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的身份无关,因为我才是九天之地的主人,属于九天之地的仇,我自会去报。”
“呵呵呵······”晨曦眼底闪过一丝受伤,冷笑几声,说道:“姬然,你真的好自私。你永远不会知道九天之地对于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既然你说那是属于你的仇,拒绝我的参与。那好,我不会再过问。不过,你可得记住了,你必须给我好好的活着,否则,我鬼界的鬼后要是伤了哪里,到时,可不是你九天之地说了算,我定会倾尽鬼界之力去为她讨回来。”说完,在姬然有些微愕的眼神中匆匆离去,他怕他再多待一会儿,连心里最后一点的念想也没有了,最少现在,她还没有否认她鬼后的身份,不是吗?姬然,为何觉醒以后,你变得那么陌生。失了如桃花般艳丽的笑容,冷得拒绝让人靠近。你可知,为了靠近你,我的心越来越痛了呢?
看着鬼帝离去的背影,姬然冰冷地心又一次颤抖了一下,不过,也只是一下而已。想起脑海中的那张黑色符咒,她的心又瞬间冰冷了。如今的她要的只是冷漠与坚强,只有这样,她才可以无所顾忌的去报仇。
“然儿,他已经走远了,我们该离开了。”墨玉与傲天走了过来。
“嗯。”淡淡的应了声,姬然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转身就走。墨玉很受伤,追上姬然,无比委屈道:“然儿,你自从觉醒后都没有好好看我一眼,刚刚可是看了鬼帝好几眼,他走了,你还在看。我长得也不差呀,你怎么就不多瞧几眼呢?我······”
“你很闲吗?我又不是花痴。”姬然停了下来,冷冷的瞟了墨玉一眼,丢下一句话,就又往前走。傲天有些古怪地看了墨玉一眼,摇了摇头,就跟了上去。
墨玉默默地看着那道渐渐远去的背影,心痛得难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后,又欢快地追了上去,风中再一次传来他的声音:“然儿,等等我。”
仙界的鸾宫,仙后发丝凌乱,双眼呆滞地看着躺在床榻上的那个小婴儿。伸出手一遍又一遍抚摸着他冰冷的身体,喃喃道:“王儿,是母后害了你,当年要不是母后贪心,想把太阳之子的神魂夺过来全部给你,也不会害得你的神魂被他的神魂所吞噬。母后现在好恨自己啊!王儿,呜呜呜······”悲戚的哭声压抑着,不过,还是打破了鸾宫的寂静,半晌,恶魔般的声音响起:“墨玉,都是你,要不是你当年吞噬我王儿的神魂,他就不会死。如今,你把我最后的希望都给毁了,我是绝不会放过你的,我要你生不如死。哈哈哈······”
如今的天界,众仙都是夹着尾巴做仙。可心里头还是会惶惶不安,生怕一不小心触了魔帝的霉头(魔神已自称为帝)。上次有个仙家在一次宴会上感叹了几句仙界的现状,不知怎么就被魔帝听了去,一个不高兴就把他给拘了去,丢入冰火两重天,在里面被那极寒之冰与那极炎之火所包围,整整待了七七四十九天,出来后,整个人都崩溃了,每日疯疯癫癫,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众仙看着,除了叹息,也只剩叹息。可像他这般还是好的,最少命是保住了。以前,可不知有多少仙家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在魔帝手中丢了性命,死得那是不清不楚,不明不白。他们这许多年来,无数次的后悔,当初九天玄女对弱小仙家的守护,他们给予的嘲笑,现在想想,是多么的可笑。现在的他们不正如当初那些弱小的仙家们吗?可又有谁来守护他们呢?后悔当初魔帝带兵攻打九天之地时,不该袖手旁观。若是那时他们团结在一起,对抗魔帝,那是否天界还是原来的那个天界可再多的后悔也改变不了他们如今的命运,魔帝一统天界,让他们每日都过得无比惶恐。
☆、爱你如斯,你可知
这日,魔神殿传来咆哮声:“你说什么,天界去仙界通道上的结界更坚固了?那些派去破坏结界的将士们也全部消失了?”
“是,小······小仙刚才去查看了一番,确实······确实如此。”来禀报的仙家低着头,吓得连话都说不好了。这魔帝的脾气是越来越暴躁了呀!
“你很怕我?”魔帝一脸不愉地问。双眼闪过血腥,声音低沉可怕。
“呃?”仙家不知该如何回答,手脚直抖,冷汗直流,头低得更低了。
“是谁又惹你生气了?”随着一声娇滴滴的声音响起,一个妖媚无比的美人迈着莲花步,扭着小蛮腰走了进来。所经之处,香风细细,魅惑人心。若是此时姬然在此,一定会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问上一句:“罂粟,怎么是你?”
“粟儿,你来了。”魔帝眼中的凶光退去,连忙迎了上去,把美人拥入怀,埋头深深地吸了吸美人身上的香气良久,才舒服的哼了几声。
“你又来了,粟儿身上的香气就那么好闻吗?”美人一脸娇嗲地问道。
“我现在是一日不闻心就痒,这脾气也会上来。你这一来,我就都好了。”魔帝也很郁闷呀。以前,他的脾气可没有现在这么暴躁,现在动不动就想杀人,看到那些仙家们一个个怕他要命,避他如蛇蝎,他就更来气,一气之下,就会杀上那么几个碍眼的。可越杀,他们就越怕,越怕,他就越想杀。就如眼前那个吓得一直抖个不停的仙家,他刚刚可是很想杀了他的。
“你先下去吧。”魔帝摆了摆手,那个已经快要支撑不住的仙家连忙连滚带爬地出了魔神殿,一出殿门,直接瘫软在地,大口喘粗气,半天才又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逃离魔神殿。
“我想去别的界玩,这天界待久了没意思。”手指在魔帝的胸前画圈,弄得魔帝心猿意马。
“那粟儿想去哪界玩?我陪你。”魔帝把罂粟那只捣乱的手拿了下来,握在手中摩挲着。
罂粟的眼底闪过一丝深沉,嘴里却嗲得更厉害了:“我呢,已去过冥界,人界,妖界,魔界,现在就剩鬼界与仙界没去了。可是仙界通道还堵着呢,去不了。那我只能去鬼界了,我明天就去鬼界,可好?”
“粟儿,是想一个人去?”魔帝停了下来,问道。
“我也想你陪我去呀,可现在你不是很忙吗?仙界的通道还没有打通,你的霸业比我重要,我可是想早一点看到你一统六界啊!”
“哈哈哈······还是粟儿最懂我的心了。”魔帝笑了,可笑声中却有那么一丝不为人知的苦涩。良久,才又说道:“这次我确实不能陪你去,就让寒夜陪你去好了。有他在你身边,我也放心。”
“你有什么好不放心的,我现在的魔功已经很厉害了,六界之中也难逢对手呢!”罂粟得意道。想到寒夜,她的眼底闪过一丝隐晦。
“是,是,是,我小看粟儿了,不过,寒夜你必须带上,我不想你有任何闪失。”说完,叹了口气,对于眼前这个小女人,魔帝是又爱又恨。他知道罂粟当年找上他,绝不是如她所说,爱他若狂。因为尽管她一直掩饰得很好,但他还是悲哀的在她的眼底没有发现一丝对他的爱意。他不是没有想过把这个虚伪的小女人赶出他的世界(杀她,他舍不得),可每当她的那双星眸看向他时,他的脑海就会一片空白,只想不顾一切的爱她。是啊,他爱她,当她第一次在桃林中失魂落魄的走向他,泪眼朦胧地看向他时,他就无可救药的爱上了她。从前女人于他可有可无,可自从她出现后,一切都不相同了。如今,除了霸业,他最想拥有的就是她。所以,他无限纵容她,她的要求,他都会答应。担心她修为低,出门会被人欺负,他就亲自传她魔功。她嫌仙界呆久了没意思,他就撇下他的霸业,陪她去往人界,妖界,冥界,魔界。这几千年来,在这几界四处游荡,他总觉得她是在寻找着什么,可每回问她,她都矢口否认,只说,她是在看风景。看风景吗?可为何他在她的眼底会看到深深地失落。他笑得苍白无力,深深地望着她,问了句:“那粟儿,我可是你眼中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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