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怪的手指在键盘上又是一阵敲击着,片刻,再次抬起头来道:“我查到丁天一在西街开了一家洗车行叫天天洗车。说来奇怪,这家洗车行并不是胜联的场,也不属于任何一个社团。不过,李明这么快就找人跟踪你,看来你已经成功引起了司徒腾的注意,你的如意算盘就要打响了。”
许致恒摸摸下巴道:“你怎么能肯定李明是在替司徒腾查我。”
“他不是司徒腾的头马吗?他做的事还不能代表司徒腾。”
“可他并没有用胜联里面的人。”
“你的意思是他另有目的?”
许致恒思忖了一会儿摇头道:“说不好,这些年我从来没看透过这个人,我有一种感觉,他比司徒腾还要难对付。”
“……”如果许致恒都说看不透这个人,那么这个人就太可怕了。
许致恒将烟头捻灭,站起身掸掸衣角道:“走,喝早茶去。”
阿怪吃惊的望了他一眼,这人的思维是以什么方式在跳跃的?
“顺便去洗个车。”许致恒拔腿就走。
“喂,你等等我。”
……
李明的公寓已经不能用简洁来形容,更准确的讲法是简朴。为胜联,为司徒腾卖命这么多年,所有人都相信,他绝不会缺钱。但他的生活看起来更接近一个苦行僧。
公寓的面积不大,只有不到50平米,却生生隔出了两室一厅,格局显得有些局促。
15平米的主卧室被他改造为书房,写字台和书架全是可拆卸的简易家具,和他的身份完全不适。
不足10平米的客卧成了他的睡房,里面只有一个单门的衣柜和一张一米宽的单人床,简单的更象是学生宿舍。
客厅里没有沙发,只有一张双人简易餐桌旁只放了一把餐桌椅,因为配套的另一张摆进了书房成了办公椅。唯一一件算得上舒适的用品,是摆在客厅角落里按摩椅。
而此时李明正坐在这张按摩椅上睨着垂头站立的丁天一,“坐。”
丁天一看了看客厅里那条唯一的餐桌椅,侧着身子小心冀冀的坐下。
他实在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日子过得这样萧索,他的小屋都要比这间豪华舒适几倍。这个人赚的钱是用来做什么的?这样不识得挥霍和享受。
“昨天,我们跟着许致恒上了流浮山公路,在经过十八盘的弯道时把人跟丢了。”丁天一如履薄冰的汇报着昨晚的情况。
“跟丢了?是被他甩了吧?”
“应该不会,我们三辆车一直交替着跟在后面,没那么容易被他发现。”
李明冷笑着,“看来你这些年日子过得太安逸了,无论是技术还是脑子都回了堂。”
这样一句不轻不重的讥讽,却让丁天一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人猛的站起身,低垂着头道:“明哥,我下次一定会小心的,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李明不咸不淡地来了一句“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你……”他摇了摇头,显然很不以为然。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蓦然响起,李明靠回按摩椅里,双腿交叠,淡淡地道:“你先接电话。”
丁天一以手掩唇小心的接起电话,听完电话那端汇报的内容,脸色骤变。挂上电话战战战兢兢地道:“许致恒去了天天汽车。”
李明嗤的一声笑了,“人家都奔着你的老巢去了,你现在还觉得他昨天没发现你吗?”
“……”丁天一如临深渊般惊恐得不敢出声。
李明拂袖,“愚蠢!愚蠢之极!”
涂明心 说:
感谢elena一直以来对我的支持,谢谢你的巧克力。这章是早几日就开始为你构思的,希望你喜欢。
情侣间吵架,不隔夜,一直是我对两人相处艺术的一种看法,所以就写在这本书里了。不知道你们的看法如何?
月底,最后一天了,贯例的求一下钻石,有就投过来吧!
第56章 欢爱中的倒数
Solution/bar
许致恒端坐在酒吧一隅环视周围,这里和醉爱的风格完全不同,空气中流淌着若有似无的Blus音乐,木桌木凳,没有繁复的装修,没有华丽的装点,一切都带着质朴的原生态。
酒吧里人不多,三三两两的分布在酒吧的各个角落,没有喧嚣,没有狂欢,只有静心品尝一杯酒的悠然。
“您想喝些什么?”酒吧里唯一的服务生兼酒保是一个一头卷发带着几份书卷气的男人,他说他叫阿风。
“三少每次来都喝什么?”许致恒反问。
“他比较喜欢苏格兰威士忌。”
许致恒微微点了点头,“那给我来瓶伏特加。”
阿风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随即明白过来,摇摇头笑着走开。这真是个怪人。
许致恒并不觉得自己怪,他只是天生反骨,喜欢挑战权威,你越是高高在上,他越是喜欢给你添个小堵。偏要看到你咬牙跺脚,他才觉得通体舒畅。
果然,林夕坐下后,看到桌上那瓶伏特加,眉头几不可察的蹙了蹙。
许致恒弯了弯唇角,主动帮他斟上酒。
“最近有没有什么进展?”林夕拿起酒杯放在唇边,又嫌弃地重新放下。
“我该做的已经做了,你该做的也已经做了,现在就只剩下等待。鱼儿很狡猾,需要多给些耐性。”
“我怎么听说李明找人接触过你呢?”除了利用,和他这个handler就没一句实话了?
许致恒笑了笑,明明知道还问,成心的吧?
“也算不上接触,找了三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喽啰跟着我,让我甩掉了,之后也就没再跟。要说接触也是我接触了一下他们,直接过去会了会他们。也免得他们总别脑筋跟我。”
林夕的手支着太阳穴,手指轻轻揉搓着,许致恒永远象个不可控的威险物品,你永远猜不透他下一步会怎么做,哪一刻会产生化学反应爆炸。让他每每想起,就头疼不已。象这种打草惊蛇的事情,除了他还有谁会做得出来。
“有什么发现吗?”他无奈地问。有时他真不知道每周给上头的那份报告要怎么写,据说许致恒从十年前开始就不肯交这种报告给上头了,偏偏上头也就这样默许了他的行为。这也使得作为handler的他,每周写报告变得尤为重要。
可是他这种不问不答,问了也不好好答的工作态度,让林夕常常不知道要写什么在报告里。他不清楚以前老黑是怎么同他合作的,为什么他觉得这么难?
许致恒抿了一口酒,悠悠地道:“没什么,我就是去示个威,本来也没打算能查到什么。”
林夕的脸色微微有些难看,从音频曝光,两人要拆伙的消息就喧嚣尘上,不绝于耳,甚至直接影响了他在林氏集团的威信。可现在一周过去,事情却全无进展。而许致恒还一副无所谓的吊儿郎当相儿。
“抱得美人归,这个案子你现在又不急了?”林夕没好气儿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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