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众人的眼中,冬雪现在应该在黑窑中,又如何会重新出现在府中?
所以,此时她急需一个能为己所用之人。
“木春,以后你就是我身边的大丫头,只要你忠心与我,我便不会亏待你。”说完,柳音音起身往屋里走,身后的木春先是一怔,随即感恩戴德地磕了一个头,之后才一路小跑地跟了进去。
其他人这时才恍然大悟一般,猛地磕头希望自己也能获得同样的机会,却发现房门早已紧闭,里面再无任何动静传出。
006 女人的小把戏
此时的柳音音闭着眼睛躺在软塌上,一边休养着身子,一边思索着冬雪失踪一事。
昨晚她从琼芳院回来之后,确定冬雪是在床上的,所以才会匆忙跑出去见赵文瑄,可一转身的功夫,人怎么就失踪了呢?
难道是李美惜的人得到了黑窑的通报,所以又将人带走了?
不对!
若真是李美惜做的,她不会偷偷摸摸行事,她会大张旗鼓地来拿人,顺便再污蔑她一次,让她彻底翻不了身。
那又会是谁呢?带走冬雪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柳音音尽力思索着,没有理会一直站在旁边等候训话的木春,过了许久之后,木春终于忍不住,说道:“姨娘可是有心事?”
柳音音这才睁开眼睛,看向木春。
如今,俩人之间离得近了,柳音音仔细打量起木春。
十二三岁的年纪,五官都还没长开,眼睛却满是人情世故。
或许别的主子更喜欢单纯一点的丫鬟,使唤起来会觉得放心一点。但是她不同,她偏偏就喜欢这种心思重的人。
毕竟,要想在这个地方活下去,单纯是撑不过多久的。
“你以前是谁的人、对我做了什么,我可以不追究,但是以后你要做什么,希望你想清楚。若是想跟在我身边,除了忠心之外,做事还要激灵点。若是让我知道你背着我做手脚,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明明是面若桃花的女子,说出的话却如此之狠。
木春在一瞬间竟然有些惧怕,脸色也慌了几分。而这一切,都被柳音音看在眼里。
“你若是后悔,现在还来得及。”柳音音目不转睛地看着木春,将她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
即便是再有心机,在她眼里也终究是个孩子。凭借她特工的身份和职业能力,又怎么可能将这么小的一个孩子放在眼里。
木春的慌张只是一瞬间,在发现柳音音一直在观察她时,突然间就跪了下来,头磕地说道:“姨娘明鉴,木春从此后便是姨娘的人,愿真心为姨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最后这句话说得倒有些真诚,柳音音听在耳朵里,心里很是满意。
“好,我信你。”
柳音音正要让木春起身时,就听见一道跋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夫人吩咐柳姨娘去主院服侍。”
翠珠!
柳音音的瞳孔霎时间收紧,脸色也瞬间沉了下来。
木春见状,径直打开门走了出去,客气却又坚定地说道:“翠珠姐姐好,我家姨娘昨晚服侍将军一夜,今儿个一早将军临走时特意吩咐过,让姨娘在屋子里好生休息,不用去各处请安。还望翠珠姐姐将此事转告给夫人。”
柳音音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一丝明媚的笑容。
想不到这个丫头竟也是个仗势欺人的主儿,竟然将赵文瑄搬出来吓唬人。
不过,赵文瑄今儿早在院子里敲打下人,想必各院都已经有所耳闻了。要不然,李美惜也不会急吼吼地过来问罪。
“喔?即便将军当真说过这些话,也该有姨娘出来亲自回答,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传话。”
“木春只是个下人,可你也只是个下人而已,你们之间有什么不同吗?我虽然位分低,可到底也只是个姨娘、半个主子,凭什么又要同你说话?你又算什么东西。”
懒洋洋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出来,呛得翠珠一阵脸红。
想到昨晚将军在此处过夜、今儿一早又因下人怠慢柳音音而打发出去一批人,心里也不由得敲起了小鼓。
难道,这个女人又要复宠了?
翠珠心里这么想着,语气瞬间柔和了下来,“刚刚是奴婢鲁莽了,还望姨娘见谅。只是,夫人有吩咐,让您过去一趟,您看……”
这后院的女人,果然各个都是人精。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柳音音依旧是懒懒地躺在榻上,从头到尾都没有起身相见,更没说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过了一会儿,木春将房门关上,走到跟前说道:“翠珠已经走了,脸色很是不好,奴婢担心她会在夫人面前乱嚼舌根。”
柳音音莞尔一笑,这种事情光是想想都已经知道结果了。
她抬眸看向淡定的木春,问道:“你说,我该不该去见夫人?”
木春一愣,没想到主子会询问自己的意见,但迷茫了瞬间之后,就冷静了下来,微微思索之后,说道:“奴婢觉得应该见。”
“为什么?”柳音音饶有兴趣地看向她。
“奴婢觉得,姨娘今日虽然很是受宠,可说到底,这府中的后院还是由夫人掌权。即便夫人现在奈何不了夫人,不代表一辈子都拿夫人没辙。所以,只要姨娘的位分不变的情况下,还是尽量不要与夫人为敌。”
木春这话说得比较隐晦,但柳音音还是听了出来,无外乎就是怕她如之前那般得宠之后又失宠而已。
她这个二十一世纪的人,可从来不在乎得宠与失宠,更不会整日地想着如何与其他女人争宠。她想要的也只是一时的平安喜乐而已。不过,木春刚刚的那番话却是十分在理的。
只要她还是个小小的姨娘,那她永远都没有资本同李美惜抗争。除非,她能一跃而上。
柳音音若有所思地笑了笑,与其事事看人脸色,不如自己掌权。
这个道理,她懂。
“想不到,你一个小小的丫鬟也能有如此的见识,真是让我惊讶。”柳音音从软塌上站了起来,笑道:“准备梳洗打扮,我要去见夫人。”
青兰园中。
赵文瑄听着林申的汇报,脸上看不出一点的表情变化,
“她竟然在众多的仆人中保下了木春?”赵文瑄有些意外。
“是的。”林申更是意外。
赵文瑄把玩着茶杯,一边望着床上还在昏迷的赵清远,一边若有所思地笑道:“那个女人似乎跟以前不一样了,更……好玩了。你派人盯着点,她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要过来汇报。”
“是”林申领命,迅速离开。
赵文瑄安安静静地坐着,一动不动地望着赵清远,可眸子里闪烁的光芒又不像是看向他的。
据他所知,柳音音的母亲似乎是苗疆人,如果真是这样,那柳音音很有可能就会下蛊虫。也正是因此,才会有人能在他的酒宴上动手。
也能解释出,为何柳音音早已苏醒,而赵清远还未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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