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侍卫禀报道:“太子殿下,是祁阳王府的马车,这巷子太窄,双方都过不去,您看这……”
“祁阳王府?”太子一挑眉,朝着对面喊道:“车内之人,可是祁阳王?”
对面半响没有动静,突然间,车帘便被从内挑开了,离坼坐在车内,朝着太子看来,声音平缓道:“原来是太子殿下,是臣弟府中的奴才,没认出来太子,还请太子不要怪罪。”
太子看了眼车内的陆紫清,对着离坼道:“倒是巧了,今日孤出来,是为了陪着皇妹在皇城中四处看一看,祁阳王可有兴趣,一道同行?”
离坼听后,神色猛的一变,直直的盯着太子的马车,似乎有些不敢相信,陆紫清竟会和太子走到了一起。
太子目光中隐见得意之色,对着陆紫清道:“祁阳王就在外面,皇妹可要出来打声招呼?”
陆紫清没有拒绝,走出了马车,对着祁阳王屈膝一礼道:“臣妹见过王兄。”
离坼却是没了陆紫清的那份淡定从容,只沉声道:“你怎么会跟太子在一起?”
陆紫清回答的理所当然道:“太子殿下邀臣妹出来逛一逛,臣妹又为何要拒绝?”
离坼看着陆紫清的脸上的笑容,只觉得万分刺眼,大步走下了马车,一把扯住了她的手腕,拉着她就要离开。
“跟本王走!”
太子一惊,忙拦住离坼道:“祁阳王这是做什么?你要带着德馨公主去哪儿?祁阳王可别忘了,德馨公主现在是皇室的公主,而非你府中的侧妃!”
陆紫清也状似羞恼道:“祁阳王你这是做什么?快放开!”
离坼将陆紫清拉到身后,冷眼看着太子道:“无论如何,她也曾是本王的女人,难道本王还管不得了?倒是太子,无事在这里献殷勤,怕是另有目的吧!”
离坼这话说的满是醋意,显然是在意着陆紫清和太子之间的来往。说完后,便不欲再理会太子,拽着陆紫清就要走。
“且慢!”太子抓住陆紫清的另一只手,与离坼对视道:“祁阳王这样不好吧?就算德馨公主以前是你的姬妾,但现在身份终究是不一样了,祁阳王如此独断专行,怕也会伤了公主的心吧?不如今日,就让德馨公主自己选择,是跟着你回去,还是跟着孤一起去市集转转。”
离坼看向陆紫清,目光中隐隐有着怒火,冷声道:“乖乖跟本王回去,今日的事情,本王便不与你追究,你最好识趣一些!”
陆紫清眉眼间显露出几分委屈,此时也与离坼较起了劲儿来,甩开了离坼扯着自己的手道:“臣妹今日,只想跟着太子殿下出去逛一逛,祁阳王还是请回吧!”
离坼脸色一片青黑,显然没有想到陆紫清竟会如此说,怒喝道:“放肆!”
陆紫清在街道上丢尽了颜面,此时也硬起了脾气,与离坼顶撞道:“放肆?王爷又是以什么身份来管我?还当我是你府中的侧妃不成?我本不想与王爷吵闹,但王爷今日的行为,是不是也太过分了些?”
“你!你……”离坼咬牙切齿道:“好!好!林安!你还真是好样的!是本王看错了你!”
话落,离坼便直接甩袖回了马车。
太子唇角微勾,吩咐道:“给祁阳王让路!”
杜紫清站在原处,目光有些呆愣的,看着离坼的马车渐渐走远,直到再没了影子,才听身旁的太子道:“皇妹也快上车吧。”
陆紫清缓过神儿来,朝着太子微微一笑道:“今日……叫太子看了下笑话了,祁阳王的脾气如此,臣妹也不知该拿他如何是好。”
太子没有说话,只扶着陆紫清上了马车,又给陆紫清倒了一杯清茶,这才道:“祁阳王自小便脾气倔强,就连父皇拿他都没有办法,皇妹不要太在意,想来,他也是不想让你和其他男子接触,这才有今日这一桩事情。也是孤疏忽了,不应该让你与祁阳王相见的。”
陆紫清神色发苦道:“臣妹明白祁阳王的心思,只是臣妹与祁阳王注定无缘,祁阳王又何苦如此呢?到头来,也只能是平添烦恼罢了。”
太子试探般的问道:“孤听说,这段日子,祁阳王常会去德馨公主府找你,每次你都是闭门不见,可是真的?”
陆紫清没有否认,直接点了点头,答道:“确实如此,只是这本也是父皇的意思,我们如今的身份,只能是兄妹,臣妹也不过是想叫祁阳王断了对我的念想罢了。”
太子劝说道:“其实,你今日若是跟祁阳王回去,两人说个明白,也是好的,也省得日后再多做纠缠了。”
“太子殿下不懂,祁阳王这个人,他打定的主意,是谁都改变不了的,臣妹一个弱女子,又如何能说服得了他?到时候,也只会像刚刚那般,闹得个没脸没皮。”
太子面上一片担忧之色,心中却是对此番变故很是满意,陆紫清现在正得圣意,若是叫他和离坼搅在一起,难免不会叫西凉皇重视离坼几分,现今这种情况,就是再好不过的了。
“好不容易出门来逛逛,就不要再想那些糟心的事了,孤今日陪着你尽兴的玩一玩,如何?”
陆紫清露出几分感念之色,柔声道:“臣妹谢过太子殿下,今日若不是有太子殿下替臣妹挡着,还不知道最后要闹成什么样子呢。”
这一日,德馨公主与太子殿下同游的事情在皇城之中传的沸沸扬扬,与此同时,传出来的,还有德馨公主与祁阳王不和的谣言。
次日一早,陆紫清进宫后,西凉皇还特地与她提起了昨日的事情,状若不经意般问道:“昨日在街上,你与祁阳王是怎么一回事?”
陆紫清一听,只以为西凉皇这是要怪罪,忙跪地道:“回父皇,昨日儿臣与太子殿下同游,恰巧与祁阳王撞见,祁阳王他……该是怀疑儿臣与太子之间有染,言行很是过激,儿臣没忍住,这才与祁阳王顶了句嘴,祁阳王便生气离开了,都是儿臣的错,请父皇恕罪。”
西凉皇看向陆紫清,见她脸上一片为难之色,便知她此话并不作假,声调平缓道:“既然做不成夫妻,与祁阳王之间保持些距离,本也是对的,这件事情错不在你,你不必自责,起来吧。”
陆紫清小心翼翼的起了身,道:“父皇对儿臣的恩德,儿臣谨记在心,但祁阳王现在的样子,也实在是叫儿臣担心,不然……儿臣还是先离开皇城一段时间吧,也省着祁阳王见到儿臣心烦。”
“你走什么?这件事情,本就是祁阳王的过错,与你无关,朕亲自下旨册封你为公主,他还敢多番纠缠于你,实在是不把朕的旨意放在眼里!”
陆紫清见西凉皇有些动怒,忙劝道:“父皇息怒,都是儿臣的错,还请父皇不要怪罪祁阳王,要是没有儿臣,也不会有这些事情。”
西凉皇叹了口气道:“你这孩子,是个重情重义的,也罢,朕这次就不追究他,等什么时候,朕传他进宫来,你们兄妹,也好好说句话,毕竟日后要常见面,这样一直置气下去,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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