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五千两黄金呢!”王若知不解地问道。
梓瑜抬手给王若知盛了一碗粥,解释道:“这马车原是要送刘尚书的,若是不相识的人,尚书夫人也不会收,是以,十有八九是朝中的官员。这拇指佛如此贵重,却掉落在角落里,只能说明,当时的马车里,有其他更为值钱的东西,但你拿到马车的时候,却并未发现其他,那这些东西去了哪里呢?”
“刘尚书的府上?”王若知试探着说道。
“这是一种可能。但也可能是再送车人府上,或许这马车本就是别人所赠,他并未留意有拇指佛遗落在车里,便借花献佛送出了马车。但无论是哪种,朝中官员收受贿赂,都不是小事,应该上报给皇上。”梓瑜说完,便专心吃了起来。
王若知闷闷不乐地问道:“可以只上报事情,不上交赃物吗?这可是五千两黄金,说上交就上交,着实好心疼。”
梓瑜失笑道:“这赃物肯定是要上交了,但也可以借此向皇上邀邀功,求点赏赐。”
“可是皇帝哥哥很抠门,万一给的赏赐不够五千两怎么办?”王若知担心地说道。
梓瑜刚喝的一口粥差点噎住,心道皇上每次都加倍赏赐,就差没把私库直接搬到睿王府了,王爷居然还说他抠门,真是心疼皇上啊。
忽然,梓瑜计上心来,凑近了悄声说道:“这黄金可能没有这么多,但是,如果能换一个花魁,可是很合算的买卖哟。”
正文 第六十五章求助
“皇帝哥哥也不能强抢……呃……花魁呀。”王若知不解地问道。
“不用抢,皇上只要去一趟就行了。”梓瑜又在脑中推演了一遍,越想越觉得靠谱。
“可是皇帝哥哥从来不去烟花之地的。”王若知略带失落地说道。
梓瑜笑着说道:“凡事都有第一次嘛,只是,要说动皇上去邀月楼,还需要王爷演一场戏。”说完,梓瑜便拉着王若知去了书房,将如何行事和里面的道理细细说了一遍,又根据王若知的意见,稍稍修正了一些细节,比如皇帝若是不肯,不用伤心流泪,只需长跪不起即可;皇帝去邀月楼的费用得让皇帝自己承担,不能从睿王府支取等等。
梓瑜匆匆写了台本子,估摸着快下朝了,便拉着王若知匆匆往皇宫赶去,路上让王若知把台本子好好背下来。
“若知啊,这么早过来,可是有什么急事?”皇帝看着等在御书房的弟弟和未来弟媳,关切地说道,顺便免了二人的礼。
“皇帝哥哥,臣弟无意间发现一物,来历或有蹊跷,不敢怠慢,特来禀报。”王若知规规矩矩地说道。
皇帝听到“臣弟”二字,就知道这话肯定是事先背好的,也不戳破,饶有兴趣地问道:“何物?你且承上来。”
王若知将拇指佛放到了秦公公手中的托盘里,垂首说道:“此拇指佛为前朝名匠左参的作品,市价约五千两黄金,是臣弟在新得的马车中发现的。”
“哦?你又买了新马车?”皇帝一边端详着手中的拇指佛,一边问道。
“非臣弟所买,而是……在吏部尚书刘大人家门前领的。”王若知有模有样地说道。
“若知啊,别背小瑜儿给你写的台本子了,你就想到什么说什么吧,你这样说话,朕有些不习惯。”皇帝有点不适应自家傻弟弟突然改变的人设,忍不住戳穿道。
王若知看向梓瑜,露出了询问的眼神。梓瑜轻咳一声,略有不自在地说道:“就照皇上说的做吧。”
王若知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说道:“谢皇帝哥哥,后面的词还真没背熟呢。”
梓瑜默默别过脸去,不想承认这人居然是自己以后的夫君。
“那日刘尚书家的马车坏了之后,好多人送马车去他家,刘尚书不在家,尚书夫人全收下了。听说刘尚书回家后大发雷霆,让人把马车全退回去,退不回去的就卖了将钱充入国库,还罚了夫人禁足一个月。”王若知简单说着那天的情形,“我想着睿王府没有马车,就过去领了一辆,管车的小厮问了我几句,就把车给我了。”
“原来是冒领回来的。照理该退回去的,不过朕就当不知情吧,否则还得出钱给你置办马车。”皇帝略带无奈地说道,“这拇指佛是如何发现的呢?“
“昨天我跟小瑜儿去邀月楼包花魁,花了一千两银子,小瑜儿让我出钱,我见马车内饰豪华,座椅价值不菲,就想拆了卖钱,拆的时候在角落发现的拇指佛。”王若知照实说道。
梓瑜此刻特别希望有一个地洞可以让自己钻进去,还未成亲,就带着未来夫君去青楼包花魁,而且这个未来夫君是皇帝的亲弟弟,感觉人生忽然变得好艰难。
果不其然,皇帝冷着声问道:“哦?去包花魁了?”
王若知显然没听出皇帝声音中的不满,继续说道:“是啊,今晚还去呢,皇帝哥哥要不要一起去?”
一瞬间的安静,让梓瑜内心有些惶恐,虽然自己没见过皇帝发火,但到底是帝王,怎么可能那么好说话。
皇帝思索了一会,开口道:“这拇指佛的事情,朕知道了,此事你二人不必再过问。若无其他事,就先回去吧。”
“还有事呢。”王若知迅速接口道。
“有何事?”皇帝问道。
梓瑜忽然意识到王若知可能会说出不得了的话,急忙上前想拦住,但奈何王若知嘴太快,已经开了口:“让皇帝哥哥跟若知一起去邀月楼包花魁呀。”
“王若知,你可知,蛊惑皇帝沉迷美色,该当何罪啊?”皇帝冷着声问道,话虽然是说给王若知听的,但眼睛却是盯着梓瑜。
梓瑜定了定心神,知道全靠睿王应该是办不成今天的事了,便上前一步说道:“皇上恕罪,我二人去邀月楼非是为了花魁之美色。只是民女前几日查了蕊香阁历年的账目,发现已经亏本经营了很多年。昨日晚间去了一趟,正巧碰到王爷,顺便看了看阁里的姑娘们,着实有些惨不忍睹。是以想将邀月楼的花魁挖过来,以便重振蕊香阁的生意。”
“所以去邀月楼包花魁,是为了挖人?”皇帝问道。
“正是!”梓瑜赶紧接嘴道。
皇帝想起每年往蕊香阁投的钱,着实觉得有点对不起小瑜儿,居然扔了这样一个烂摊子给她,听到是为了挖人,气就消得差不多了。
“那为何要叫朕今晚一起去?”皇帝继续问道。
“这本非我二人所愿,只是要挖人实在太难,只能买下花魁的卖身契。但那卖身契居然要十万两黄金,我二人承受不起,是以想请皇上帮忙,看能不能压压价。”梓瑜说到后面,声音渐渐小了下去,这皇帝不是睿王,没有那么好忽悠。这世间哪有让一国之君去压价的道理,显然不仅仅是压价这么简单。
“朕若是不肯呢?”皇帝瞬间就明白了梓瑜的意思,心中也有了主意,但这规矩也得作下,省得以后三天两头地算计到自己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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