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你所说,你就不应该是个光系魔法师。”周重谨的语调中带上了不易察觉的讥诮。
“周重谨,你对我有敌意。”桓之虚温雅一笑。
“彼此彼此。”
“因为什么?难道真的是因为我家的孩子?”
“因为你身上这层皮,看上去太过虚假。”
世人眼中的桓之虚,和神子一样,是光辉女神忠实的信徒。
圣洁,高贵,悲天悯人。
这才是真正的,光系魔法师该有的样子。
所以大多数光系魔法师,都成为了神职人员,造福世人。
而桓之虚,明明是个异类。
“龙骑士大人,你对我偏见太深了。”桓之虚又笑了笑,看起来还颇是愉悦。
“原本光和暗,向来水火不容。你与我,更是性格不合。”
周重谨很直白。
这样直白的表达出自己对于这个人的厌恶之情。
光系的人,应该是很纯粹的人。
可是桓之虚,好像全身都是面具,看不清他的内心。
当然,周重谨也不想看。
但是,他是个直白的人,就更加讨厌这种说句话都要九转十八弯的人。
而且这个人,看起来不仅秘密很多,还都是不可告人的……危险的秘密。
“龙骑士大人,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你。”
“我拒绝回答。”
周重谨转身。
“你和神子是不是在商讨深渊魔王的事情。”
桓之虚丝毫没有在意这个人的鄙弃之情,笑着开口。
“你本无意参与大陆战争,又何必问这种事。”
“我自然是担心这件事会牵扯到我家的孩子。伶儿要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我怎么能够忍受呢。”
“最大的危险,难道不是来源于身边么。”
周重谨冷冷的说完,便迈开脚步走远了。
桓之虚垂下眼,微微一笑。
“都是多余的人啊。如果没有你们,我和伶儿就能过上神仙眷侣的生活了。”
差点让永恒大陆两大王者相爱相杀【并不】的傻姑娘巫柚伶终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坐在床上,晃荡着两条小短腿,笑的一脸痴呆。
“特别有男人味,你觉得呢?”
“那桓之虚是不是特别有女人味?”
哦,原谅它,西施其实并不想这么说的。
唔,也不是不想这么说,而是不敢这么说。
万一桓之虚那个可怕的人通过“某种渠道”听到了它说的话……啊,真是不敢想象。
“说什么呐!虽然老师不是那种……那种……呃……健硕的?……男人,但是他也……不对,老师的美丽那是超越性别的!别用你肮脏的小心思去揣度我家洁白无暇的老师!”巫柚伶扬起头,傲娇的哼了一声。
“你的意思就是完全没有办法把他当成一个男人?”
……
哦,这种话不能再说了。
总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西施,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更年期到了?”巫柚伶疑惑的看向身边的小仓鼠。
“……我只是在怀疑鼠生。”西施死人脸看着她。
好吧,一只小仓鼠也看不出什么脸色。
“为什么呀?”巫柚伶满脸的问号。
“……情商低不要跟我说话!”
西施顿时转了一个身,拿自己全滚滚的大屁股对着巫柚伶。
巫柚伶茫然脸眨了眨眼。
这又是吃醋了谁家的药?
在出来之前吧,西施一直就想着要把自家不着调的傻姑娘给嫁出去……就算卖出去也好啊。
可是出来之后,它发现,这个明明异常平凡的,脑子不好使,还自带衰神效果的傻姑娘竟然有吸引男神的天赋技能?
这到底是谁开的恶劣玩笑!
跟她扯上关系的人,一个比一个漂亮,一个比一个实力强。
简直……哎!
往好的地方想,自家的傻姑娘能够开起如此牛叉的后宫,它难道不该觉得与有荣焉嘛?
……
不好意思,完全没有!
它只是在不停的怀疑鼠生!怀疑鼠生!怀疑鼠生!
“啊,我知道了,一定是你看到我身边有那么多好看的男孩子,而你身边没有好看的公老鼠,所以感到空虚寂寞冷了吧!”巫柚伶两手一拍,特别赞同自己的用力点头。
西施差点没一下子厥过去!
“你才是老鼠呢!你全家都是老鼠!我是仓鼠!仓鼠!”
……
重点不对!
“你放心啦,我怎么会忘了你呢?要是路上遇到了鼠族的英俊少年郎,我会撮合你们交往的啦!”
巫柚伶笑着拍了拍西施的小脑袋。
西施冷哼了一声,“谁要你撮合!凭我的魅力自己能搞定!”
“也对,我是没有办法理解你们的审美。还是像老师、神子、周重谨那样的才是符合人类审美的嘛!”
远在天边的贝利尔:我呢!那我呢!我呢!!!
“排名有什么讲究?”
西施一针见血的问出了一个非常尖锐的问题!
“出场顺序?”巫柚伶特别自然的答道。
西施:嘁,没意思。
脑子都不怎么好使的主仆二人没什么事可做就早早就寝了。
其实并非没有事情可做啊。
巫柚伶还有一本厚厚的魔法书要背呢。
可是……
她本身就不是聪明的人,更加不是爱学习的人。
现在没有了明确的目标和动力,这书一翻开来……就是催眠的效果。
这就叫!
出师未捷身先死!
……
其实仔细想想,好像也没毛病。
嗯。
天蒙蒙亮,我们好吃懒做的女主角巫柚伶傻姑娘从床上滚到了床下。
天地良心,不是因为她睡相不好,真的,只是因为床太窄了!
桓之虚是把她当公主来养着的,她的吃穿用度,她自己是不知道有多好,但是只要一出来,和外界普通人的生活一对比,她就能发现问题了。
不过,她在进入游戏的时候已经体会过社会最底层的生活了,所以也不会觉得平民的待遇有多差。
可是啊,理智上能够理解的事情,她的身体却早就记住那种养尊处优的感觉。
所以这单人床睡的她腰酸背痛腿抽筋,翻个身就直接从床上翻下去了。
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都是桓之虚的错!
是的!都是他的错!
洗漱完,巫柚伶揉着自己还在隐隐作痛的小屁股出了房门。
这里要说一下,神殿是非常圣洁的地方,不能容许污秽的存在。
比如“那方面”的事情。
所以男性和女性的住所是分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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