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钱心里瞬间溢满了蜜,但他还是故作淡定地问道:“为什么而开心?”
孙二丫抬起头,眼睛里仿佛有星星:“因为夫君刚才很温柔很温柔地亲了我,说明夫君心里极欢喜我。”
赵一钱用着孙二丫,慢慢往属于他们的帐篷那走,一边说道:“可是我从前也亲过你呀,你却并不高兴。”
孙二丫赧然地低下头:“那是因为我以前并不知道……后来邻街的王大婶子说,如果一个男人非常温柔非常温柔地亲吻了一个女人,那就是心里有她。”
“回去一定要给邻街的王大婶子包一份大礼送过去。”赵一钱喜滋滋的想道。
夫妻俩相拥进了帐篷,帐篷里的灯火将他们的影子放大两倍映在帐篷上,引来其他人鬼头鬼脑探出头来偷看。
“太子殿下和诸位公子小姐还是早些歇息吧,这些事大家以后都是要经历的,没什么的。”驭叔笑着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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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玲珑夫妻喜圆房 月食之夜显异象
其他人立刻乖乖缩回了自己的帐篷,唯有青丘太子指着驭叔道:“是这个道理没错,可是你不觉得你离得太近了些吗?”
驭叔将耳朵从赵氏夫妻的帐篷上挪开,呵呵笑道:“太子殿下不说,老奴还真没发现呢!”
小小的帐篷,并不能阻隔住八卦之人的心,老老小小们看似安静乖巧地躲在自己的帐篷里,实际上一个个都扒拉着帐篷上的缝隙偷偷往外张望。
帐篷上,那两人的影子面对面隔了好几寸远,大概里头二人此刻正坐在榻上,也不知道要这样彼此对望多久。
也不知是烛火晃动还是那对夫妻终于有了动作,帐篷上的影子忽然在慢慢靠近,这是又要亲吻了?小帐篷里的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
也就在这个时候,赵一钱的脑袋忽然动了动,大帐篷里的光亮立刻就消失了,帐篷上再也没有能看的热闹,只剩冷冰冰的月光照在上面。
“唉——”众人齐齐发出失望的叹息。
“聒噪!”
一声威严的呵斥从马车厢里传出,原来是那些好事人的动静太大,居然惊动了调息休养的天狗。老老小小们都不敢再造次,只好带着无比遗憾的心情各自孤独的睡去。
大帐篷内。
孙二丫的额头轻轻抵在赵一钱下巴上,二人就这么静静相拥而坐。尽管已经吹灭了烛火,照进帐篷的朦胧月光却反而令气氛更加暧昧。
在最初的骚动过后,周围很快就安静下来,四下里几乎再无半点声响。
赵一钱心跳的很快,明明刚才喝了那么多酒,此刻却只觉得口干舌燥。人们都说夜晚的大漠非常冷,他却觉得今夜的月光比正午时分的太阳还要灼热。
孙二丫抬起头来,原本黑亮的双眼有些迷离地看着赵一钱,不知是酒意还是情意,她脸上的红晕始终没有散去。
“夫君,我们……唔……”
此时此刻,无需再多说任何话,于是赵一钱闭着眼深深吻了下去。
舌尖没有受到任何阻挡,才微微探出就品尝到了那梦寐以求的沁甜。
她并没有拒绝他!
赵一钱的心一下子敞亮开,手臂一伸紧紧搂住妻子,再也没有任何迟疑,十分坚定地勇往直前攻城略地。
黑夜笼罩着大地,苍穹俯视着众生。
大帐篷里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是水到渠成,而帐篷外,也悄悄起了风。
原本只是一点微风,只有沙粒在轻轻颤栗。淡淡的云朵遮盖住圆月,微风也渐渐变得有了力量,抚动着表面一层薄沙在四下里游走。
风轻轻拍打着帐篷,发出朦胧细碎的声响,那朵淡淡的云忽然散开,明月露出,风却骤然变成了狂风。
急促的狂风从帐篷之间穿过,发出一阵阵尖啸,虽不至于将这些妖怪搭成的帐篷吹翻,却也震得篷布“啪啦啦”作响。
狂风下的沙漠好似大海,绵延起伏的沙丘在狂风下如海浪般汹涌起伏。
玉盘一般的明月忽然缺了一牙,紧接着阴影越来越大,很快整轮明月就消失在夜空中,刹那间星河璀璨。
也是在此时,狂风眼看就要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天空突然出现了异象!
——群星不知忽然受到什么力量的牵引,竟都齐刷刷地聚向方才月亮消失的地方。
千万星辰汇聚一点,瞬间释放出无比耀眼的光芒,那一刹那大漠亮如白昼,但紧接着光芒就消失了,一轮明月又完整地出现在天空,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狂风也忽然停了,四下里再一次寂静无声。
赵一钱翻过身倒在松软的大枕头上喘息着,刚才那一刻发生了什么?怎么忽然跟开了几百个闪光灯似的?莫非玲珑心圆房都会有这么大阵仗?
孙二丫还有些微微颤栗,她偏过头倚在赵一钱颈窝里,声若蚊讷:“夫君辛苦……”
赵一钱忍下困意搂过妻子:“我还以为你……你会害怕,然后抗拒我……”
孙二丫轻笑:“我不怕,王大婶子将这些事都悄悄对我非常仔细地讲了一遍,所以心里只有欢喜,并不觉得害怕。”
居然又是王大婶子出的力?这回赵一钱却并不觉得感激了,毕竟这种事跟外人说得太多太细致了还是不太好的,嗯,他决定将脑子那份拟给王大婶子的礼单删掉!
“嗯……王大婶子毕竟上了年纪,你怎么忍心让她为了咱们年轻人的这点子小事操心?所以以后还是尽量少去叨扰她吧。”
孙二丫一听,想想自己好像确实去的勤了些,果然还是夫君想的周全,于是便愉快地答应下来。
“二丫,你刚才……就那刚才的时候,你有没有发现周围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
倦意已经席卷上来,孙二丫迷迷糊糊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没……”
欸?二丫没有发现?那大概就是他那……啥然后出现的幻觉吧。
赵一钱侧过身抱紧妻子,很快也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早,所有人都破天荒积极地起了床,在离大帐篷不远的地上做着瑜伽,耳朵却都支棱着听动静。
结果过了巳时那对夫妻都还没出来,众人心不在焉地嘬着茶,心里却在担忧是不是驭叔的酒酒劲太过了。
茶水不知喝了几壶,大帐篷的门帘忽然掀起,大家立刻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尤其是青丘太子,只见他背对着大帐篷,一手支撑在青丘小狼的长腿上,一手捻着小巧的茶杯,吟道:“饮剧肠宽,醉深吻燥,更把纶巾漉……”
念了这句,他不由洋洋得意起来,平时总是赵一钱埋汰吐槽他,总算他也有了一次反击的机会。
然后半阙词念完,身后也没有传来赵一钱羞恼的喊叫。青丘太子有些困惑,猜测是不是赵一钱并没有听明白是啥意思,他要不要换成一句大白话?
“咦?二丫,赵一钱呢?”肖蝴蝶有些惊讶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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