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哦,是今晚的鱼糕吗?听闻太子去四王爷府邸吃鱼,臣妾想着太子饮酒,一定还是空腹,遂也给太子备了鱼糕,只是,这个时辰应该还没有准备好。”
“少给本宫装,就是你!”
“装什么装,太子,明人不说暗话,你开门见山把话说清楚!”
“好,本宫就说清楚,城东宅子里的香莲,是不是你带走的?”
太子妃杏眼圆瞪:“香莲?这是什么人,臣妾不认识!听名字是个女子吧?太子不是答应过臣妾举案齐眉吗?怎么可以在城东宅子藏着小娇娘?”
“小娇娘?哈哈!真是不打自招,本宫有说过香莲是女子吗?还说不认识,分明就是你命人带走的!”
太子气得青筋直冒,一双眼睛红通通的。
刚准备拂袖而去,转眼就看见叶无双如小媳妇一般怯生生地站在那里。
叶无双感觉一股巨大的危险奔涌而来,她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太子妃看着太子死死盯着叶无双,顿感大事不妙,她上前一步,急切地说:“这个丫鬟犯了事情,臣妾正在审问情况呢!”
“这是本宫带回来的人,能够犯什么事情?”
也不待太子妃回答,太子再次咬牙切齿地说:“还是,只要是本宫带回来的女子,你都不会放过?”
太子妃连连摇头:“太子,臣妾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那个意思?那好,你就睁大眼睛看着,看本宫是如何让她成为本宫的女人的!”
妈妈咪呀!
你们两口子吵架,别将无辜的人拖下水好不?
叶无双还没有张嘴,太子妃倒先叫得凄惨无比:“太子——你这是要逼死臣妾吗?”
太子看都不想看太子妃一眼,只是一把拽住叶无双的手腕,狠狠地说:“你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逼死本宫呢?”
李嚒嚒哭着跪在地上求情:“太子,太子妃一心为了太子,忠心可鉴,怎么可能做出什么事情来?请太子看在一日夫妻百日恩的份上,不要说这些话伤了太子妃的心啊!”
太子伸出长腿,一脚将李嚒嚒踹翻在地上。
“滚开!本宫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这一脚太狠了,李嚒嚒滚了一下就吐出一大口鲜血。
太子妃是李嚒嚒带着长大的,主仆二人情分深厚,一看见李嚒嚒都吐血了,太子妃哭着扑过去:“李嚒嚒,伤着哪里了?”
太子厌恶地看了一眼,又转过脸,对着一脸害怕表情的叶无双说:“戏看得过瘾吗?”
“太子,奴婢还是个孩子呢,哪里知道这些弯弯绕绕的事情?”
“来人哪,传御医!”
太子妃这一声吼,简直是火上浇油。
“怎么,你的人就是人,这么个老奴,还需要看御医?本宫的人,就都可以漠视了吗?本宫看看,谁敢去传御医!”
这一声令下,门外候着的丫鬟都不敢动了。
向来在府邸不怎么闹腾的太子,突然变得如此勇猛,让太子妃措手不及。
这么一吼,太子妃反而软下来,哀戚戚地问:“太子已经不爱娉婷了吗?”
爱?
居然在这个时候谈如此可笑的字眼!
太子冷笑一声:“罗娉婷,睁大你的眼睛看好了,不仅这个丫头,本宫以后还要带更多可人儿回府,你带走一个,本宫就带回两个,不信就走着瞧吧!”
趁着太子说话的时候,叶无双一直在暗暗想拨开太子的手。
只是,太子用了蛮力,死死地拽住,无论怎么掐都不动分毫。
太子一把抱起叶无双,大步朝着太子妃方才躺着的矮榻走去。
他将叶无双紧紧揽在怀里,一只手大力将上面的软枕等物扫开,回头狠狠地瞪了太子妃一眼,蛮力将叶无双甩在矮榻上。
“砰”的一声,叶无双的后脑勺被磕在软塌的木质扶手上,撞得她眼冒金光。
“太子,不要啊……”太子妃仍旧哭哭啼啼。
眼见着太子就要欺身而下,手里又没有银针,而且,在太子府邸又不能明着动手,喊破嗓子也不会有人进来。
最关键的是,被太子欺负了,太子妃还不会放过自己。
天哪,真是一个进退维谷的难题啊!
太子一撩衣袍,捧起叶无双的脸就准备亲下来,只听得叶无双带着一丝颤抖的凄厉声音响了起来:“太子——水井里的那个是不是香莲?”
“香莲”两个字如雷贯耳,太子蓦然止住了动作。
“你说什么?”
叶无双翻身从矮榻的另一边下来,瑟瑟地说:“奴婢,奴婢今儿个在水井里捞了一具女尸……”
话还没有说完,太子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由于脚步有点虚浮,跑到门口的时候,脚下还一个趔趄,差点就摔倒在地上。
屋子里的三个人向太子的背影行了注目礼。
直到太子离开,太子妃才又高声喊门外的丫鬟去请御医过来。
李嚒嚒艰难地说:“老奴没事,太子妃不必太担心,休息一会儿就好了的。”
太子妃擦了擦眼泪,吸吸鼻子,刚才哀伤的情绪还挥散不去。
看见站在一旁的叶无双,太子妃的火气陡然就上来了。
“你胆子挺肥的啊,竟然敢当着本宫的面去勾引太子?”
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分明是太子欺负人,怎么现在罪状落到她的头上来了?
自己不敢和太子硬怼,现在太子不在场,又要开始作威作福了吗?
64、再忍一忍
“太子妃,奴婢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啊!”
“看你刚才勾着太子的样子,真是让本宫恶心。”
叶无双很无语,明明是太子欺人过甚,现在反而被反咬一口。
李嚒嚒在旁边缓缓地说:“现在太子过去看了,怎么办啊?”
太子妃恶狠狠地说:“还能怎么办,这个贱婢就是罪魁祸首?”
叶无双抽了抽嘴角,自己才进太子府不到半天,如何还有能耐杀死一个不认识的女子?
她缓缓说道:“如果真的是香莲,又如何不是因为她恃宠而骄先上门挑衅呢?”
刚才只顾生气和慌乱,居然没有想到这一层。
现在人都不在了,死无对证,随便如何说都可以。
“对,就是那个香莲,仗着肚子里怀着贱种,还冲到太子府邸来挑衅,本宫没有理睬,她就扬言要在水井里下毒来毒死全府邸的人,结果没有想到,失足落入水井。”
李嚒嚒也笑起来:“不错,太子妃真是明察秋毫。现在太子不在,还是先擦擦脸吧,妆容都有点花了。”
太子妃有点着急,用纤长的手指摸了摸脸,真的有点糊了。
叶无双趁机往门边走:“太子妃,既然事情都查清楚了,也不存在是奴婢害人,那奴婢先下去收拾了——而且,井水太脏了,已经不能食用,奴婢要赶紧去和管家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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