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过来做什么!扰了朕的兴致!”
景澜面上有些不悦,原打算好好陪陆紫清一天的,却不想景越竟也凑了过来。
“皇上这是急什么。”陆紫清坐在马背上,笑道:“恭亲王是和恭亲王妃一同来的,想必也是来陪恭亲王妃跑马的,自恭亲王大婚后,臣妾还真不曾见过恭亲王妃几面。臣妾倒想看看,恭亲王妃是个怎样的妙人儿,叫恭亲王将人一直藏在府里,舍不得带出来叫人看看。”
景澜听了陆紫清的话,也就不好再拦着景越过来,只得不情不愿的陪着陆紫清策马往景越那边而去。
两人到了景越面前时,景越先是细细看了陆紫清一眼,这才下马朝着景澜和陆紫清行礼。“臣不知皇上、皇后娘娘在此,莽撞过来,扰了皇上、皇后娘娘的兴致,还请皇上恕罪。”
陆紫清本也不想与景澜单独相处,没等景澜说什么,便自作主张道:“没什么打不打扰的,本宫与皇上不过是来这里跑一会儿马,恭亲王和恭亲王妃来了,也能更热闹些,王爷和王妃快些起来吧。”
景越又抬头看了眼景澜,就见景澜也黑着脸挥了挥手道:“既然皇后发话了,那你们就起来吧。”
“谢皇上。”
景澜对景越一直都很是忌惮,他最不愿看到的场景,就是景越与陆紫清一同出现,也好在今日景越还带了个恭亲王妃,不然,景澜哪里肯容他?
“恭亲王这次怎么带着恭亲王妃一同出来了?”景澜语气淡淡,可目光中却满是防备。
“王妃许久都没出过王府,臣也一直忙于政务,没有什么时间陪她,心里总有些过意不去,这才带着她出府来散散心。”
恭亲王妃听景越这么一说,立时羞红了脸,后退半步躲在了景越的身后,伸手扯着他的袖子,一副亲密无比的样子。景越被她扯的先是一愣,为了避免景澜心生疑虑,才强忍着挥开她的冲动。
陆紫清见气氛有些古怪,翻身下了马道:“恭亲王既然来了,不妨就与皇上好好聊聊,本宫先与恭亲王妃到一旁休息休息,跑了两圈,现下也觉得累了。”
景澜倒没有阻拦,只关心道:“朕刚吩咐了他们在边上支了个棚子,你先和恭亲王妃过去休息吧,别累坏了身子。”
陆紫清脸色微红,屈膝道:“谢皇上体恤,臣妾这就带着恭亲王妃过去。”
陆紫清只微微看了景越一眼,转身带着恭亲王妃离开了。
两人一路到了棚子下面,早有宫人摆好了两张铺着垫子的椅子,桌上更放着实令的鲜果,陆紫清指了指桌上的荔枝道:“恭亲王妃快坐下尝尝,这是昨儿个新运来的水果,本宫看着不错,就顺道带了一些过来,你且尝尝,味道如何。”
恭亲王妃屈膝应了声是,规规矩矩的坐在一边,拿起了一颗荔枝,笑道:“这京中的好东西,还是皇后娘娘身边的最多,单就这新鲜的荔枝,可是没谁能享用的到呢,臣妇今日,也算是借了皇后娘娘的光了。”
从一开始,恭亲王妃就一直在暗中打量着陆紫清。皇贵妃的话,她虽不信,但总也在心里留下了影子,总是会在意几分的。但看今日的情形,陆紫清与景越之间,也不像是有什么私交的样子。
“你若喜欢,就拿回府中一些,留着慢慢吃。”陆紫清靠在椅背上,目光朝着景澜和景越的方向看去,轻声道:“恭亲王妃既然嫁给了恭亲王,那与本宫,就算是妯娌,这些年来,皇上与恭亲王一直都存着些嫌隙,也正因如此,我们这些做女人的,更要多多来往才是,可不能叫这份血缘亲情,直接断了。”
恭亲王妃受教道:“臣妾明白,之前也是臣妾太懒惫了,日后,臣妾会多进宫给皇后娘娘请安的。”
陆紫清听着恭亲王妃温声细语的话,一时竟有些不敢面对她。她才是景越的正妃,无论是家世还是容貌,与景越也都相配,若是没有自己从中干预,或许,两人也会是一对恩爱夫妻吧?
终究是自己挡了她的姻缘!
“说来也奇怪,恭亲王妃与恭亲王成婚也有些时日了,怎么这肚子,还是没有动静。”
恭亲王妃手一颤,现今在京中行走,但凡能与她说上话的人,总会问一句孩子的事情,只是越问,恭亲王妃也就越觉得委屈。
陆紫清见她神色不对,隐约猜想到了问题大概是出在了景越那边,便笑道:“你也不必着急,子嗣的事情,还是要看缘法,等回宫后,本宫派宫里的太医去给你瞧瞧,或许能看出些门道来。你还年轻,总是有机会的。”
恭亲王妃至今还是处子之身,又哪里敢让太医诊治,忙道:“谢皇后娘娘关怀,臣妇的母亲早已为臣妇寻人诊治过了,现下还在喝药调理,想来过一段日子就会好了。”
陆紫清见她拒绝,也不强求,只道:“恭亲王妃既如此说,那本宫也就不掺和了,恭亲王性子冷了些,但只要你心里有他,肯为他好,本宫相信,恭亲王早晚会离不开你的。”
第十八章
恭亲王妃见陆紫清提起景越的时候神色如常,倒是放心了许多,只以为是皇贵妃与皇后之间的明争暗斗,想要拿着景越在中间做伐子。
……
另一边,景澜与景越站在一处,两人尽是周身泛着冷气,吓得一旁的吉安悄悄后退了两步。每当这两位遇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光是那眼神,就如同要将对方凌迟处死一般。
“恭亲王好兴致,怎么?过了这么久,终于回心转意,知道有些人是你肖想不来的,转过头去心疼身边的人了?”
景越笑了笑道:“这些都是臣的家事,皇上政务繁忙,像这种小事,就不劳皇上费心了。”
景澜最厌恶的就是景越这随时随地都波澜不惊的模样,好像这世上除了陆紫清,没有什么是他在意的。景澜冷哼了一声道:“恭亲王最好明白,朕的东西,无论是什么,都不是你能肖想的!皇位如此,女人,也如此!”
景越听了,却不见半分恼怒,只朗声笑道:“皇上现在,只会说这些来警醒臣了么?皇上在怕什么?”
景越目光直逼向景澜,看的景澜莫名的觉得有些心慌,只听景越淡淡道:“是皇上的,臣如何抢,也抢不到,可若本就不是皇上的,那就另当别论了。有些东西,臣势在必得。”
“你!”
景澜脸色更阴沉了几分,景越最近真的是越发的肆无忌惮了,不仅对陆紫清存着心思,前朝的动作也大了许多,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景越朝着陆紫清的方向看去,冷声道“无论你我二人如何争斗,臣只希望,皇上不要把事情牵连到皇后娘娘身上。再如何……皇后娘娘也曾拼死为皇上生育过一位公主,皇上也总该顾忌些夫妻情谊。”
“哼!朕自然不会,皇后是朕的妻,朕自会护着她!”景澜十分不喜欢景越说话的语气,陆紫清是他的妻,该如何,又哪里需要景越一个外人多管?他又有什么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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