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温暖自从良辰踏入这个包厢的时候,就心底明白自己刚刚对他说的那句话,起了效应。
景好好果然和良辰,中间有着扯不清的关系……
所以,她在听到良辰这句话的时候,便矜持的笑了笑,接过话说:“良总,那后来这个女人怎么样了?”
良辰继续给沈凉年倒了酒,看也没有看一眼乔温暖,说:“你觉得应该怎么样?”
“这样的女人,吃着碗里的霸着锅里的,最下-贱了。”乔温暖轻声细语的接了话,她明白良辰这是在含沙射影,所以干脆就指桑骂槐的冲向了景好好。
良辰听到这话,微微的扯着唇笑了笑,举起酒杯又和沈凉年碰了碰,然后望着景好好的眼睛,说:“最后那山西的煤老板哪里是那高-官的对手,因为一个女人,自己的煤矿被查封了,到后来还欠债累累,现在都不知道在哪里躲着呢。”
景好好听到这句话,盯着良辰的眼睛,抿了抿唇,面色愈发的苍白,她明白,这是良辰在警示她,这个煤老板的下场,可能就是沈凉年的下场。
第63章 指桑骂槐(2)
“难道那个女人就没有下场吗?”乔温暖看似很好奇的侧着头,询问。
良辰这次直接理都没理会乔温暖的话,只是自顾自的和沈凉年碰杯喝酒,意由所在的说:“所以,这个找女人,还是要注意的,一旦找不好,真是后患无穷……你说,是不是?沈总?”
景好好拿着筷子的手,蓦的一哆嗦,最后就落在了地上。
沈凉年连续被良辰灌了很多酒,这个时候已经醉了,根本没有发现身旁的景好好掉了筷子,只是和良辰一边喝酒一边说:“是,还是我家好好好,从不沾惹是非。”
良辰听到这话,勾着唇不冷不热的笑了笑,然后侧头,望了一眼景好好,他的眼底,含了各种各样的情绪,到了最后只是化了一片薄凉,对着一旁站着的服务员,说:“给景小姐换双筷子。”
乔温暖听到沈凉年那句“我家好好好”,心底只是觉得醋意翻滚,忍不住出声,继续说:“明明是那个女人脚踏两只船惹出来这么多事的,为什么最后害的那个煤老板这么惨?那高官最后要没要那个女人?不过,估计他也嫌弃那个女人脏吧,肯定不会要了,果然有些女人,只适合当个花瓶做摆设,不过就怕花瓶不甘心做花瓶,到头来,害人害己,花瓶变成了祸害精!”
不管乔温暖是有心还是无心,她接着良辰的话,一句一句的说着,说的景好好终究有些忍不住的站起身,说:“对不起,我去趟洗手间。”
说完,她便有些慌张的想要走出包厢。
良辰却看了一眼醉的有些糊涂的沈凉年,说:“景小姐,凉年现在喝多了,我想你现在扶他去楼上的休息比较好。”
顿了顿,良辰从自己的兜子里,摸出来了房卡,递给了景好好,说:“这是我的房卡。”
景好好望着那张房卡,清晰的从上面看到了“1314”,是她第一次遇见良辰时,所走错的房间。
她的指尖顿时一阵冰凉,半晌,才伸出手,接了过来,小声的说了一声:“谢谢。”
良辰没有说话。
景好好便伸出手,扶起了沈凉年。
沈凉年醉的七荤八素,癔症的站起身,望着景好好,呵呵的笑了两声,想要凑上前去亲吻她,可是却亲吻了个空,皱着眉“嗯”了一声,便靠在景好好的肩膀不动了。
景好好吃力的扶着沈凉年冲着门口走去,还没走出门的时候,她听见身后饭桌上乔温暖的声音再一次的传了过来:“所以就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往往我们看起来越是冰清玉洁的女人,其实骨子里,越是肮脏下-贱!”
景好好想,乔温暖不知道自己跟良辰和沈凉年之间的纠缠,所以只是因为良辰讲述的故事而义愤填膺的发表言论。
可是,她却总有一种那些话,是在骂她的错觉。
她撑着沈凉年的身体,在门口顿了顿,然后便走了出去。
第64章 指桑骂槐(3)
包厢的门,伴随着景好好的离去,前脚刚一关,后脚良辰整个人突然间就将手中的酒杯,毫无征兆的冲着乔温暖面前的盘子碰的一下子用力的摔了过去。
酒杯和盘子碰撞,随后,纷纷碎裂,落在了地上,发出接连不断的刺耳的声音。
酒四处飞溅,一大半洒在了乔温暖的脸上,让她原本画的精雕玉琢的妆容,瞬间花成了一片。
一屋子的人,被这样突如其来的变卦,弄的面面相觑,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有一个人敢贸然上去劝解,只是屏着呼吸,静观其变。
乔温暖睁着大大的眼睛,完全有些缓不过神来,好久她才眨了眨眼睛,发现自己满脸都是刺鼻的酒精味,她这才轻轻的转过头,看向了良辰,眼底闪烁着不解,可是却又被男子此时此刻浑身迸出的霸气,震的一句话也不敢说。
所有人都讲视线看向了良辰。
此时此刻的男子脸上看起来并没有什么表情,很平静,但是,熟悉良辰的人,都知道,这个样子的他,是最不能招惹的。
因为,这样的他,有多平静,就代表着他的心底有多愤怒。
整个包厢内,整整停滞了一分钟,就在所有人以为没事了,纷纷想要松口气的时候,良辰突然间就抄起桌子上满当当的一瓶数以六位数而计的酒瓶,冲着乔温暖的方向,狠狠的砸了过去。
屋内有些人被吓了一跳,发出尖叫声。
酒瓶带着一阵凌冽的风,擦过乔温暖的耳边,直接撞在了她身后的墙壁上。
酒瓶撞个粉碎,里面的酒,顺着墙壁,四处流淌,瞬间整个屋内,酒香四溢。
良辰站起身,俯视着被吓得惊魂未定的乔温暖,阴沉着脸,一字一顿的说:“我今儿已经够容忍你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底在打着什么小算盘,我警告你,下不为例,我怎么做怎么对她那是我的事,在我眼皮子下面,你还没那个资格,做什么指桑骂槐的活儿!有本事能让我跑到这个屋子里来的人,是你能随随便便埋汰的?”
良辰说完,便狠狠的瞪了一眼乔温暖,踢开自己身后的椅子,冷着一张脸,冲着包厢的门外走去。
良辰离去之后,整个包厢里,安静了好大一会儿,大家才回了神,却有些不明白刚刚良辰的话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乔温暖做了什么,让他这么愤怒?
什么指桑骂槐,什么小算盘?
所有人一脸疑惑的看向了乔温暖。
乔温暖抿着唇,忍着眼底的泪,侧过头,深吸了一口气,却没有出声。
旁人不懂,她懂。
良辰刚刚对她的警告,是因为她顺着他的话,指桑骂槐了景好好。
同时,也是在警告她,告诉他,景好好在这个包厢里的事。
她本以为她做的天衣无缝,只是状似无意的对着良辰提起了景好好在四季酒店的这件事,但是她没想到,这个传说中的“少年天子”,竟然什么都看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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