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危险不自知还有诸多要求的肉票,进入这个设置场景,她带着点理直气壮,带着点难为情,带着点本身少有的柔弱,像孩子般稚嫩地开口:“我想再去方便一下。”
对于一个体察人心喜欢弯弯绕绕的人来说,毫不掩饰直提要求才是上策。
他眼睛闪了一下,让出出口,等慕思走出来,他用手臂拦了拦,慕思停住,他试了试腕间布带的松紧度,就转身去拿胶带。
慕思用余光迅速的扫了一圈,酒瓶子进了垃圾桶,镣铐在茶几上。
嘴又被封住,缠的更紧更结实,手铐也重新回到手上,她被带到走廊上的一间公用厕所里。慕思进入其中一间插上门,她现在是真的需要缓解一下膀胱的压力了,快意恩仇也不过如此畅快。
她借着冲水的声音,撕下袖口里的夹层,拿出一个东西小心地塞在安全隐蔽的地方,完事后在洗手台谨慎仔细的洗了洗手,生怕碰到伤口。
脸胖心细的男人一直站在门口冷眼旁观,慕思越过他朝回走,回到房间也不急着进去继续入眠,而是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等着他给换下手铐,那人也二话不说就换了,慕思接着指了指自己的嘴,又指了指桌子上的水。
他也好脾气的拿了半瓶水过来放在茶几上,只是在撕开缠绕的胶带时更用力了一些,慕思有一种被人一根根拔掉汗毛的颤栗感,她忍着没有喊疼,这时喊疼没有任何价值,只会徒添笑柄。
☆、小女子不好惹
她顶着灼烧感觉去拿那瓶水,用那个没受伤的手用力扭转盖子,结果不知是使的力气太大没控制好,还是伤口太疼支持不住中途撒手,总之瓶子掉了下来,里面的水基本进了她右脚的鞋子里。
她连忙弯下身,脱掉鞋子,手塞进里面探了探,湿润一片,只好倒立鞋子用力挤压希望多少水能渗出来点,好歹能穿才行,可是一点用也没有。
偷鸡不成蚀把米,她垂头丧气的放下鞋子,把手压在大腿和肚子中间,无措地看着它,最后也只能任命的一脚蹬进去气愤地穿上,还嫌弃的拿脚直跺地,要踩一个坑出来才解气。
大饼脸鄙夷的看着那个蛮不讲理不知死活的娇气小姐,看她到底怎么收场。谁知她突然抬头,自己脸上的神色来不及变化被她逮个正着,可看她好像也不甚在意还面露笑意的看着他,体贴地说出让自己想咬牙捶人的话。
“刚才真的应该好好的谢谢你,实在是太麻烦你了,你看我水没喝到一口,就都喂了我的鞋了,地上只撒了一点,瓶子和盖子也跑到地上去了。你知道我是个医生吧,干了这份工作就落下了爱干净的臭毛病,见不得脏乱,我看你的那位头也是个同道中人,要不你就把地上收拾收拾。”
“其实说起来应该我来做,可我手也受伤了,一只鞋还湿透了,我脚底还粘着渣土,只会越弄越脏,不信你看我刚才跺脚的地方是不是更脏了,实在是很不方便,只好辛苦你一下,免得一会你的头回来,问起我来我总不能说我想喝水可我没喝到,都喂了地板了。如果我说你是故意的,你猜他心里会怪罪谁。我虽然是囚徒没错,可毕竟在没失去价值之前还是有点用处的吧,所以就请吧。”
慕思故意歪曲极端说着不太中听的话,看他的反应,结局没让她失望,虽然脸色不太好看,实际行动还是不失他一贯表现水准的,估计是咬着后槽牙隐忍着捡起水瓶子扔到垃圾桶里。
慕思更过分用脚尖点点自己脚边的水渍,典型的恶婆婆刁难小媳妇,他眼睛看着慕思的脚,心里想着要生剜出一个血窟窿估计它就不会这么欢快了,再忍忍再忍忍,它也蹦跶不了多久了。
他拿出口袋里的纸巾蹲下,摊开放在地上吸水,那讨人厌的脚往回收,又点着一处的几滴水珠,他也慢蹲过去低头清理。
慕思看着那颗脑袋越来越接近自己,迸发着旺盛活力的脉络是浮雕浮突于雕体表面的伏线,是造物者的奇迹,清晰可见且充满魔力触手可及。
他任劳任怨的干着清洁的活不是因为他怕这个嚣张扮无辜的女人,是他体面顾全大局忍气吞声,在这个节骨眼上不愿多生枝节,一切可能影响结果的小意外都不能发生,就算她听到他们的对话也改变不了什么,她也只是发发小脾气为难自己一下。
他是最了解大哥的心思的,除了多了一个小毛病外,大哥他还是和以前一样缜密,自己要好好跟随小心伺候着。
有什么东西按压在自己脖子的部位,不太冰凉的触感,迫使他抬起头,那个之前一副小女人柔弱模样的人此刻拿着一把手术刀抵着他,眼睛镇定地看着他,另一只手探过去抓起了他落在茶几上的手铐。
他长时间下蹲的姿势使双腿麻涨酸痛,下意识想变化一下,脖子上的皮肤有一丝疼,血的味道散了出来,他只能定住了,暴突眼球地看着那个敢下狠手的人。
慕思看着被划破地方一眼,轻描淡写说:“你最好不要动也不要出声,不然你的脖子不会像现在这样只有一点小划伤,到时候你就会见识到我平时做手术的水平,找血管救人是我的强项,那么同理杀人也不是难事,反而更加容易简单,只管割开不管缝就行。何况是这么明显的颈动脉,手起刀落,你的血会像红色的漂亮水花一样喷射出来,不出几分钟你就会感受到死亡的味道,这种感觉你应该不陌生吧,所以乖乖配合才是上道,现在闭上眼睛,把你的双手举过头顶。”
命握在别人手中,他只能照做,双腿艰难支撑着上半身保持不晃动,闭上眼睛屈辱地抬高双手。
他现在完全使不出一点力气,感觉自己快到极限了,可他不敢动也不敢直接坐在地上,血管上的刀子太锋利,她的手法太娴熟,真怕一个不小心就出意外。
他感觉自己的手被拷上了,嘴被封上了,应该是之前用在她身上被自己随身放在桌子上的,身上东西和武器也被拿走了,过了一小会听到她说可以睁开眼睛了,就看到她拿着枪指着自己。
慕思对着他把枪上了膛,熟练老道的样子,那是一把小巧的消音枪,用来防身最合适不过了。
她接着指了指刚才自己被关闭的小房间,大饼脸想站起来再走过去,看着她不为所动,只好举着双手蹲着一小步一小步的朝房间里迈。进去之后打开灯关上门,她又指了指床,他一点点挪到床边,蹭着坐了上去,终于腿可以休息一下了,魔音再次响起。
“躺下去抬高你的双腿,把脚并拢,手压在你的脑袋底下。”
他屈辱的执行了命令,把自己已经没有多少知觉的双腿抬了起来并在一起,余光看到她一只手拿枪指着自己,用牙咬开胶带,用另一只手把胶带死死的缠住他的腿。
“现在你可以躺平了,手还放在头下,把脚伸到床梆子上。”
他现在是死猪挪尸,麻木的跟着指令动作。
慕思倒退着走到床尾,枪指着的位置不动,放低身体把还留在脚脖子上的胶带穿过床梆子左一圈右一圈的绕着,像包扎伤口一样最后在腿上牢牢固定,从口袋里拿出刚才威胁人用的手术刀切开,把剩下胶带的套在手上,手术刀放回口袋,又从另一个口袋里摸出了一把钥匙,那是自己之前用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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