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瑜听着跟王若知的人设不甚相配的告白,忽然正色问道:“我来问你,你喜欢我什么?”
王若知楞住了,难道此时梓瑜不是应该心中欢喜,然后两人深情相拥么!为什么跟话本子里不一样!
梓瑜等了一会,见王若知不说话,提起来的心,慢慢就沉了下去,刚才那些话,应该是提前背好的,心中长叹一声,转身打算回房,却被王若知拉住了手腕。
“我不知道喜欢你什么,但你跟别人不一样。”王若知绕到梓瑜面前,看着梓瑜继续说道,“那日去知味楼时,你在车外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我知道别人在背后叫我‘弱智王爷’,那些贵女,表面上对我很客气,背地里却都在喊我‘弱智’。只有你,在背后夸我。”
梓瑜回想自己那天说的话,忽然有些感动,原来,他虽然缺心眼,但并不是无心之人。
王若知继续说道:“我不知道王妃该是什么样的,但如果王妃就是要跟我过一辈子的人,那我希望那个人是你。‘追媳妇真言十句’是我求皇帝哥哥教我的,我希望你也能心悦于我,如同我心悦于你一般。”
一席话说完,梓瑜的脸已经快烧起来了,简单的肺腑之言,却是最打动人心的。
一旁的王怀安听完王若知的告白,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机会了,看了看桌上的发簪,忽然计上心来,走上前去:“恭喜小皇叔、小皇婶,这发簪就当是侄儿的贺礼。”
“我跟媳妇说话呢,你送什么贺礼!有什么事需要祝贺吗?”王若知对于侄子的突然插话表示强烈不满。
正要跟王怀安道谢的梓瑜一时语塞,这缺心眼的毛病真是太煞风景了!但夫君是自己看上的,以后只能自己主动点了。
思及此,梓瑜坦然地对王若知说道:“快谢谢世子的礼物,这发簪可贵呢,用来当定情信物正好,劳烦王爷给我戴上。”
王若知听说发簪很贵,立马接过,不忘谢谢这阔气的大侄子。
发簪插入了梓瑜的发间,即便在这昏暗的月下,也衬得佳人更加昳丽,惹得王若知一时有些失神。
“咳!咳!”王怀安清了清嗓子说道,“小皇叔,这发簪一套有四支,随着季节推出,您可别忘了每一季去祥云阁买呀,这去晚了,可是有钱都买不到了。”
小皇叔一个月的俸禄只能买这一支发簪,这第一支是送了,但后面还有三支等着呢,小皇叔那败家的样子,可是攒不起来这么多钱的,到时候梓瑜姑娘一生气,自己就还有机会。王怀安想着梓瑜姑娘生气的样子,觉得自己的决定真是太明智了,虽然不一定能搅黄了婚事,但给小皇叔添点堵也是极好的。
“是知味楼对面的祥云阁吗?”王若知的关注点总是出乎人的意料。
“正是。”王怀安耐心地答道。
“卫三,让掌柜把这套发簪定期送到睿王府。”王若知豪气地说道。
“小皇叔,我听说,这祥云阁,只往宫里送东西,其他地方都不能送货上门,讲求先到先得,若要让祥云阁预留首饰,得出双倍的价钱,而且也得自己去店里取。”王怀安好心提醒道。
“掌柜每三个月会来送一次账本,顺便送个发簪,应该可以吧。”王若知小声说道,心想着回去得去问问,能不能顺便送个发簪。
掌柜居然往睿王府送账本!那这祥云阁的幕后老板,岂不就是王若知!
王怀安心中吃惊,难怪这祥云阁谁的面子都不给,也从没听说老板的任何消息,原来是这个大龄剩男在当老板,难怪那些贵女们在祥云阁从来讨不到半分便宜。看来皇上对这个弟弟,还真不是一般地宠爱。
梓瑜见王怀安若有所思的样子,心道不好,这缺心眼的睿王爷,不自觉就漏了消息了,赶紧说自己困了,让众人都散了。
次日一早,王若知揣着话本子,早早地等在了梓瑜房门口,以至于梓瑜一起床,就听到了王若知的念叨:“定情信物应是是两件,本王昨日送了发簪,你也该有回礼才是,否则,休怪本王不客气。”
梓瑜抓过话本子,看着上面的狗血情节,十分无语地说道:“里面的王爷,权倾朝野,所以那么霸道。你一个闲散王爷,就不要学那一套了,咱们正常点说话不好么。”
王若知掏出了另一本递给梓瑜说:“你看这本怎么样?这本上王妃给王爷做了件衣服,你也给我做一件吧。”
梓瑜低头一看,《闲散王爷种田妻》七个大字明晃晃印在封面上,不禁一阵烦躁。
朱小姐文武双全、智谋过人,但有两个软肋:一是女红基本不会,二是烧菜完全不行。别家姑娘十四岁开始绣嫁衣,梓瑜姑娘的嫁衣目前还是几匹布。
至于烧菜,梓瑜姑娘已经告别黑暗料理界了,因为她是属于要命料理界的!十四岁那年,她心血来潮说要做肉馅的月饼,然后兴冲冲烤了上百个,给家里人手一个,那味道,丞相府里的人估计这辈子也忘不了。第二天有一半的下人因为腹泻请了假,朱丞相索性叫了大夫到家里看诊,最后熬了一大锅止泻药,人手一碗。
所以说,大部分吃货,都只会吃,不会做。
梓瑜定了定心神,好脾气地哄道:“跟话本子里一样,多没意思,等过几日,我送你一件独一无二的定情信物可好?”
王若知点头答应,心满意足地拉着梓瑜一起吃早饭。
正文 第十五章百花宴(一)
不得不说,张嬷嬷的手艺真是不错,至少梓瑜长这么大,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天天都不重样,要不是张嬷嬷年纪大了不好挖人,她都想把人直接带去丞相府了。
再加上别庄的景致不错,每晚又有“温泉”可以泡,如果没有王若知天天催定情信物,没有王怀安不时出来添堵的话,梓瑜觉得自己肯定要乐不思蜀了。
这天,梓瑜吃完午饭,正在花园里晒太阳打盹,忽然觉得鼻尖痒痒的,睁眼便看到了拿着狗尾巴草的王若知正在认真地挠她的鼻子,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逗猫呢!”梓瑜一把捏住狗尾巴草,没好气地说。
“话本子上说,王妃被吵醒后,就如同炸了毛的猫,会挠人。”王若知一边说着,一边盯着梓瑜的手,好像梓瑜随时会挠人一般。
梓瑜忍无可忍,当下就到了王若知房中,把所有话本子都没收了,同时嘱咐琴儿,把自己前段时间看的《宠妻无度》拿给王若知,既然喜欢学话本,还是应该学点好的才是。
“说吧,找我什么事?”给自己缺心眼夫君选完了读本,梓瑜心情颇好地坐在王若知房里聊天。
“前几天我给皇帝哥哥写信请他赐婚,皇帝哥哥今天回信说,赐婚得选黄道吉日,最近的好日子都排满了,要赐婚得明年了。不过百花宴上照例会赐婚三对男女,如果我们去参加百花宴的话,可以把五公主的赐婚延后,先给我俩赐婚。正巧五侄女在宫里闹别扭,说不想嫁呢。”王若知一口气说完了皇帝信中的意思,然后目光炯炯地望着梓瑜,满脸都是“快答应、快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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