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因为皇后?”
景澜明显有些不悦,冷声道:“与皇后无关!你记住,她是大靖国的皇后,你只是一介叛臣贼子,你与她,从来都没有半点的牵连!莫要乱说,毁了皇后的名声!”
“景澜!你又何必侮辱于我?”
“这不是侮辱!”景澜冷冷的看着景越,颇为不甘道:“朕……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只是朕不能!景越……朕赢了江山,坐拥一切,你纵然一无所有,却仍旧得了朕这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
……
景澜这一次出宫本是瞒着所有人的,等回来的时候,却听宫人来报说是陆紫清正等在龙宸宫内,景澜皱眉,沉声道:“皇后是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有一个多时辰了,见皇上不在,原本是要去御书房求见的,奴才擅自做主,给拦下来了,现下正在寝殿里休息。”
自回宫后,这还是陆紫清第一次跑到龙宸宫来找他,景澜沉默了片刻,吩咐道:“都先退下吧。”
景澜刚走到寝殿,就见到陆紫清正扶着司梅的手站在门前,远远的瞧见他时眼神都多了抹光亮,直朝着他迎了过来。
“臣妾给皇上请安。”
景澜伸手扶住陆紫清,顺势将人搂在了怀里“夜里风大,皇后怎么亲自过来了?若是想见朕,直接派宫人传个话就是。”
陆紫清难得没有推开景澜,反倒是靠在了他的胸膛上,柔声道:“臣妾身子弱,鲜少走动,如今难得来看皇上一次,怎么皇上还不愿意见臣妾么?若是皇上不喜,臣妾这就回去罢。”
景澜自然不会叫她回去,搂着陆紫清进了寝殿,将人安置在榻上,轻哄道:“你能过来,朕自然是高兴的,朕是怕累了你,宫里不比外面,纵然有一大堆宫人前呼后拥的伺候着,也难免会出什么岔子,以后入了夜,就不要再走动了,免得朕跟着忧心。”
陆紫清顺从的点了点头,转身看向景澜,指尖捏住了景澜的衣带,神情中似乎都带着几丝柔媚:“臣妾明白了,既是入夜不安全,那今日臣妾就不回了,就留在此处陪皇上,如何?”
景澜浑身僵硬,呼吸都跟着顿住,这还是陆紫清回宫后第一次如此主动的靠近,向来性情清冷的陆紫清,更是鲜少有此等魅惑的姿态,闻着鼻尖萦绕的那淡淡的药草香,景澜不免有些恍惚,这突如其来的亲近,实在是不太真实,但偏偏对景澜来说,却是不可抗拒的毒药。
“清儿……”
陆紫清脸色羞红,指尖一绕,轻巧的解开了景澜的衣带,冰凉的手指贴在了景澜火热的胸膛上,羞涩道:“臣妾既是皇后,伺候皇上,也是应当应分的,莫不是皇上……不喜欢臣妾?”
景澜如何会拒绝陆紫清,目光一暗,对着陆紫清殷红的薄唇吻了下去,一边吻着,还不忘伸手去解陆紫清的衣带,三两下便只剩下了一层薄薄的肚兜,肌肤相贴,寝殿内的温度似乎都高了几分。陆紫清被压在榻上,轻笑着勾住了景澜的脖子,任由景澜的一双大手在自己身上游走,似是真的沉溺在了这场欢愉之中,但偏偏那双眼睛,却冷的彻骨。
景澜纵然失了理智,但却在最后的关头回过神来,惊得坐起身来,拢上寝衣逃也似的下了榻。
“皇上?您这是怎么了?”陆紫清也被景澜这突然的反应吓了一跳,半撑着身子,疑惑的看着景澜。声音里带着几丝幽怨:“可是臣妾伺候的不合皇上的心意?还是……皇上真的嫌弃了臣妾?”
景澜平复了心境,这才转身看向陆紫清,只见她衣衫半褪的躺在榻上,脖颈间是刚刚留下的一片青紫,配上她消瘦的身形,更显得柔弱了几分,景澜心中暗骂自己色迷心窍,若今夜真的要了陆紫清,凭她现在这身子,腹中的孩子还能保得住么?
“自然不是,朕如何会嫌弃你?”景澜叹了口气,坐回榻边给陆紫清拢上了衣服,淡淡道:“朕险些忘了你还有着身孕,不能行房事,以免伤了腹中的皇儿,朕就算再混账也不能不顾你和孩子。今日就算了,清儿快些睡吧。”
陆紫清一愣,没想到景澜竟然到了最后还顾及着她和孩子的安危。看着这样的景澜,陆紫清心底莫名的抽痛了一下,这种感觉很陌生,也叫她有些心慌。
“皇上您……”
景澜伸手缕了缕陆紫清额间的碎发,细心的给陆紫清盖好了被子,这才侧身躺在陆紫清的身边,轻声道:“夜深了,安心睡吧,一切都有朕在。”
“……”陆紫清默然无语,睁眼看着躺在身边的景澜,竟是难得的安心,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太累的缘故,竟然就这样慢慢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陆紫清仍旧亲力亲为,伺候景澜换上了一身朝服,那温柔的模样,就像是两人一直都是如此,帝后和谐,毫无间隙。
“皇后昨夜睡得可还安稳?”
陆紫清打理好景澜的袖口,方才回道:“有皇上陪着,自然是安稳的,想来臣妾腹中的孩儿更喜欢父皇多一些,放在以往,每日夜里都会闹得臣妾难以安枕。”
景澜大手抚着陆紫清的肚子,因为陆紫清太过瘦弱的缘故,就连这肚子都小的可怜,太医早前说过,若不好生养着,就算这孩子勉强保住,也难免不会早夭,景澜比之陆紫清还要担惊受怕,听陆紫清说夜里睡的不好,便严肃道:“朕一会儿就叫太医去瞧瞧,万万马虎不得!”
陆紫清笑了笑道:“臣妾哪里有那么娇气,整日里尽是那些苦药,臣妾怕是快成了药罐子了,皇上放心,臣妾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就不劳烦太医了。”
景澜低头在陆紫清的额头上轻轻一吻:“你且照顾好自己,前朝事多,朕难免会有分身乏力的时候,朕不想看到你或是皇儿出任何差错。”
陆紫清任由景澜抱了好一会儿,这才从他怀中退了出来,勾唇道:“皇上放心,臣妾不会亏待了自己和皇儿,时辰快要到了,皇上且去上早朝吧,臣妾也先回宫休息了。”
景澜深深的看了陆紫清一眼,没再说什么,转身出了寝殿。直等到景澜出了龙宸宫后,司梅才走进殿来,环顾四周,见没人后方才小声问道:“皇后娘娘,皇上的令牌……”
陆紫清从袖中拿出一块巴掌大的令牌,乃是金玉所制,上面的龙纹刻画的栩栩如生,正是景澜整日里贴身佩戴的那一块,见了这令牌,就代表着皇帝,任何地方都能随意进出,陆紫清此行的目的,正是为了这枚令牌。
司梅有些犹豫,紧张的问道:“皇后娘娘,您真打算动手么?令牌丢失,这么重要的东西,皇上很快就会发现的,。不然还是算了吧,我们再想想旁的办法。皇上也只是囚禁了恭亲王,并没有下杀手不是?皇后娘娘又何必在这关头惹皇上不高兴呢?”
陆紫清却是心意已决,紧紧握着令牌,蹙眉道:“现在没下杀手,难保以后不会!朝中大臣都想要了景越的性命,纵然皇上顾念着兄弟情谊,又真能与满朝文武为敌么?机会只有这一次,若是不成,皇上日后定会对本宫多加防范,此番就算再危险,本宫也要走这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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