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半途,遇到匆匆忙忙的管家。
管家顿住脚步,喊到:“秋葵,王爷唤你去上茶水呢。”
叶无双转过头,冷冷地说:“管家,您确定我现在这个样子不会吓着王爷?更确定我还能提得起水壶倒水?”
管家被噎住,看看她那个狼狈的样子,也确实不能做事。
只是,王爷吩咐了,他没有带人过去,怕是不好交差啊!
硬着头皮,管家喊了秋香去端茶倒水。
“王爷,秋葵受伤了,满身都是血污,洗干净就来。”
四王爷一怔,还是点了点头。
只是,坐在一旁的阿迪来环顾四周,哪里都觉得新鲜。
请秋环帮忙提了两桶热水,叶无双忍着疼,将头发洗干净了,又拿了一条干的帕子擦拭湿发。
她一边擦着,一边站在门口,微微扬着下巴,视线落在不远处的书房的方向,又好像是望着远处天边的云彩,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秋环过来收水桶,看到她立在那里,吓了一跳。
“秋葵,你身上都是伤,怎么还站在外面吹风呢?要好好休息!”
叶无双缓缓将投在远处的目光收回,看了看秋环,终究还是有人会关心她呢,心底不是没有暖意的。
她浅淡一笑:“谢谢你秋环,我没事!”
顿了顿,还是忍不住问:“王爷的客人……还在喝茶吗?”
秋环实话实说:“没有呢,才奉茶,王爷被人喊走了,似乎有什么急事,那个公主也不好一直坐着,也起身告辞了。”
“公主?”叶无双猛然一惊,原来异族女子的身份那么珍贵。
对了,不久前就看见通告说北疆使团来访,想必,就是北疆的公主吧?
看着皇帝离开之前,还一个劲地撮合四王爷和公主,应该不久就会大婚了吧?
叶无双手一抖,帕子掉落了都没有发现。
皇室无情,她就这样和四王爷相隔万里了。
夕阳西下,如火的晚霞斜斜照进院中,映红了叶无双的脸颊。
她嫌弃麻烦,将原本过腰的长发自行拿剪子绞了,堪堪比男子的长发略长一点。
四王爷来到后院的时候,就看见女子弯腰执着小锄松着一畦地的泥土。
“身体发肤授之于父母,你怎么可以将长发绞了呢?”
四王爷眸光微凝,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进去。
叶无双一怔,没有抬头,依旧慢吞吞地、一锄一锄松着地上的泥土。
眼角的虚光看到男子的黑靴在她身边站定,仍旧自顾自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怎么不说话?”
“太长了,天气转凉又难得干,加上头发掉落得厉害,所以绞了。”
四王爷还是一脸的不赞同。
如何和古代人说这个头发是可以剪短的,完全不因为是授之于父母不能动?
如果他见到现代甚至还有女子剃光头大喇喇地走在大街上,会不会惊讶地大叫伤风败俗?
“以后难得干,我来为你擦好了。”
叶无双想也没想就回道:“王爷贵人事忙,今天一个姬妾换过来,明天一个公主迎进来,哪里有闲暇来为奴婢擦头发?”
这句话语里的醋味太浓烈了,说完她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四王爷低低地笑起来,声音好听得好像小提琴一般。
“只要是你,任何时候都有闲暇。”
看见叶无双还是没有动,四王爷只好说:“别锄了,天色不早,明天再锄好了。现在到了用晚膳的时辰,我还饿着肚子呢。”
“是啊,王爷不到饿着肚子的时辰,断然不会想起奴婢来。”
他只不过是到时间没有吃上晚饭而已,而她,连中餐都没有胃口吃呢!
四王爷笑起来,轻轻问道:“好了,伤口还疼吗?怎么头上都出血了,怎么搞的?”
叶无双丢弃锄头,站起身来:“是啊,都流血一天了,现在天黑了,王爷才想起问奴婢,不过,血都快要流干了,也无所谓了。”
98、同桌的她
四王爷哑然失笑。
虽然嘴巴抱怨,她还是跟着四王爷一起去用膳了。
人是铁,饭是钢,没有必要为了不相干的人饿自己的肚子啊。
简单地吃完了饭,四王爷在灯下看书,时不时扫一眼认真习字的叶无双。
“我今天是奉父皇的旨意,带着公主逛一逛京都。”
没有想到王爷主动说起这个事情,叶无双一怔,还是点了点头。
“知道了。”
“其实呢……”
“王爷不必解释,人在江湖,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
比自己想象中要深明大义,本来就是相国的女儿,政治场的这一些,她多少也是明白的。
又过了一会儿,叶无双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么,王爷准备怎么办呢?”
“什么怎么办?”
“皇上要王爷陪着逛街,王爷就去了,那么,皇上要王爷迎娶公主呢?王爷该怎么办?”
“我自然是有办法不娶,无论如何,至少现在目前不可能,你无须为这些事情操心。”
“奴婢才不操心呢。”
“那是,不操心,是谁说的每句话都酸得好像放了一缸醋?”
两个人正说着话,门外骤然传来细碎的敲门声,有人轻唤着“王爷!
四王爷微微一怔,一般来说,这个时辰很少会有人打扰,除非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
叶无双也跟着紧张地望过去。
是风三急匆匆地说:“王爷,出事了!”
四王爷眉心微蹙,淡然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风三似乎觉得事情不好开口,欲言又止,片刻才说:“不好说,王爷随属下去看看便知道了。”
四王爷一怔,脸色稍凝,拾步走了出去,连跟叶无双招呼都没打一声。
叶无双暗暗思忖,至于说得这般严重和神秘吗?
还是,皇宫里传来的坏消息?
皇后和十一王爷都不是省油的灯,怕是已经行动起来了。
其实,皇后交代她要撮合四王爷和端妃娘娘,她就起了心思,回到王府就做了很多功课,当然知道四王爷曾经和端妃娘娘同席学习过。
连老狼的《同桌的你》都这么伤感地唱到: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谁安慰爱哭的你?谁把你的长发盘起,谁给你做的嫁衣?
如今,四王爷的曾经同桌成为了他的小妈,内心估计一万匹草泥马跑过青青草原吧?
那么,就算皇后拿这一件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做文章,一定还是离不开曾经的用品啊、同窗啊。
别的人不敢保证,起码,不能四王府找到什么证据才好。
想着自己留着同窗的东西作为纪念,无非就是照片、书籍、纪念手册,以及只有双方知道的小物件。
陡然想起上一次王爷说那个玉佩是最为宝贵的东西,难不成是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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