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的佣人,心底多少都有些奇怪,这是辰少爷第一个带回来的女人,现在出了车祸,辰少爷怎么完全没有紧张上心的样子?
时间转眼就过了半个多月,景好好依旧没有醒来。
良辰这一天回家的时候,恰好赶上张医生过来给景好好做完检查,准备离去。
“阿辰,下班了?”张医生跟良辰的爷爷关系极好,算是看着良辰长大的,见他回了,就笑呵呵的打了声招呼。
“嗯,张叔。”良辰放下车钥匙,跟张医生打了个招呼,然后问:“她怎么还没醒来?”
“小姑娘没什么大碍,就是车祸导致失血过多,造成的昏迷,属于正常现象。约莫着时间,就这几天该醒了。”
良辰脸上没什么太大的表情,点点头,然后又说:“吃了晚饭在走?”
“不了……”张医生一边说,一边往门外走:“阿辰,你准备什么时候带楼上那小姑娘回老宅,老-首-长可是天天念叨着你别结婚,前一阵子我过去给他量血压,他还跟说,好久没见你了,也不知道你现在交没交女朋友。”
“得……你可别跟他说,我这里住着一个女人,那女人胆小的很,要是被他们知道了,天天一个一个往我这里跑,保不准吓出来个好歹。”
张医生听了良辰的话,呵呵的笑了两声,说:“你也老大不小了,觉得合适,就赶紧打算打算。”
“打算什么啊。”良辰听到这句话,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忍不住笑了:“就先这样着呗。”
张医生笑着上了车:“好了,我走了。”
良辰站在门口,点着头,说了一声:“再见。”
良辰一直看到车子离去,这才转身进了屋,先去洗了一个澡,然后下楼吃了晚饭,和从前一样,照旧扎进了书房,再也没出来。
只是,到了半夜,在整个别墅陷入一片安静的时候,良辰却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推开主卧的房门,他一眼就能看到安静的躺在床-上睡着的景好好,还有趴在一旁守着的佣人。
第89章 见死不救(2)
良辰放慢了脚步,走了过去,然后就盯着床-上的景好好看。
趴着睡的佣人突然间就迷迷瞪瞪的抬起了头,看到前面站着一个人影,先是低低的叫了一声,随后就连忙紧张兮兮的站起身,喊了一声:“辰少爷。”
良辰每天晚上都会过来,大多数佣人都是守的累了,睡得很沉,所以,他没想到佣人会突然间醒了过来,整个人先是愣了一下,表情略带着几分别扭,随后就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辰少爷,您坐。”佣人连忙让开了位子。
良辰没坐,只是看着昏睡着的景好好,说:“你坐吧,时间不早了,我先去睡了。”
佣人忙不迭失的点了点头。
良辰走之前,又看了两眼景好好,随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佣人抬起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坐回了位子上,心底暗暗地想着,辰少爷怎么大半夜突然间跑过来了……
想到这里,佣人顿时愕然了一下,随后就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难怪有好几次,自己醒来的时候,发现屋内原本应该已经没水的加湿器,还在呼呼的冒着水汽,还有自己怎么喂景小姐都没喝的药粥,碗里会突然间变得干干净净……
谁说辰少爷对景小姐不上心,辰少爷大半夜不睡觉跑过来,明显是来看景小姐的……而且那药粥,恐怕都是辰少爷喂的吧……只是,她拿着勺子怎么都喂不进去的药粥,辰少爷又是怎么喂的?
……
时间一转眼,就到了八月底,迎来了江山市最炎热的一个月。
在这一个月开始的第五天,江山市商界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
那就是沈凉年创的天荣公司,拖欠银行巨额贷款未还,伴随着这件事的曝光,天荣公司的股票,直指下跌。
在天荣公司股票持续下跌的第三天傍晚,从容来了江山集团,拦住了良辰,美其名曰兄弟几个好久没见,今晚好好出去喝一杯。
良辰自然早就知道沈凉年股票下跌的事,所以在从容出现的时候,他也明白从容这么做到底抱着什么心态。
不过,良辰还是当作什么也不知道的答应了从容。
到了“金色年华”,良辰果然在他们一贯喜欢在的包厢里,碰见了沈凉年。
“呦……沈总也在呢?”良辰像是心情很好一样,懒洋洋的坐在了软沙,笑着跟沈凉年打了声招呼。
沈凉年的气色看起来并不好,回良辰招呼的时候,笑的都有些力不从心。
从容坐下,拿起酒瓶,给三个人倒了酒,并没有直奔主题,反而扯了一些可说可不说的废话。
扯着扯着,从容便把话题绕到了沈凉年的身上:“凉年,你那贷款不是银行答应给你推迟半年再还的吗?怎么突然间就开始催帐了。”
第90章 见死不救(3)
“我拖了朋友问了问,结果他们也不知道具体怎么一回事,我就是因为银行推迟了还款的时间,才在上个月底把钱全部投资了一个新的项目,结果现在就闹成这样了。”沈凉年略微有些疲倦的举起酒杯,喝了一气闷酒,又说:“不过,目前对我来说,公司并不是我特别关心的,实在不行,我就把公司卖了,拿来的钱怎样都够还银行,目前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找好好。”
“好好?你那小女朋友?”从容诧异的反问了一句,有些惊讶的说:“好像上个月的时候你跟我说,你联系不上你女朋友了,现在都过了二十多天了,你还没联系上你女朋友?”
沈凉年摇了摇头:“电话一直关机,云南那边的剧组她也没去,就前阵子去了一趟我公司,之后就了无音讯了,我还掏钱托人查了下飞机火车这些地方的出入情况,根本没有她的登记。就连老家我都亲自开车回去了一趟,那里没我们什么亲戚了,好多人都不认识,问了几个老人,都说没见过她回来,你说,这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找不到了?”
“凉年,你放心吧,她不是小孩子,已经成年了,怎么可能会丢,搞不好是得了什么婚前恐惧症,现在一个人跑走调节去了,等到她想明白了,肯定就回来了。”从容安抚了两句沈凉年,又转回了正题:“凉年,你那公司我是看着你做起来的,三年多的心血,就这么卖了,多可惜。”
说着,从容又问:“凉年,你是不是凉年在什么时候得罪了什么人,被人整了啊,我问过我爸了,我爸说他根本打探不出来半点消息,而且我让我爸跟他们谈谈,让凉年这边晚还一阵子钱,结果,平常见到我爸跟孙子一样的那群人,各个说着冠冕堂皇的官腔话,说他们也没办法,还说他们做不了主,这次的事情搞的真他妈蹊跷!”
沈凉年想了一会儿,说:“我今年也没跟人抢什么生意啊,再说,能让银行催帐的肯定不会是普通人,上面的人,除了你们我也不认识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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