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头头可没有他这么乐观。
“实际情况可能更糟糕,我已经第一时间打了龙海的电话了,电话倒是通了,可他没接也没有给我回过来。按照之前约定,有人进来或出去,他都会给我和阿发打电话,响一声就挂断的。如果情况紧急实在来不及的话,他只要学三声鸟叫,我们就会明白,也会提前准备的。现在这样只能说明一种情况,那就是龙海已经被制住了,也可能和阿发一样被打死了。这绝不可能是她一个女人就能干成的,肯定是有人接应她,他们一起合力逃出去的。恐怕埋伏的那群弟兄们也凶多吉少了,要不然也不会叫人闯入我们的地盘,杀了我们的人,而我们还一无所知。”
果然计划周详,一道道关口就像鬼门关,除了最上面几层,下面的每道门都是青面獠牙血盆大口。
关键时刻,大饼脸也能调节气氛。
“大哥分析的是,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些呢。这些人实在是太狡猾了,拿一个假人放在台面上引着我们,暗地里又派人伏击。那大哥现在我们该怎么办,你拿个主意,不管上刀山下油锅,还是要我和他们拼命,你只管吩咐。”
自己可以胁迫人质,引人上钩,再暗下杀手。反倒是别人却不可以这么做,做了就是阴险毒辣的奸猾小人,大概这是天下最不能讲道理的道理了。
那位大哥沉思了一番,开始重新布网捞鱼。
“人估计是已经不在这个院里了,我们呆在这没有任何意义,现在就看剩下的人能不能拦住他们了。不管他们有多少人,想要出去的话就一定要从那几条路走,他们刚走没多久,阿发身上还是热的。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开车,所以他们不会跑太远,我们现在就开车去追一定来得及,你去把车开出来,我们马上走,实在不行的话就一个一个院子的搜,总能找到的。”
大饼脸接旨,又谄媚了一下。
“这次他们真的是插翅难飞了,不管怎么样,大哥总是能在第一时间想到办法。不过你要小心那个女人,她那张嘴能把白的说成黑的,黑的说成花的,花的再说成红的,我就是吃亏在那上面。要是一会再逮住她,大哥你一定让我把她嘴封住,我再也不想听她说话了,也不想让大哥受她蒙蔽。”
慕思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有了如此的特异的技能,口头功力了得,也不怕被抓走当小白鼠做实验。
这人是想先事前铺垫,怕一会要是再遇到慕思会想向他的带头大哥告他的黑状,惹麻烦上身。
总要先下手为强,免得到时候一上来就封慕思嘴巴会显得很突兀,看来那个出口存在的几率又大了不少。
估计是他大哥点头同意了,他打开卷闸门把车开了出来。
那个酒鬼还在嘟囔。
“也不知道我的摩托车钥匙掉哪了,要不然我骑着摩托车跑的更快,还能快点找到那个小娘们,大哥你说是不是?”
不知好歹的人总要碰下壁才会老实一点。
“你给我闭嘴,我还没问你呢,那个女人是怎么打开3楼的门的,我的钥匙在身上,阿发到死也没把它拿出来,就只有你那把找不到了。你还好意思提,本来那把钥匙放在大脸那好好的,一不小心被你看到了,死磨硬泡非要揣自己兜里,这下好了被人拿走了找不到了。你以后胆敢再犯一次错误,我就把你送回岛上交给长老们管教,我实在是管不起你了。”
震慑有用,酒鬼立马闭嘴,乖乖上车出发去了。
一直到再也听不到车子的声音,两人才出来舒展舒展僵硬的肢体,然后互相看来一眼。
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如果他们杀个回马枪,之前一切努力就全白费了。
慕思找回了力气,要尽快离开这里,还要保证安全,那就没有比它更合适的了。
她打头,他垫后,没有多余的话,如此默契。
来到那堆杂物旁边,慕思把枪和刀别在裤子后边口袋里,准备把挡道的东西移开。
他拦住了她,把自己的枪递到她手里,开始去挪动那堆东西。
慕思也不推辞,转身去门口站岗。
看到那辆摩托车,慕思觉得有点可惜,要是骑着它走,估计会快不少,但谁会挖个地道还能骑车进去的,腰能直起来走就不错了,如果像大马路一样宽敞,那也就不能称之为密道了。
不一会,门口腾出来了,他来叫她过去,看到慕思时不时看一眼摩托车,一时不解,但也没多问,不是时候。
慕思把枪还给他,走了过来,东西被移到旁边,一扇半人高的门出现在眼前。
她走进去在门后摸了一把,一个金属物件被抓住扒拉了出来,还真有一把钥匙,大饼脸终于干了件漂亮利落的事。
两人又合力把杂物挪回原位,继续挡在门前。慕思拿出之前从大饼脸那搜来的电话,开机打开手电筒,然后关上门猴着腰进入通道里面。
在电话灯光的照耀下,可以看出里面被打造的并不粗糙,墙面凿得比较平整,地上铺着工地上常用的纱网,可能长时间没有通风,里面很憋闷,气味也说不上好闻。
一直往前走,到了一个有弯道地方,估计是为了绕开下水道或某一个建筑物的地基,这个弯道很曲折,就像滑滑梯一样流转,打着旋绕行。
直到脚下的路又变得直顺,慕思的眩晕感才好转一点,长时间的高度紧张再加上没有进食饮水,她可能是低血糖了。
想她平时下班回去都是要饱餐一顿的,如果这样的事情再来一次,那起码让她吃饱了饭再来。
又往前走了大约十分钟,另一道门终于在眼前了,慕思把光对着门,那上面的新锁在照耀下发出璀璨的光芒。
慕思掏出钥匙给他,自己站在旁边打亮,钥匙装进锁眼,却无法左右动作。
慕思呆了一下,换另一把继续试,砰的一声响打开了,锁被卸下,拉开门,月光倾泻进来。
她把光在墙角边照了照,有一个不太明显的小土包,刨开里面是把钥匙,手捏着它去试那把已经打开的锁,一样打不开。
在自己面前的三把钥匙,大饼脸脖子上一把,入口门后一把,出口墙边一把,只有入口那一把可以打开大锁。
如果自己没有拿这把钥匙,只凭着从他脖子上拿到的钥匙来到大锁前,是怎么也打不开它的。
就算刨出了墙边的一把,也于事无补,自己没有工具一时之间是打不开门的。
到那时就会怀疑他给的所有钥匙都是假的,也可能不死心转回头去取入口的那把钥匙,这一来一回又消磨了许多时间,足够他带人来再次捉拿她。
一般情况下,大部分人都会把最珍惜的最宝贵的东西贴身带着,而不会放在自己伸手够不到的地方。
那么最开始的那把应该是成功机会最大的,幸亏自己想印证一下他的话,拿了他说的所有钥匙,不然现在不是撬锁就是折返,那都不是划算和省力的。
慕思今夜的见识,让她怎么感觉人人都是谋略家,一个不小心就会入坑。
现在想想,刚刚大饼脸没有告诉他的带头大哥进来这里面搜索,一是怕被问起这密道的来源,也怕慕思反咬他一口,就算他辩的清,疑虑总归是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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