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早早早_桃桃一轮【完结】(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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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吗?”严刻儒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单鹰的身后,低声问。

  单鹰十分淡定,像是大人围观孩子们的过家家。曾几何时自己也为何遇放过焰火,这一招并不新奇,但确实很能哄女孩开心。

  “哄女人的玩意。”

  “呵,说得你自己好像不是女人。”严刻儒不禁轻叹,他有时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很近,有时又觉得远。

  单鹰半眯着眼,抬眼看住他,“我像吗?”

  他扶额,“不是像不像的问题,你本来就是。”

  单鹰笑而不语,眺望着远方忽明忽暗的天空,脑中浮现的都是何遇当年看焰火时又惊又喜的样子,欢快得像一只找到樱桃树的小梅花鹿。她个子不高,人又纤细娇小,眼中却总隐藏着大大的力量,看焰火时也是,看他时也是,就是不知走之前,是不是也是。

  在一颗赤目的焰火之后,他眼前一黑,微山庄园空旷的运动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半躺在单人沙发上、衣衫凌乱的自己——外套领带掉在地上,衬衫扣子全开,电视综艺节目嘻嘻哈哈的声音不断,周遭好几个黑色餐盒,里头是各种麻辣小龙虾、卤鸡爪卤鸭脖之类的残骸,手边许多烤串,床头柜上还放着半瓶的冰可乐。

  显而易见,他在南方的运动场上为她减着肥膘,她在北方点着外卖暴饮暴食替他弥补味觉缺憾。

  单鹰缓缓站起身,无语地望着自己这副打扮,无法想象自己的身体在过去的三四小时里都经历了什么,尤其看到一堆烤串里竟然还有吃了一半的羊腰子和疑似某某鞭的物体,理智线不堪重负即将崩断。

  这还不算完,一条来自10086的短信发来,“尊敬的客户您好,截止今天您已使用短信1条,为节省您的短信费用,建议……”

  他多久没发过短信了,何来1条?

  继而他查看了一下发信箱,点开最上面一条——匆匆岁月在这一刻静止了,世界变得悄无声息,只有脑中理智神经一根一根被冯牧早拽断的声音。

  不知打哪儿传来断断续续的音乐声,仔细一听,竟是周杰伦的一首老歌——

  “断了的弦\再怎么连\我的感觉你一定不懂……”

  这丫头恐怕不是想死他,而是想他死。

  第22章 三千一晚(四)

  与单鹰不同,冯牧早仗着“反正吃下去后肉也不长我身上”的心态放飞自我胡吃海塞到一半忽然换回去后,只记得一朵烟花在眼前四绽放开来,还没来得及看清形状和颜色,竟然啥也不知道了。

  原来,对单鹰来说的“热身运动”对缺乏锻炼的她来说犹如毫无准备就狂奔二十里,体力阈值超过极限,在回魂的一瞬间,体力透支身体启动应急措施——累晕了。

  再醒来时,自己躺在一张古色古香的大床的左侧,身上盖着白色的被子,四周一片清幽的檀香味。她抬手揉揉眼睛,却发现全身酸疼不已,像被十几个大汉暴打几小时一般,尤其双腿,动一下牵连着所有肌肉都疼得要命。无奈近视眼看不清楚,只模模糊糊发现自己全身衣服都搭在不远处的一张太师椅扶手上,再往自己身上一模,发觉自己仅穿了件浴袍,腰间的带子松垮垮系着,随便一碰就能掉。

  她大骇,惊恐地发现右侧明显有人睡过,只不过那人可能已经起床了。

  发生了……什么事?!自己……哦不,单鹰昨晚跟谁睡了?!

  一声轻笑,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从浴室方向传来,“你醒了?”

  看了太多相关电视剧和言情小说的冯牧早脑袋“嗡”地一下,抓紧被子捂在胸口,脸色惨白,脑中只有无数个问号与感叹号。不过几秒时间,想了许许多多可怕的后续——

  怀孕与流产。

  裸.照与勒索。

  艾滋病。

  她忽然感觉到一阵巨大的恐慌和委屈,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严刻儒从浴室走出,倒是穿戴整齐英挺,本是微笑着看她的,见她眼眶通红,还一直掉泪,先是一怔,继而皱着眉头问:“你怎么了?”

  一见是他,冯牧早感觉至少裸.照勒索和艾滋病可以排除,但心里也不见得多好受。她含泪摇摇头,心里满是绝望,一身的酸疼和自己所处的环境时刻提醒她昨晚可能发生的那些不可控的事。

  原来言情小说里霸道总裁会把女主角弄得第二天下不来床都是真的!

  糟糕的是,自己根本无法回想起自己是什么时候跟单鹰换回来的,如果昨晚上阵的是毫无意识的自己也就罢了,若是清醒时的单鹰……

  冯牧早的胡思乱想又上升到了新的层面——单鹰他该不会喜欢的是男人吧?!

  此时严刻儒根本不知道冯牧早心中的惊涛骇浪,前趋一步,又问:“不舒服吗?”

  被言情小说毒害至深的冯牧早根本不敢回答他这个“充满霸道总裁不可描述的宠溺”的问题,回答“不舒服”吧,严刻儒说不定就来一句“那我就重新让你舒服一下”,回答“舒服”呢,他指不定就说“要不要再跟我舒服一次?”。

  羞耻啊……冯牧早被子一拉,掩住自己涨成红色的脸。

  “你醒啦?”一个熟悉的女声,是焦糖!

  冯牧早捂住嘴,简直无法抑制住心中的震撼——难不成焦糖为讨甲方欢心,昨晚竟拉着她一起跟严刻儒……

  她看向严刻儒的目光充满不和谐的敬畏。

  “你怎么回事啊?之前还好好的,忽然就晕了,吃多了撑的?”焦糖从套房客厅方向走过来,语气中满是责备,“我昨晚回不了家不说,还像个老妈子一样照顾你一夜。”

  冯牧早听懂她的意思后,忽然有几分惊喜,怯怯指着身边的位置,“你……昨晚睡在这儿?”

  焦糖上去就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不是我,你还希望是谁啊?!”

  “真是你啊!”冯牧早像见到失散多年的亲姐姐,简直要欢呼。

  “你有病啊!”

  严刻儒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两人,忽然有点明白冯牧早刚才的眼泪和呆滞——这女人一睁眼见到的是他,该不会以为昨晚被他办了吧。

  昨天打网球时那么凶悍,一早起来又冒着傻气——她怎么那么可爱。他这么想着,眼神都不自觉温和起来。

  一场虚惊之后,冯牧早彻底放下心来,见严刻儒径自出去了,拉着焦糖问:“昨晚到底怎么搞的?我今天起来浑身疼得像从十八层楼梯上滚下去一样。”

  “你问我?我还问你呢,什么时候背着大家偷偷学了网球,打得还挺像模像样的。”焦糖一边把她的衣服扔给她,一边叨叨,“哎,我发现自己还真不太了解你,又或者说你最近有时候还挺出乎我意料的,也怪不得严刻儒……”

  提起这个名字,她压低了声音,坐在床沿接着说:“他对你特别不一样。昨天你忽然晕过去后,医生说没什么大事,你就是累了。他呢,执意留你在这儿休息,还把公司给他订的套房让给我们。我查了……一晚要3000块钱呢,你睡得倒是香,我都舍不得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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