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是什么意思呢”王夫没有风十里那样的闲情逸致,锲而不舍地追问。
赵一钱苦恼地挠了挠头,尽可能在记忆中搜索了一番,将“”的词义大概给王夫讲了一遍。
风十里听得津津有味,立刻跟赵一钱约定了行程,那定主意要跟着他学英语。
王夫虽然也在不断点头,可他心里早已怒火滔天,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攥在一起。在他看来,这么简单的两个字,怎么可能会有好几个相差较大那么复杂的意义和用法,一定是赵一钱这厮在胡说八道蒙骗他。
他强迫自己垂下眼帘,尽量收敛好自己的怒火,不让赵一钱等人看出异样。
女帝、太宰和太子可以进入别人的内心,他阿南其实也有别的法子让人不得不说实话,但他此刻只能强迫自己忍住,千万忍住不能使用那种法术,因为风十里还在这里。一旦他使用了那个法术,凭风十里本事一定会察觉出来的,到那时他就隐藏不住了。
不过,不说实话也没关系。
王夫抬起眼,温柔的笑意仍然挂在他的嘴边。
他已经想出了办法,无论小狼想要向他的朋友和兄弟传达的是什么消息,他都不会让任何人知晓。青丘小狼,就孤独一人带着他那群蠢笨的族人在大漠上化成一滩血肉吧青丘小狼会不会在临死之时憎恨他的朋友和兄弟,憎恨他们见死不救呢
就像他的族人憎恨女帝当年对那个狗屁狼王的见死不救一样
“不管小狼到底想写什么,能看到他已经被族人彻底接纳,我也就十分安心了。”风十里笑容安然,“我在这里,估计影响阿净做事了吧那我就先回去了,让十里好好陪着二位吧”
三人立即向王夫行礼道别,王夫对着赵氏夫妇微微颔首,笑容直达眼底。
赵一钱看着一愣,他们是不是真的误会王夫了
王夫走后,赵氏夫妇和风十里又在灵镜前看了半晌,小狼始终在与头人们开怀畅饮着,酒宴没有一丝要结束的意思。
“他不是回去振兴狼族的吗怎么一整天都在喝酒,好歹待族人去找找水源啊”孙二丫紧皱眉头说道。
“也许刚忙碌完回来,喝点酒放松一下吧”虽然赵一钱也觉得有些怪怪的,但还是想法替灵镜中的小狼解释了一句,好让孙二丫安心些。
“听说在这灵镜上滴上一滴自己的血,以后无论走到哪里都能从这里看到了”赵一钱想了个乏味的问题转移话题。
风十里笑着点了点头。
孙二丫笑道“那么你在这滴血了吗”
风十里又笑着点头道“那是自然的。”
孙二丫狡黠一笑“哦,那你出门可不能干任何坏事了,太宰可都能在这里看到呢”
风十里哈哈大笑起来“可不是我那样做的确是为了让她放心呢”又睇了赵一钱一眼,“你要不要让赵公子也来滴一滴万一他到时候背着你干了什么坏事,就让芝麻写信偷偷告诉你。”
第二百一十一章 凶险
赵一钱忙摆手“别,可别”
孙二丫眼一斜,拖长了声音“夫君,你这是有了别的心思啊”
赵一钱看着妻子眼波流转,娇憨这种带一丝媚态,不由怔了怔,心里说不出是欣喜还是感慨,仔细一算他们成亲也没多久,如今孙二丫已经会娇嗔吃醋了。
风十里只站在一旁看热闹,笑意盈盈也不说话。
赵一钱在短暂的怔愣过后就笑起来,两手一摊“我哪里会有别的心思,只是我的毛病你们也都知道,真要滴了血上去,一会儿且要折腾呢”
经他这一提醒,孙二丫和风十里立刻想起他有晕血的毛病,便将刚起的念头打消了。
孙二丫现在的血液仍然带走玲珑心的力量,而灵镜与玲珑心一样,都是世间难寻的珍宝,所以未免出现什么无法预料的后果,便也没有让孙二丫在灵镜上滴血。
灵镜中小狼仍然在一杯接一杯的喝酒,三人看得无趣,便关了灵镜离开。
临走前,孙二丫悄悄掐了赵一钱一把,嗔道“算你侥幸逃过去了。”
赵一钱笑嘻嘻道“那是娘子心疼我。”
风十里负着手走在一旁,悠然叹道“可惜了,可惜了,还以为能多一个难兄难弟呢”
肖蝴蝶在去了养泉宫,糖瓜为了照顾她也经常待在那里,而太子又始终没醒,调查杀害焦太医凶手的事也进行的十分缓慢,十尾宫难得安静了许多天。
这几天,阿净带着宫中的其他叔父和王姬陆续来看了太子几次。
不管是谁来,赵氏夫妇都照着先前跟太宰一家商量好的那样,只说太子连日劳累妖力耗费太多,正在休养。来探望的人透过床帐看到锦绣堆中太子苍白的小脸,也都没有怀疑其他,只纷纷送来许多补品,又再三感谢赵氏夫妇的照顾也就罢了。
只有阿净在一日等其他人走后,拉着赵一钱和孙二丫道“你们瞒得过别人,可瞒不过我,小太子这病一定不像你们说的那样简单,对吗”
赵一钱和孙二丫对视一眼,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
阿净正色道“我相信你们都是好孩子,瞒着自有你们瞒着的道理,我只问一句,小太子这病到底凶险不凶险”
刚好芝麻这时候也来了,拉住阿净低声道“大舅舅的事我父亲和母亲都是知道的,我只能说告诉您的是不仅不凶险,说不定还是件大好事”
阿净眉头一松,捂着胸口叹道“苍天怜惜,王宫里接二连三出了那么多事,搞得人人都跟惊弓之鸟似的,好在这回小太子没事。”
芝麻赵氏夫妇对阿净说道“这事除了我们一家和他们一家外,就只告诉了您,连祖母都瞒着呐,您可了出去”
赵一钱在一旁闷声道“现在还瞒着还有什么用这是阿净伯父忍不住问了,其他的那些人不知道还有多少也起了疑呢”
阿净笑道“我能看出不对,只是因为我来得次数最多罢了,你们要实在不放心,我一会儿出去就演他一场戏,让藏在暗处的坏人心里的石头往下落一落,让好人们的心再往上提一提。”
说罢,之间他莞尔一笑,广袖在脸上一拂,原本如花般的笑颜立刻就变成了泫然欲泣的模样。
孙二丫抚掌叹道“真神了您这幅模样,连我看了都忍不住有点难过”
赵一钱也竖起了大拇指“伯父这本事,在我们那个世界绝对撑得上戏骨了,各种国际大奖这帝那帝拿个大满贯不成问题”
阿净虽然没明白赵一钱说的那一连串都是什么意思,但也猜到一定是可劲夸奖他的话,便掩嘴笑道“不过一点上不得台面的雕虫小计罢了”
阿净走后没多久,王宫的各个角落都穿起了太子病情凶险,恐怕不久于世的流言。
养泉宫里,听到流言的女帝惊疑不定,盯紧前来回事的太宰“她们说小太子不行了”
太宰眉眼一沉,看向一旁准备宽慰女帝的婢女们“你们出去吧,我来给母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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