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官与湘哥儿虽是武艺出众,但是却差了豫哥儿一大截,如今一家子里能让豫哥儿打的痛快的便只有赵旭了。
赵旭上去哈哈一笑道,
“好!小子把你那招式使出来让老子瞧瞧,有什么厉害之处!”
当下父子两人便战到了一处,豫哥儿对上赵旭却不比对上自家两个兄弟,刀法一变,使了方家刀法的猛字决,大开大阖,硬打硬拼。
赵旭瞧着挑眉道,
“来的好!”
揉身上去也是同样走的刚猛套路,他这刀法又与豫哥儿那方家刀法不同,全是自战场之中拼搏厮杀而来,虽少了许多花招子,却是胜在实用,一招一式刁钻阴狠,全是自对手不能想的角度出来,专打个出其不意!
豫哥儿见自家老子手下不留情,当下却是挑眉叫好,
“爹,就是要跟你打才痛快!”
父子两人一来一往,却是比前头更加好看了,那一帮子侍卫围在一旁瞧得目不转睛,眼瞧着二殿下那刀尖儿自圣上喉头上划过,那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再不复前头那般轻松叫好,唯有双胞和蕊姐儿瞧得惊险刺激,巴掌拍得山响。
定哥儿学武的天赋不比豫哥儿差,这厢瞧着却是心驰神往,
什么时候我也似二哥一般,能与爹做对手!
父子两人这厢一过手便是半个时辰过去,赵旭估摸着豫哥儿内劲去的差不多了,借着保官一刀劈来之势,抬手一挡却是吸气提身,身子轻飘飘借力跃起,自上头收腹缩腿,反身头朝下劈了下来,豫哥儿见赵旭势大不敢硬接,在下头后退两步刀刃平摆,砍向了赵旭的手腕之上。
赵旭这时却早料到他有这一招,在上头收刀缩腕,却是换了左手一掌拍到了他刀身之上,人已是翻了下来,脚冲下向着保官面门踢去,保官忙收刀左右手交叉格档。
赵旭那一脚力道不大,只令得儿子倒退两步,自家也落到了地上摆手道,
“过犹不及,且住手吧!”
豫哥儿依言收了刀,父子两人都是额头微汗,豫哥儿笑道,
“跟爹爹打的就是痛快!”
却还有些意犹未及,想了想道,
“爹,这阵子在宫里憋闷久了,趁着今儿兴致好不如到外头跑马去!”
赵旭闻言哈哈一笑道,
“臭小子这是还不服气呢!”
说罢笑道,
“即是如此,来人啊!备马!”
那厢自有人将陛下与几位殿下的马备好,豫哥儿骑在马上跃跃欲试道,
“爹,儿子这马可是千里良驹,且让您瞧瞧它的厉害!”
说着两腿一夹胯下那头乌云兽,那马儿立时长嘶一声四蹄发力,箭一般射了出去,赵旭那匹四蹄飞云那里能服输当下不用拍马,已是紧跟着射了出去。
其余人等追在后头,双胞与蕊姐儿由侍卫护着,一众人自皇城出来便往那人少路宽的北面跑了下去。
前头豫哥儿与赵旭仗着胯下良驹,这一口气奔下来却是已近五十里地,后头人等已被甩得见不到影了。
豫哥儿看了看前头那斗大的茶子招牌,冲赵旭道,
“爹,你们到前头歇息一会儿吧!”
赵旭靳了马点头道,
“喝碗茶也好!”
说罢同豫哥儿打马过去,到了近前靳马翻身落地,来到茶棚前现下外头无人,老板与老板娘却是在里头忙碌,两人过去摸了摸桌上的茶碗,显是刚倒了不久还是滚烫的,便摸了几个铜板儿出来,扔到筐中端了碗便喝。
老板见有人来了立时满脸堆笑的出来,
“两位客官……”
走近了瞧见赵旭的脸脚下猛然一顿,赵旭目光扫过他脸上,却是浑然不识一般,豫哥儿瞧在眼里心下有了讲较,当下冲那老板笑道,
“老头儿可还记得我?”
茶老板把目光自赵旭脸上移开,忙笑道,
“自是记得,自是记得!”
这厢讪讪应着,勉强笑道,
“即是贵人光临我这小店,便应用好茶招待才是!”
说罢转身进了里头,茶端出来时却是老板娘了,豫哥儿笑着又放了一锭银子在桌上,
“多谢老板娘!”
那老板娘冲着他一摆手,示意不收,豫哥儿道,
“老板娘且收下吧,即是奉了好茶自也是要多收些银子的!”
老板娘还是摇头指着那筐里比划,之后便木着脸放下了茶壶,转身走了,赵旭问道,
“豫哥儿如何与这处的老板熟识的?”
豫哥儿应道,
“前头去万丘壑时便路经此处,与这店老板说了一回话!”
赵旭点头,
“这老板娘是个哑巴?”
豫哥儿点头道,
“儿子上回来没见着她,这一回见着了,瞧她比比划划的样儿应确是个哑巴!”
父子两人坐在那处说了一会儿子话,这茶棚建在路口上头,分了三处岔路往各处去,来来去去也有不少人进来喝茶,豫哥儿见那老板娘收了空茶碗,又将洗净的茶碗摆上冲了热茶进去,却是没见那老板出来。
两人这厢坐在那处,因着先头灌了一大碗茶水进去,后头端来的倒是一口没有喝。
呆了一柱香的功夫,保官与湘哥儿追了过来,见豫哥儿与赵旭坐在那棚下头,脸上一变,豫哥儿瞧见了冲他招手道,
“大哥!这处!”
两人过来,湘哥儿嚷道,
“在马上喝了一肚子的风,嘴皮子都吹裂了!”
说着端了茶就喝,豫哥儿拦了他道,
“这茶早已凉了,让老板来换了热的来!”
吹了风再喝一肚子凉的进去,必要生病的!
湘哥儿倒不讲究取了一旁桌上摆的茶水道,
“这桌有热的,喝这个也是一样!”
说着喝了一碗下去,保官也跟着喝了,赵旭抬头瞧了瞧天色道,
“时辰不早了,我们回吧!”
这厢都翻身上马,带着三个儿子往回奔,路上遇上双胞和蕊姐儿,便都调转了马头回了京城。
豫哥儿回去之后,到了夜里那暗卫便来报了,
“二殿下,圣上与二殿下走后那桌上的茶出来亲自取了僻静处洒了!”
豫哥儿点了点头,
今日去那茶棚子瞧那老板的样儿,他是认的爹爹,爹爹却不知晓他,那茶水里头只怕也有蹊跷,幸喜自家心里早有防备!
豫哥儿心里明白自家老子是马上夺的天下,杀戮太重必是有仇家的,只是这仇家为何对马氏之事如此熟悉,又假冒马忠延是为了什么?
哼!
现下已是能肯定那人乃假冒,却不知他后头还有什么人!得想个法子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他扣下来,交到暗卫那处审一审才能知晓!
这一头保官宫里当天夜里也有了事儿。
保官晚上回去在书房读书,便有侍卫来报,
“大殿下,朝天街的那一处铺面和城东那宅子已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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