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在很小的时候就不喜欢婉蕙了,这你是知道的,我喜欢的那个人是招娣,虽然这些年我一直在寻找她,都没有找到,但是我心里的位置只给她留着。至于掌心,虽不喜欢,但也不讨厌。可是,我容忍不了你俩在一起。”陆无为深深地叹口气,心痛地说道。
“我懂!”陆志远亦是无比难过,亦是深深叹口气,说道。
“我已经做了初步的处理,你们去哪里能找到一个硬板吧,一会儿把秋燕抬到房里去。”掌心系好黑纱后,走过去说道。
两人表情各异,看到掌心过来,都有些尴尬。
“我去找硬板。”陆志远说完后,看了看掌心,便转身离去了。
陆无为急忙拉过掌心的右手,不由分说地翻了过来,一道刀伤的痕迹虽不明显,但肯定是刀伤无疑。
“你去过集市?”陆无为狠狠地握着掌心的手,问道。
“没有!”掌心死都不能承认。
“我看看你的脸!”陆无为伸手就要去摘黑纱。
“皇上谕旨,任何人都不可以摘黑纱!你想抗旨吗?”掌心退后一步,厉声说道。
“那我问你,你手上这道伤疤,从何而来?”陆无为再次举起掌心的手,问道。
“我身上的伤疤多了去了,这一条也很久远了,实在记不得了。”掌心甩开陆无为的手,淡淡地说道。
“你这条伤疤,痕迹清淡,我大哥又是如何知晓的?”陆无为再次靠近,逼问道。
“那你问你大哥好了,问我干什么,我怎么知道他是如何知道的!”掌心很是不屑地说道。
“你们是否有私情?”陆无为一把拉住掌心,冷眸闪烁着寒光,逼问道。
“你们陆家人,真是有意思,总是习惯给人安上一些莫须有的罪名,难道,这就是锦衣卫的一贯作风吗?”掌心迎着陆无为的目光,毫无畏惧地说道。
大夫终于是来了,见到黑纱遮面的掌心已经做了初步的处理,秋燕也是苏醒了过来,甚是惊讶,然后,取过陆志远命人送来的硬板,慢慢地将秋燕抬到了房里,开了些汤药。
祠堂很大,阴暗冷清。
已经有四五个婆子在那里监工了,都是大夫人派来的。
“奇怪,这些蒲垫怎么都没了?”陆无为走进祠堂,惊讶地问道。
“少奶奶说铺垫潮湿有霉味,已着人清洗了,现在还没有干。”一婆娘上前说道。
“算了,就跪在这里好了。”掌心知道,肯定是有人故意为难她,便也不去计较了。
“这怎么能行,你快去找一个来!”陆无为急忙说道。
“奴婢不敢。”老婆娘没有动身,低头说道。
“不敢?”陆无为很是诧异。
“大夫人吩咐我们奴婢几个,时刻都不准离开,直到二少奶奶罚跪完毕。”老婆娘依然低头说道。
“你先等着,我去找!”陆无为无奈地对掌心说道。
“二少爷,大少奶奶还交代了,说老爷曾经说过,任何非祠堂之物,不经允许,不得带人祠堂。”老婆子又说道。
“算了,我没事,你回去吧!”掌心嫌陆无为有些啰嗦,便说道。
“我也好久没来祠堂上香了。”陆无为看了掌心一眼,然后随着掌心径直走了进去。
☆、第078章 救命之恩
只是跪了两个多时辰,膝盖已经疼痛难忍了。可是身旁的老婆子们,虽有些倦怠了,但仍是虎视眈眈地恪守着职责呢,决不让掌心起身。
陆无为坐在祠堂外的石凳上,看着天上隐约的繁星,有些烦躁。
而陆通年一家人已经开始吃晚饭了。这个晚饭,吃的很沉闷,陆志远说没有胃口,只夹了两口,便放下筷子了。姜婉蕙脸上已经消肿了,但兴致不高,恹恹的。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
“老爷,今天晌午的那个徐公公又来了!”一小厮急忙说道。
众人一惊,急忙放下碗筷,起身去看。
只见那徐公公,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在院内踱来踱去,一副焦急的样子。
陆通年狠狠闭了闭眼睛,咬了咬牙,一副赴死的架势,迎了过去。
其余人等,则是如临大敌般,脸色苍白地盯着徐公公看。
“徐公公……”陆通年脑门直冒冷汗,硬着头皮上前打了招呼。
“陆大人,恕杂家冒昧,敢问公主,现在何处?”徐公公四处看了看,没见到公主,便急忙问道。
“这……徐公公,您又折回我陆府,是有何急事,可先说与我听?”闻言,知道是来报仇的,但陆通年还是硬着头皮,客气地问道。
“陆大人别误会,杂家去而复返,别无他意,只是专程回来,感谢谢公主的救命之恩的!”徐公公躬身说道。
“徐公公此言何意啊?”陆通年一愣,有些不敢相信。
“杂家还急着回宫复命,可否让杂家见见公主,好当面致谢!”徐公公有些焦急地说道。
“好好好,快去叫公主过来。”陆通年急忙指着旁边的下人说道。
众人的面色各异,有人喜有人忧。
大夫人很不悦地转身回了房中,姜婉蕙更是不悦,嘴撅的很高。
而陆通年则是心情不错,心里的大石头落了下来,面容上也觉得轻松了。不过,见徐公公不想多讲的意思,陆通年也是忍住了没有发问,只是转身吩咐道:“快去给公公倒杯酒来!”
徐公公急忙摆摆手,“不必!”
见公主过来,徐公公急忙扑通跪地哭嚎着说道,“谢公主救命之恩,老奴之前多有得罪,还望公主海涵!”
掌心倒也并不惊讶,只是快步上前扶起徐公公,小声说道,“公公可否借一步说话?”
“好好好!”徐公公连连点头,跟着掌心走了。
待到了僻静之地,掌心急忙问道:“公公如何说是本公主救了你?”
徐公公叹口气,“老奴多日来身子就不爽利,头晕目眩,双目赤痛,可贵妃知道我是喜酒如命之人,便特意赏了我这个差事,说陆家夫人自酿的的酒乃京城一绝,所以,尽管身子不痛快,也还是很高兴贵妃能记挂着我。”
掌心微微点头,没有插话。
徐公公继续说道,“今日出宫之时,更是身子倦怠、浑身酸痛,恰逢与我有些相识的一个太医入宫,他看到我时,很是惊讶,说我从面相上看似乎得了重疾,应在出宫时顺路找个郎中瞧瞧。可是刚刚从陆府出去后,一路上我小解了几次后,便觉得浑身爽利多了,头也不疼、眼也不花了。快到宫门时,又遇到了出宫的那个太医,他看着我的面色,还问我哪儿请的郎中,手艺着实高明,我心想,从出宫至今,只喝了那一碗掺杂花瓣的茶水,别的什么都没有,所以,我便来感谢公主了。”
“那公公在出宫之前,是否喝过一种淡淡的草香味的,又有些甘甜的东西?”掌心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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