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云帆,你好大的胆,本帝的女人你也敢伤?”沧澜的身影陡然出现在大殿上,他一手把粟儿揽入怀中,一手对上了段云帆。
“嘭”的一声巨响,整座大殿都晃动了起来,众魔将还来不及看清魔帝的身影,确认他的身份,就不得不仓皇地逃出摇摇欲坠的大殿。
而此时的魔帝与段云帆都已冲出大殿,在半空激烈的交战。罂粟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在殿外,正在观战。喜儿与她站在一起,也关注着战况。
“嘭”又是一声巨响,两道人影快速地分了开来。
“澜。”,罂粟惊呼出声,飞身扑向沧澜。左护法田浩也冲了过去,持剑怒视段云帆,护在沧澜的身边。
“师父。”喜儿的脸都吓白了,正想上前,但看到那个女人的身影时,她黯然地退下了。
罂粟搀住口吐鲜血的沧澜。看着沧澜苍白如纸的脸色,她心火大怒,狠狠地盯着对面有些狼狈,但并没有受什么伤得段云帆。“我就说呢?我收的好徒弟怎么敢这般大义不道,不仅不认师父,还打伤师公,原来是已经修炼成了不死不灭的仙魔之体,真是让为师佩服啊!”罂粟在刚刚的对战中,已看出端倪。她没有想到段云帆的天资竟然这般高,这恒古以来只在传说中才出现过得仙魔之体竟被他修炼了出来。若不是自己早有防备,说不定今日她与沧澜都得被自己这个好徒弟给灭了。
“师父?呵呵······”段云帆轻笑出声,看着罂粟的眼底尽是嘲讽,“你可有把我当徒弟对待?你除了给我修炼的功法外,还给过我什么?你从未指导过我一星半点,我的一切都是自己努力得来的。”段飞鸿问道。
“哦,对了,我还忘了,你还给了我魔族少宫主的称号。这个称号在他们这些人眼里看起来是多么的荣耀,”段云帆指着那些已被眼前的变故吓得不知所措的魔将们,“但只有我知道,你从未把我当徒弟对待。你给我功法,要我当魔族少宫主,只不过是为了让我替你守住魔族,护好你心上人的肉身。你安排左右护法与四大长老在我身边,明着是为了保护我,暗地里却是为了监视我的一举一动。从始至终,我只不过是你的一颗棋子,这一点,师父,你不可否认吧?”段云帆这一声“师父”叫得格外的讽刺。
☆、滋味不好受吧
“段云帆,你好大的狗胆,竟然敢对魔帝与魔后不敬,看我不宰了你。”田护法再也忍不住了,他举剑正准备上前,却被一旁的魔后给拦下了。
“田护法,稍安勿躁,本后有话与我的乖徒儿说。”罂粟冷冷地看着段云帆,“对上段云帆那双狂傲的双眼,她冷笑道:不可否认,你很聪明,但可惜,有时太过聪明了反而不好。段云帆,你难道没有想过,没有什么保障,为师会这般放心的将功法与魔族都交到你的手里?”
段云帆一听这话,顿感不安,但稍纵即逝,一想到自己的神魔之体,他又淡定了,继续嘲讽道:“那就请师父亮出你的底牌吧。”
“那你就等着好好的享受吧。”罂粟残忍地笑了。她附在沧澜的耳旁小声说了几句,当她说完后,沧澜看向段云帆的眼底也尽是残忍。
段云帆不知眼前的这两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还以为他师父在故弄玄虚,因想着自己现在根本就不惧他二人,也就在一旁好整以暇的等着。
场面一下子就冷清了下来,众魔将更是从见到魔帝时的大喜,到魔帝被少宫主所伤后的大惊,再到如今两两相对,不知结局的茫然,他们一个个缩着脑袋的怔在那里,谁也不敢上前帮忙。
沧澜的嘴角动了,随着隐晦不懂的咒语念出,段云帆也失了开始的淡定,抱着头痛苦地嘶吼着,“是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一双痛得猩红的眸子凶狠地盯着罂粟,恨不得一掌把她给灭了。
“滋味不好受吧?我的乖徒儿,若不是你先大逆不道,为师也不会这般惩罚于你。你的心太贪了,其实乖乖做你的少宫主就好,偏偏你又想要得到更多。这多出一点点往往都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个代价若不深刻,你又怎会反省?又怎会乖乖的听我的话?哈哈哈······”罂粟看着在痛苦中挣扎的段云帆,开心地笑了。
“我要杀了你,啊······”段云帆刚想对罂粟下手,剧痛再次袭来,他痛得在地上打滚。
“粟儿。你想怎么处置他?”不屑地看了一眼痛得瘫软在地上的段云帆,沧澜问怀里的罂粟。
“澜,你忘了,他是不死不灭神魔之体,除了控制他,我暂时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罂粟皱着眉头,眼底有些暗沉,段云帆的神魔之体是个变数,留着他终究是个祸害。
“主子,这小子的修为留不得。”想到连魔帝都不是段云帆的对手,一旁的田护法担心道。
“要不,我先废了他的一身修为,再想办法怎么处置他,如何?”田护法的担心,也是沧澜所虑。
“师······师父,请再,再给徒儿一次,一次机会,徒,徒儿知,知错了。”罂粟还没有开口,耳旁就传来段云帆虚弱的声音。
“呵呵······这时候才认错,是不是晚了点?”罂粟讥笑道。
☆、指婚
“不晚,只要,只要师父饶恕徒儿一次,徒,徒儿必定,必定感恩戴德的报,报答师父。求,求师父了。”段云帆忍着剧痛,跪在地上求道。
罂粟不语,只是看向段云帆的眼神更加深沉了。沧澜也不急,他没有再念咒语,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等着罂粟的决定。四周的魔将们就更不敢出声了,今日发生的一切让他们过足了眼瘾,但也怕得要死,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就被连累了。只有田护法,嘴角蠕动了几次,想再说点什么,可最终又什么都没有说,只余长长地叹息。
于是,整个场面诡异的平静,只有风时不时的吹上一阵,似乎吹散了那么一点点沉闷的气息,但似乎又只是错觉,沉闷之气并没有散去,好像越来越重了。
“师父,求您了。若是徒儿下次再犯,师父再废去徒儿的修为也不迟。徒儿留着这身修为可以帮助魔帝一统六界。”平静被段云帆打破,来自神魂的痛楚已停止,他得了片刻喘息。
“澜,暂时就不要废去他的修为了。正如他所说,他的这身修为可以用来帮你统一六界,现在废了且不可惜?如今,他已被你控制,想必也不敢再有异心了。就给他一次机会如何?”罂粟靠在沧澜的怀中,抬头望着沧澜问道。现在她觉得怎么看沧澜都看不够,越看就越喜欢,越喜欢就越喜欢看。果然,动了心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啊!罂粟在心底叹道。眼神流转间,她发现喜儿也一直痴痴地看着沧澜,罂粟眼底一暗,心生一计,“澜,不如就将喜儿许配给云帆吧,算起来,喜儿是云帆的师妹,有喜儿陪在云帆的身边,你也放心些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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