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来找沈栋说话,沈栋烦躁的打发完后,又说:“准备做什么项目?”
“新媒体或者农林种植,到时做完调研再做决定。”
沈栋受不了的说:“你这跨度是不是太大了点?”
白墨笑了下:“还好。”
沈栋说:“不是我泼你冷水,这怎么看怎么不靠谱。”
白墨停了一下,转了话题问他:“你有没有特别想赚钱的时候?”
“你很缺钱?”沈栋豪气的说,“缺多少,我给你补。”
“……”
-
倪青的烧伤程度不好估算,暂时不用植皮,医生的意思是观察一下,看明天的情况。
当晚办理了住院手续,付言风安顿好她后,又回家收拾了换洗衣物过来。
病房里昏沉沉的,倪青躺在床上,睡不安稳。
付言风摸了摸她汗湿的脑门。
倪青瞬间睁开了眼,眼珠湿漉漉的看着他。
“还疼?”
“嗯。”倪青声音发颤的说,“很疼。”
付言风把人扶起来,倪青身上的衣服还湿着。
“先把衣服换了。”
付言风把人扶进卫生间,给她在脸盆里放了热水,拧毛巾擦脸,牵扯到伤口,倪青低低的叫了声。
付言风动作瞬间顿住,盯着她痛苦的侧脸,却毫无办法。
倪青说:“没事,我自己来。”
“我先帮你把背擦了,然后再你自己来,顺便换衣服。”
倪青缓慢抬头,看着镜子上面容同样没好看到哪去的少年。
“你给我擦了背可就是我的人了。”
付言风:“现在还有心思说笑?”
倪青双手撑在洗手盆上,无力的笑了下:“我可没说笑,身子都让人看了,要个名分有什么不对?”
付言风正准备把她的衣服掀上去。
倪青说:“你到底是不是我的人啊?不是就不能给我擦。”
“这是我求着给你擦了?”
倪青拽住自己的衣摆:“是不是一句话。”
付言风突然松手,在倪青惊讶的目光中贴上她的后背,双上按上她的,制止了她不老实的动作。
脸颊贴着她的耳朵,呼吸间都是浓重的伤药味。
两人在镜子里对视,倪青都顾不上疼了,双眼瞪大,因着跟付言风过近的距离而双颊泛红。
“好,”付言风说,“你听话。”
倪青瞬间石化。
付言风放开她,缓慢的将她背后的衣服掀起来,用过热的毛巾给她擦拭了一下。
随后将毛巾扔到洗脸盆,付言风说:“有事叫我,我就在门口。”
门重新被关上,倪青缓了很久才明白过来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她调戏付言风不是第一次了,可这么明明白白得到他回应的却还是头一遭,有种被大奖砸晕的感觉。
倪青缓慢的脱掉衣服,一边给自己擦身体,一边仍旧止不住的兴奋。
仔细想想,从初识到现在也没有多少时间,却已经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
从相看两相厌,到现在彼此扶持着一起往前走,倪青以前从来没想过会跟这个总是脸不是脸的人凑到一块,如今不单凑到一块,自己还巴巴的黏上了他。
果真是世事难料。
倪青吃力的将自己上上下下的拾掇完,开门出去,付言风正靠墙在接电话,见到她,连忙走过来扶了把。
“好的,我马上过去。”他说。
等电话挂断后,倪青说:“要去哪?”
“警察局,做个笔录。”付言风把她带到床上安顿好,又给掖了掖被口,“我尽快回来,你闭眼休息会,有什么问题就按呼叫器找护士。”
“回来后能帮我把头发剪了吗?”
倪青的头发湿漉漉的披散在枕头上,她说:“行吗?”
付言风沉默了下,才回道:“好,稍微剪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1号更。
第33章
付言风赶到警局做完笔录, 又跟梁翘见了一面。
她被铐在椅子上,手上被硫酸溅到的伤处已经做过处理。
“我不后悔, ”她平静的看着付言风,“我只恨泼的不够狠。”
付言风快速皱了下眉:“你已经过十六周岁, 到了负刑事责任的年纪。”
“那又怎么样?我既然选择了做这件事, 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横竖一条命, 我就算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付言风怒道:“她招你惹你了?”
梁翘愣了下,好一会才说:“我不知道,我就是气不过。”
她心心念念的少年,为什么只对这么一个人青睐有加, 明明对方也没多出色,明明自己也不比她差。
梁翘想不通, 越是想不通就越是钻牛角尖,加之刚经历过的污秽事件,仇恨的报复行为就这么赤、裸、裸的上演了。
她不服, 凭什么是倪青?!
付言风说:“你气不过什么?气不过她比你成绩优异,还是气不过她比你简单纯良?我来告诉你跟她的差距在哪里, 就凭你现在干的事,她就干不出来,这就是差异。你还觉得你没错, 觉得很光荣吗?”
“梁翘,做人不是这么做的,你活着真是浪费。”
梁翘震了下, 最后一句话好似一把铁锤将她给死死的钉在了耻辱柱上,她陡然落下泪来,双眼死死的盯着付言风,企图再说几句话为自己做辩解,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付言风也没给她这个机会,而是起身走了出去。
他打车回到医院,很轻的开门声,还是惊醒了浅眠的倪青。
“回来了?”她说。
“嗯,”付言风开了卫生间的照明,借着里面的光线走到病床旁,俯身看倪青,“睡着过了吗?”
“一点点。”
“再睡会。”
“头发不舒服。”
头发太长,到现在还潮乎乎的,医院又没有吹风机,干起来实在太慢。
倪青又说:“有点冷。”
“开了空调还冷?”
“嗯。”
付言风感觉室内热的都要脱外套,他想了想拍亮电灯,看着倪青通红的脸,伸手碰了下她的脖子,热度惊人。
“发烧了。”他惊声说,“自己不知道吗?”
倪青:“我只是有点冷。”
付言风连忙按了呼叫器,又叫来住院医生,做了简单检查后给挂了针。
时间已经到了后半夜。
倪青突然想起来:“糟糕,我们摆摊的货还没收。”
“收了,”付言风说,“让隔壁的那个大叔给我们收了下。”
摆摊时间一长,已经有了摊友,附近摊位的几个大哥大姐都已经认识,平时出摊没生意时会聊上几句。
倪青放了心,很快又把注意力放到了自己的头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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