上官云泽将遗诏放回托盘,笑着说道:“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文德帝和苏南王即将为了皇位打得不可开交,但其实两个人心里都清楚,这真命天子,是那王若知。你说,若关键时刻,王若知拿着这真遗诏,让那二人让贤,会发生什么呢?”
沈敬想了想,说道:“恐怕会被灭口吧。”
上官云泽摇了摇头,说道:“不一定。若文德帝胜出,很有可能会退位让贤。若苏南王胜出,则会杀人灭口。只不过,不管是哪一种,那朱梓瑜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想法,怕是都要落空了。”
沈敬有些无语地看着北境王,这都什么时候了,眼看着大乐就要内战了,居然还有心情在乎一个女人?
北境王沉思了一会,道:“先全力帮助苏南王造反,待胜负即将见分晓时,便将遗诏交到王若知手上,并助他前去宣旨。当然,我最希望的,还是苏南王能一刀结果了他。”
沈敬低头应下,默默地退了出去。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雪灾
年关将至,雪却一直没停过,天气冷得能滴水成冰。梓瑜回了睿王府之后,就没出过暖阁,每日都听王若知回来跟她讲朝堂上发生的事,大多是哪里又遭灾了,哪里又冻死人了。
“苏南发生雪灾?”梓瑜听完王若知的转述,疑惑地问道,“那苏南不是比我们这里热么?缘何会遭了雪灾?”
“据三皇兄的折子上说,因苏南冬季温暖,是以并无防备。此次已经连续下了十日的雪,整个苏南的出行都已瘫痪,粮食、炭火都运送不了。三皇兄请求皇帝哥哥派苏南驻军前去救灾,并抽调一些物资前去支援。”王若知详细地解释道。
梓瑜凝神想了想,说道:“这要求倒是合情合理,只是,苏南的情况是否真这么严重?”
“户部已经派人去核实了,要调拨的物资也已经着手准备了,若情况属实,就即刻运往苏南。”王若知答道。
“那遗诏的事情,苏南王怎么说?”梓瑜想起了之前皇帝派人去调查遗诏一事,如今也该有个结果了。
“三皇兄说那遗诏真假难辨,待雪灾过去之后,他亲自带着遗诏进京,鉴别真伪。”王若知一边给自己倒了杯水,一边答道。
“亲自带进京?”梓瑜诧异地问道,“皇上能同意?”
“皇帝哥哥没回话,只说让三皇兄先全力赈灾。”王若知一边回忆一边说道。
“唉,天气冷,飞鸽传书都用不了了,否则查清苏南目前的情况,也就是一两天的事。”梓瑜叹息着说道。
“皇帝哥哥说不碍事,横竖都得过完年再说了。”王若知搂住了自家媳妇,开始盘算着年该怎么过了。
“也对,这雪灾没准能延后战事,皇上也能有更多时间准备。”梓瑜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懒懒地说道,“过年的时候,是不是得进宫守岁呀?”
王若知摇了摇头道:“不用。往年都是去宫里一起吃顿年夜饭,然后在各自宫里守岁。我之前在丽宁宫,反正没别人看见,都是拉着宫人们玩骰子,玩累了就睡觉。后来建了睿王府,还是这些人,就继续玩骰子。只是进宫、出宫的路上,着实有点冷。”
“今年要不要去丞相府过年呀?不过丞相府没有暖阁,不知道会不会冷。”梓瑜撅着嘴说道。
“可以把岳父、岳母接到王府里来过年呀。不如跟皇帝哥哥商量一下,今年就不去宫里吃年夜饭了,实在是太冷了。今年就在睿王府陪岳父、岳母吃年夜饭吧。”王若知兴致勃勃地提议道。
“别了,宫里的规矩多,不去吃年夜饭,怕落人口实,反正一顿饭的功夫,咱们就忍忍吧。”梓瑜柔声劝道。
“本想给岳父、岳母和大舅哥露一手的,上次就是几道家常小菜,这次他们可以尝些大菜。”王若知有些遗憾地说道。
梓瑜转了转眼珠,心下有了主意,笑着说道:“无妨,有我未来嫂子在,他们肯定饿不着。”
“未来嫂子?”王若知一脸疑惑地看着梓瑜,却并未得到回答。
第二天,丞相府和睿王府便一起贴出了告示,凡回家过年的,过了十五便可启程。若留下,可拿到三倍的工钱,还可将家眷接到京城来过年,路费全由睿王府承担。一时间,两个府里的下人都喜气洋洋,收拾的收拾,给家里去信的去信。
于是,离大年三十还有十五天的时候,丞相和夫人就搬到了睿王府来住,两家的下人们都到了睿王府当差,那些进京的家眷们被统一安置到了丞相府。
“小瑜儿,你这的暖阁真不错,等过了冬,为父在丞相府也修一个,省得你母亲冬天冻着。”朱丞相只穿了两件单衣在暖阁看书,不禁觉得周身轻松不少。
“母亲那屋子,一入了冬就天天烧着上好的炭,跟我这暖阁也差不了多少吧。”梓瑜毫不客气地指出了自家老爹宠妻无度的行为。
“不不不,还是不一样,你看这暖阁,能看书、能作画,还能睡……觉……”朱丞相说到睡觉,不禁老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自家夫人,见夫人并无责怪之意,便轻佻地挑了挑眉。
梓瑜瞬间明白了那“睡觉”的意思,有些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说道:“你们就不怕再弄出个弟弟?”
朱丞相居然脸带得意地说道:“无妨,程太医教了我个法子,只需在月事前后同房,可保证不会有孕。”
“居然还有这种旁门左道,那程太医真不愧是妇科圣手啊。”梓瑜抽动着嘴角说道。
“小瑜儿,你们成亲也快半年了,怎么肚子一直没动静呢?”何丽敏忽然问道。
梓瑜对于话题突然转移到了自己身上,有些尴尬,只能含糊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兴许是缘分没到吧。”
“要不要让程太医给看看?若需要调理,可及早准备。”何丽敏有些担心地说道。
“小瑜儿哪里不舒服吗?需要传太医么?”刚进门的王若知,听到岳母的话,有些急切地走到梓瑜身边。
“无妨无妨,只是父亲、母亲多虑了而已。”梓瑜急忙摆手说道,随即有些嗔怪地对母亲说道,“子嗣的事情,在皇家最为敏感,若是让程太医来看,万一被人知道了,难保不传出什么风言风语。现在我年纪还小,还是先顺其自然吧,若到了明年还是没有动静,再找程太医也不迟。”
何丽敏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便不再坚持。趁着两人都在,悉心传授了些备孕经验,有自己的,也有道听途说来的。
“岳母大人,这一会男上女下易受孕,一会女上男下易受孕的,到底该用哪种呀?”王若知听了半天,觉得好多说法似乎有些自相矛盾。
何丽敏只是一股脑儿地说了自己听来的“秘诀”,也没仔细推敲过,被王若知这么一问,有些愣住了。
朱丞相见自家夫人露出了为难的神色,急忙上前解围道:“那文渊侯家的媳妇是男上女下怀上的;李大人家的小妾,是女上男下怀上的,你看谁顺眼,就照着谁的‘秘诀’做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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