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思,我终于见到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解:耻骨联合部俗称胯部
慕思:宁梵
宁梵:我在
慕思:你是谁呀,小白脸是嘛。
宁梵:要是你想要包养我,也可以
☆、夜半人惊
街边的路灯有些孤单,路上没有什么行人,只要它自己长长的影子。
车子驶过路灯向前开去,有音乐飘了出来,车子里的人看来不孤单,至少有音乐相陪。
慕思当然不孤单,她听着音乐放松心情,人活着就已经够累了,总要让自己快乐一些才行。
她停好车,关好音乐,在车上伸了个懒腰才拿了手提包跳下车。抬头看了看天空,月亮很大,星星很多很亮,还朝她调皮地眨眼睛,她摆了一下手和它们打招呼,也冲它们眨了好几下眼。等到玩够了,眼睛有些酸了才罢休,抬脚往门口走。
从包里里掏出钥匙,插进孔里旋转,门被打开,拔下钥匙,她侧着身子想进门。
虽隔着衣服,她还是感觉一个管状物体抵在了背上。
“开门,进去,不许出声。”压着嗓子低低的声音传来。
看来今天她不走运,在医院修理别人,回家就有人修理她,报应来得太快了。
慕思只好乖乖听话,就算不想乖乖地,背后的家伙也会让她一个指令一个动作。
她慢慢朝前走,在钥匙与配饰物发出碰撞声的掩盖下把手伸进没合上的包里拿了一个东西塞在袖口。
屋里一片黑暗,她听到身后响起两个人的脚步声,原来还有同伙,只是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门被关上,背后的东西撤离了,但在隐约的光线中她看到那人转身面对着她朝后退,那东西改成指着自己头的位置。
屋里彻底黑下来,那人拉上了所有窗帘。
门口处传来啪的一声,灯打开了。
慕思讶异了一下马上闭上眼睛,这是她的职业习惯,越是紧张时刻越要冷静。
她调整了一下呼吸,平稳地开口:“我已经闭上眼睛,站在这里不动,这屋里只要你们需要的东西统统都可以拿走,我保证就算你们走了之后我也不会报警。”
慕思心想自己已经这么积极主动配合,还体贴的免了他们的后顾之忧,他们也该体谅自己拿完东西就直接走了吧。
耳边传来走动的声音,门口的人开始活动。
闭上眼睛听觉开始敏锐,那人朝她的方向走来,然后越过她停了下来,停顿了一下,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关窗的人还没有动静。
怎么就这样不紧不慢地坐下来,不是应该直接快速搜索值钱的物件赶紧跑路。
难不成想和她谈判,让自己主动把贵重东西拿出来,她心想这两个人也太懒了太没职业道德了。
“慕医生,不用这么客气,我们上门是有所求,但不是求财,也不会给你造成麻烦,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沉稳低沉的声音洒在空气里再传入耳中是一种安抚人心的感觉,如果不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她都想称赞一下它的魔力。
看来这人认识自己,知道自己的职业,也知道自己的下班时间,更知道自己家的位置,不是一时起意,那她睁开或闭上眼睛已没有区别。
她动了一下手臂,垂下的手臂有些僵直了。
她睁开了眼睛,面前那个她经常躺睡的沙发上有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穿着深色笔挺的衣服,坚毅俊挺的轮廓,眼睛修长深远,面上不起一点波澜望着她。
不知这个男人找她有什么事,他们只见过一面,也不存在什么渊源。
她又转头去看那个威胁她生命的人,一身黑衣,面无表情,那个指着她的家伙现在躲在他挂在手臂的外套底下。
她掉过头,看来沙发上这个人是老大,擒贼先擒王。
她看似轻松地走到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对着匪首礼貌地开口:“这位先生,请问我有什么可以帮你,只要我能帮上忙的,你尽管开口。”
那个男人看着她说:“慕医生,就只是请你看看伤口。”说完他打开外套露出了受伤的位置。
慕思看向他的腰部,那衣服上有一个微小的缺口,其他被遮挡看不出到底受了什么伤,只见伤口外面的衣服被血浸湿,还在向外蔓延。
她想解开伤口上面的扣子仔细观察却发现不太方便,手臂被牵扯着。
“慕医生,你还是把袖子里的东西拿出来会方便些。”
窗边的人听到立刻上前一步,慕思把手伸进袖子抽出那硌着难受的东西,不在意地把它放在了身后的茶几上。
心中腹诽着你们都拿着家伙出来吓唬人了,难道还不许她有一件防身武器。
那是一把手术刀,在灯光下泛着明晃晃的光泽。
像是要证明自己身上没有携带其他武器一样,迪梦脱下外套扔下盖住了桌上的手术刀,然后对坐着的男人说:“麻烦请把衣服解开,我要检查伤口。”
衣服解开分到两边,露出来流血的地方。
伤口很小,只有几毫米,但血还在不断往外涌,慕思抬头。
眼前人的仔细看地话就会发现面色有些发白,她搭上他的脉搏盯着自己另一只手上的秒针感受跳动,身体已经开始发凉,心跳减慢。
慕思在心中做着快速的判断,给出专业意见,面带严肃地说:“你受的是枪伤,伤口虽小,失血量大,体温和脉搏已经异常,而且现在还不能确定你伤口里面有大多的空腔,有没有压迫其他器脏造成损伤。你现在必须马上手术,否则会有生命危险,我建议你马上去医院。”
男人皱了一下清冽的眉头,他在忍受疼痛,从进门开始到现在。
他看着慕思的眼睛说:“我有自己的原因现在不便去医院,抱歉麻烦慕医生,我相信你可以做出最好的处理。”
慕思却不赞同的回答:“现在不是在医院,没有仪器,查不出子弹的具体位置,我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更严重的创伤,更不可能给你输血,你这是拿自己的生命在赌,在要挟我。”
屋内一阵僵持,血还在流,男人的脸色开始发青,但眼睛却如寒星般闪耀,慕思率先败下阵来。
反正命是他的,既然他那么放心交到自己手上,那就看到底谁赢。
哐哐哐,屋里的大摆钟报时了。
她打开家里的医疗箱,交代沙发上人的平躺着露出伤口,自己去洗手。
回来看人已躺好,一把扫掉了茶几上的东西,把要用的物品按顺序摆好,戴上口罩和手套。
她看着男人的眼睛最后一遍确认道:“要找到子弹我必须切开伤口,但切开之后也不一定就能找到,最主要的是没有麻醉剂。”
他一只手放在额头上盖住了眼睛,没有话语。
慕思只能继续叮嘱:“如果在手术过程中有任何不适,你必须立马告知我。那边的黑脸先生,请暂时放下你手里的东西过来帮忙,不然我不知道有什么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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