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制也可,只是却要加些工钱才行!”
“加多少工钱都可,只是早早弄好才是!”
这边谈妥了工钱,两人回来刚到院门口却听里头一阵吵闹之声,急匆匆冲出来一个人,正正撞到两人面前,刘武一看却是跟着来的张老五,忙一把扣住肩头,
“张老五,你这慌慌张张的是要作甚?”
那张老五见了两人立时叫道,
“两位哥哥快快拦一拦那阮五哥吧,他要杀我!”
说话间阮五果真从里头冲了出来,手里提了一把刀,双眼赤红,面色狰狞见了张老五大吼一声,提刀就砍,
“成哥!你这是作甚?”
刘文过去一把扣了手腕,在那穴门上轻轻一捏,阮成的手一松,那刘武忙过去夺了刀,阮成手中刀被夺却仍不罢休,状如疯魔一般冲上去便是一阵拳打脚踢。
那张老五左躲右闪,却还是挨了几记,终是按捺不住怒道,
“阮成,我称你一声哥哥不是怕了你,你这般不分青红皂白便往死里动手,你当我不会还手么?”
阮成怒吼道,
“你倒是还手啊!你这无耻小人,我好心留你们,你倒敢背着强我女人,你这般无耻还当我是你兄长么?”
“你胡说些什么?我何时强你女人,明明是她自家送上门来的……”
“你还敢污蔑于人,你这杂碎!看我不揍死你!”
说着两人便真打到了一处,刘文、刘武见两人是拳拳到肉,竟是半分不留情的样子,忙领着里头追出来的几人将两人左右分开,自后反锁着双臂拉到了一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刘文冲刘武使了个眼色,将两人拉到一边问话,
却原来这刘文、刘武两兄弟出门去了,那贞娘便在院子里伺候阮妈妈,也不知怎得竟与张老五在那后院假山后头拉扯起来,倒被回来的阮成瞧个正着,阮成见自家小妾发散钗横,口中连呼来人,自然只当是那张老五非礼于她,当下那里还要说话,抽了刀便冲了上去!
张老五却十分委屈,
“我只在后院瞎转,是听到假山后有动静便过去瞧,她在那后头冲我招手,我一进去便见她拉了衣裳露了肩头……”
阮成那里肯信,指着张老五破口大骂,刘文、刘武忙拉了他回屋去,却见里头丫头出来叫道,
“阮爷!阮爷!我们家姨娘上吊了!“
却是那贞娘受辱不过在屋里寻了短见,阮成骇得忙冲进去抱了吊在梁上的贞娘下来,却是面如金纸,气若游丝,当下哭道,
“贞娘,你是要了我的命么!”
他们那厢哭着,刘文上下看看又瞧了瞧一旁的小丫头,回身出去拉了张老五,
“张老五,你且跟我说那实话,到底是她招你,还是你强行非礼于人?”
那张老五听了真是又气又恼,只觉百口莫辨,一张脸涨得通红,急急道,
“刘文,连你也不信我?我实跟你说了罢,我们刚到第二日那婆娘便来勾我,她打院子门口路过,见了我便打眼色,我也没理!后来你回来了她便走了,今日确是她又来勾我,我……我……兄弟我一时没有忍住,便跟到那假山后头,她便拉了衣裳……叫了起来……”
刘文心下思量便道,
“这事儿兄弟你也有不对之处,成哥那处我来替你分说,只是如今却要委屈兄弟,自去那屋子里不要出来了!”
张老五听了话,心下也觉闹出这般事儿来,实在很是羞愧,点点头自回去了不说。阮成这厢急急叫人去请大夫,又在一旁小心翼翼,百般呵护,刘文、刘武在一旁冷眼旁观,只觉他实在有些出格,
刘武悄声儿对他哥道,
“我怎觉着这阮成有些儿不对劲儿,便是他亲娘生了病也不见他这般着急,有些过了吧!”
刘文也觉蹊跷,大家伙儿又不是没有过女人,便是再心里疼着,也不至让花白胡子的大夫碰一下就瞪眼恨人的吧!
“这阮成简直魔怔了一般!”
待得天黑掌灯,那贞娘才终是被哄着喝药睡了,阮成回过神来还要找张老五,被一旁的刘文劝住,
“哥哥,哥哥!还请暂熄雷霆之怒,先到一旁坐下听兄弟说几句!”
阮成还是不依被众人又拉又拽带到一旁,刘文说道,
“哥哥,我们自小便交好,那张老五虽是与我们玩得不熟,但依兄弟平日所见他也不是那好色龌龊之人,再是如何急色也不至做出强迫兄长小妾之事,依兄弟看这一定是一场误会!”
第一百节 吃酒
这话儿阮五那里听的,当下一拍桌子,
“刘文,你如今倒是帮着谁,明摆着是他欲谋不轨,还害得我的……我的贞娘差一点儿搭上性命,这是误会两字便能轻易抹过的吗?”
刘文劝道,
“哥哥莫要动怒,那张老五我也问过,他确没有动那心思,不如您问问小嫂,这其中怕不是有些什么误会没有解清楚吧?”
“听你的意思,竟还是说贞娘妇德不修了?”
阮五气向上撞,怒极而起双手搭在桌面上,
“轰”一声,
面前的桌子立时被掀了四脚朝天,众人纷纷回避,阮成指着刘文鼻子骂道,
“刘文,你如今仗着跟着赵旭几日,在他面前得了脸,便张狂得没边了,你瞧清楚了,我阮成的女人不是你想作践便能作践的!”
刘文初时还好言好语劝他,听他扯到了赵旭身上顿时也动了气,当下冷冷一笑道,
“阮成,你也别扯上大爷,不用大爷当面,便是我刘文这厢也能看出来,你那女人就是一个惹祸精,便是上个吊也选那脆不经事的绳子,脖子上连红印都没有一丝,旁边的丫头大呼小叫,却无一点急色,唯有你这种蠢蛋才去信她!”
阮成听了他一番话,那里还能忍气,上来挽胳膊便要动手,其余众人忙过来拉架,这边说,
“哥哥,息怒!”
那边劝,
“哥哥,少说两句!”
正在这时,后头丫头胆怯怯过来冲阮成道,
“阮爷,姨娘……姨娘醒了!”
听了心肝宝贝要寻他,阮成那心里头的气顿时压了下去,恶狠狠瞪了刘文,气哼哼推开身旁之人,急急向那后院而去,这厢刘武过来冲他哥道,
“哥,这阮成真正是鬼迷心窍了,你也不用管他,我们明日便带了阮妈妈离开此地,回去禀了大爷,自有大爷处置!”
刘文冷笑道,
“自要报了大爷,我倒要看看他在大爷面是否也敢这般不知好歹!”
却说那阮成回了后头,见贞娘正在那床上低低哭泣,哭得了音儿颤,身儿抖,忙过来搂着心疼不已道,
“贞娘,却是我的不是,引了这帮子人来家里,倒祸害了你!”
贞娘哭道,
“贞娘本是那街边一介卖花女,能得成哥的垂怜已是贞娘几辈子的造化,如今却令得大爷兄弟反目,实在是贞娘的罪过,如今贞娘身子被他所污,成哥你又何必救我,倒让我自去了,也免得坏了这家里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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