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美人误我_耿遥【完结+番外】(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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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幼梨为她的话微微一怔:“那就是说……陛下身受重伤的事,是假的了?”

  “不然呢?”沈淑仪为了捋顺鬓间碎发,道。

  为沈淑仪的话,阮幼梨放宽了心。

  因是有孕的人,阮幼梨也不方便来回辗转,所以,沈淑仪就将她留在了宫中几日。

  宫里有人陪着,阮幼梨也乐得自在,闲暇之余,便和沈淑仪谈谈心,学学针线活。

  “也不知道是男是女?”阮幼梨展开做好的小衣服,笑。

  “阿沅希望是什么?”沈淑仪亦是浅笑出声。

  阮幼梨凝神想了片刻,道:“是男是女,我都喜欢。”

  反正,都是他们的孩子。

  孕妇酣睡,和沈淑仪做了一会儿女红后,便欹靠在藤椅上,阖眼眠去。

  沈淑仪见她睡得沉了,没忍住地轻声一叹。

  如此在宫中过了两三月,就到了暮秋。

  而傅行勋,也终是凯旋。

  阮幼梨得知这个消息,欣喜地收了物什,乘车回府。

  但她回到武毅侯府时,却没见到傅行勋的半点身影。

  府中人只道,侯爷去了宫里。

  阮幼梨以为他是去找她,就此错过了,所以便留在府邸,待他归来。

  但她这几日来着实嗜睡,没等到一会儿,便支颔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有温暖圈来,像极了他的怀抱。

  阮幼梨下意识地往那暖意缩了缩,却在愣怔片刻后,惊觉不对,缓缓睁了眼。

  视野渐渐清晰,而朝思暮想的容颜,也终于勾勒在她眼前。

  阮幼梨不确定地眨眨眼,险些落了泪。

  她伸手抚上他脸颊,道:“瘦了,也黑了。”俏丽的音色中夹带了几分心疼,微微轻颤。

  傅行勋勾了唇角,也抚着她的发顶笑:“胖了,更白了。”

  阮幼梨眼眶发酸,瘪了嘴往他怀里钻去。

  起先,傅行勋是想将她紧搂住的,可将将贴到她身子,他才猛然惊觉般,缓缓将她推开了几分。

  垂眸看着她微微鼓起的小腹,他颤手抚了上去,似是惊措似是欣悦:“这是……我们的孩子?”

  阮幼梨噙笑颔首,明亮的眼眸似月牙弯弯。

  已近临产,傅行勋将手覆上去,似还能感受到孩子轻微动作。

  “啊,他动了。”傅行勋错愕地笑开,有几分不可置信。

  直至此刻,他才相信,他的掌下,他小妻子的腹中,有一个新的生命。

  看着傅行勋笑得像个孩子,阮幼梨也发自内心的开怀。

  “那你……怎么奖赏我?”她笑盈盈地看他,问。

  傅行勋揉揉她发顶,笑:“我都把我整个人给你了,你还要什么?”

  阮幼梨当真是傻了不少,愣了愣,竟觉得无力反驳。

  再想不出来要些什么,她分外不悦地扁了嘴。

  下一刻,两片温软覆了上来。

  阮幼梨更愣了,睁大了眼看他。

  “这样满意吗?”却听他如此笑道。

  她伸手按住唇.瓣,模糊不清地嗯了一声。

  可是她刚刚想要,好像的不是这个。

  阮幼梨的身子愈发笨重,所以她也不太出门了,就整日闷在府中,半步不出。

  这日,她恍然察觉了一丝异样。

  转首看向傅行勋,她问:“为何你们回来这么久,我就没有见过圣人?”

  按理说,她怀有身孕,李成衍身为弟弟,也该来看看罢。

  傅行勋正执卷观阅,闻言,他翻书的动作也一刹停滞。

  过了好半晌,他才终于出声应她:“陛下忙于朝政,自无暇来看你。”

  阮幼梨了然地点点头,便又低首下去,继续做着女红。

  可是针线穿叠间,她倏然一怔。

  她怎么总觉得,李成衍出事了?

  “勋勋,”她沉重唤道,指尖不安地在针身上滑动着,问,“你对我说实话好不好?”

  这一次,傅行勋的声音更是低沉了。

  音调起伏间,似有暗潮涌动。

  阮幼梨异常平静地继续动作,她一边做刺绣,一边道出了声:“陛下他,是不是受了很重的伤?”

  她察觉了,他隐瞒也无用,只轻轻颔首,应道:“是。”

  得到了他的肯定,阮幼梨却无任何的反应。

  过了半晌,傅行勋抬首看她,正见到她阖眸眠去的模样。

  见状,傅行勋轻轻吐出一口气,而后放缓了动作起身,为她搭上了一层薄毯。

  捋过她额角的零碎发丝,他渐是蹙了眉。

  步出书房,他负手而立,对封晋冷声道:“阿衍的事情,决不能让府中的下人提起半句。”

  封晋颔首应下,便退身离去。

  可不多时,身后又是一阵窸窣声。

  不假思索地,傅行勋按住眉心,问:“还有什么事?”

  “阿衍,不仅仅是受伤那么简单罢?”

  低如轻羽的女声,让傅行勋骤然一愣。

  他猛然蹙了眉,转首向她看去。

  却见她一手扶腰,一手按腹,是清明了一切的宁静。

  傅行勋紧抿了唇,沉默以对。

  这个时候,刺激她不得,傅行勋根本不敢吐出只言片语。

  但得不到结果,阮幼梨却在心里想得更多。

  下一刻,她便痛极地紧拧眉头,蜷曲着蹲下身来。

  傅行勋猛然一怔,惊慌失措地向她奔去,搂过她,扬声大呼:“来人!快来人!”

  阮幼梨要生了。

  好在府中早安排了稳婆,所以倒也没显太大的慌乱。

  守在门外,傅行勋听着一门之隔的痛呼,焦急地像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步,没半分停滞。

  有侍女端着一盆血水出来,傅行勋惊措的同时,更惧怕地出声道:“一定要让大夫保住夫人!”

  侍女一愣。

  难道……不是两个都保吗?

  傅行勋也懒得再管那些,继续焦灼等待。

  因为是头胎,生产不太顺利,阮幼梨从下午熬到深夜,嗓子都快扯哑,才终被一声婴啼打断了痛呼。

  稳婆抱着孩子出来,恭贺他:“恭喜侯爷,是个小世子呢!”

  但傅行勋根本没看她一眼,就亟亟撩起珠帘,往里屋去。

  屋内还没收拾干净,留了浓郁的血腥味。

  傅行勋健步如飞地走到她身前。

  坐在她床畔,他牵起她的手,放在唇下亲吻。

  “怎么样?”他问。

  阮幼梨有气无力地嗔怪他:“我辛辛苦苦给你生的孩子,你都不看一眼。”

  傅行勋道:“你不争气,没给我生个女儿。”

  “儿子就不好?”阮幼梨扁了嘴问。

  “不好,要女儿。”傅行勋扬起唇畔笑意,又低首吻在了她的额心。

  缱绻又温柔。

  阮幼梨缓缓阖眼,在他的这一吻下,累极地睡去。

  等翌日醒来,她便逗弄着新生的孩子,新奇又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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