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去请林出荷出面教苏玉瑶的时候,就已经是这个意思。
“怎么会没有?”苏玉瑶说,“你爹不是想撮合你们吗?闹出了这事,你们难道就没有点什么想法?”
“你也说了是我爹,他的想法只是他的想法,还左右不了我的做法。”沈尧毫不在意,“何况这事牵扯到周家,比我着急的人有的是,在我爹枕边吹阵风,都比我说话管用。”
他说的直白,苏玉瑶知道他指的是周雪婷。
思索了一会儿发现也是,周瑾延若因为这事惹恼了沈石,以后的日子可不会太好过,周雪婷自然要在其中帮忙周旋。
她好奇:“那大爷现在是什么意思?”
“这么关心这事呢?怕不能顺利嫁给我?”沈尧忽然变得不正经起来,没有像之前有问必答,而是又露出一副轻佻的神情。
苏玉瑶白了他一眼说:“爱说不说。”
若非钱从安和她说了这事,而又只一知半解,害她知道,却又没有结果,被吊着胃口难受的紧,她才不会主动关心呢。
“真半点便宜都不让赚!”沈尧捏了把她的脸,咬牙切齿,但还是得给她解惑。
叹息道:“周雪婷大概和我爹说了点什么,我爹暂时没什么表示,也不紧逼着我和关瑞珊再联系,但也没直说此事作罢,现在三家人的关系算是有点微妙吧。”
苏玉瑶点点头,却想不明白沈石此举何意。
前方大幕布亮起来,预告电影即将开始,便把注意力又转回到电影上面。
沈尧自然不会告诉她,沈石大概是不允许他的权威被挑战,故意拿捏着这事却不发作,就是想看关家和周家的交待。
而他和关瑞珊的事,因着一个郑家,可能不会这么轻易就被松口放弃。
但又如何?如果郑家不再。
在外又吃过晚饭,沈尧送苏玉瑶回苏公馆,苏玉瑶刚下车,挥挥手正要转身进去,忽然旁边猛地蹿出来一个人拦住她的去路,嘴里叫着苏小姐。
苏玉瑶被狠吓了一跳,捂着胸口倒退了两步。
然定睛一看,拦路这人十分落魄,面容憔悴,嘴唇干裂冒泡,却是有些眼熟。
沈尧这会儿已从车上赶下来,站在她身后半圈扶着她的肩膀,紧紧皱着眉替她发问:“你是什么人?”
来人一下扑倒在地哭喊:“苏小姐,你可还记得我?我是伍德呀,你还曾和阿玲去过商行,托我帮买东西来着!你还记得吗?”
苏玉瑶细看他,依稀还能看出清秀的面容。
“你还来干什么?”她问得平静,倒没有气愤,也没有意难平,阿玲做出那样的事是她自己选择,最后伍德还来求情,说明对她也是有几分真心在。
事情了了便罢,她虽不再追究,但也没想再和他们有联系,倒是不懂他怎么会又找上门。
“苏小姐,阿玲可曾回来这里?”伍德见她还记得他,神情十分激动,想要跪行上前,被沈尧眼里的寒光一吓,畏畏缩缩到底不敢继续。
苏玉瑶不解他这话是何意,但也不想再与他继续纠缠,便说:“不曾,苏公馆与阿玲早已无任何关系,你若是要找人,到别处去找吧,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伍德听了宛如失了魂,倒是没再继续纠缠,却就地嚎啕大哭起来。
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苏玉瑶还从未见过这样的情景,一时不知改作何表示,沈尧便干脆揽着她直接越过伍德,直接喊了门房来开门,送她进去。
仔细嘱咐她说:“这事你别出面,我去给你打听一下情况,晚点电话里和你说。”
苏玉瑶点头应下来。
心里惦念着,晚些沈尧果然打了电话来,同她说了打探到的消息,一时令苏玉瑶不知改做何评说。
伍德把阿玲接出去后,两人就去了外地营生,靠着在商行学到的本事,伍德在外地开了间店铺,日子倒不难过。
结果好景不长,也不知是挡了谁的财路,伍德被随意按了个罪名,给收押起来。
他想叫阿玲拿了银子将他保出去,哪知阿玲却携着银子跑了路。他在监牢里足足被关押了满三月才被放出来。
但出来后再找,哪里还有阿玲的影子呢?
没钱没势,他在外地待不下去,借了个朋友的钱才买了车票回来沪城。
到底是不死心,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希望阿玲也回了沪城,便四处的去找。除了苏公馆,但凡和阿玲有过联系的地方,他都找了个遍。
可惜依旧一无所获,怎么能不痛哭!
苏玉瑶不知阿玲竟会做出这种事,这人果然是主意大的,挂了电话后,终究只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作者有话要说: 七月了,新的一个月,希望有个新的开始~
☆、第五十六章
钱从安刚过完生日,他们学校就放假了。
按着规定,在所有学校里面大学是最早放的,整整有两个月的时间。
很多学生会趁着这两个月,远行游玩,或是找份工作增加阅历。钱从安家里不缺钱,工作也没所谓,两个月纯粹可以用来玩。
但是倒没听说有去外地的打算。
苏玉瑶曾问及原因,钱从安的回答是太热,这种天气到哪都热,还不如在家里吃着冰,约着三两朋友逛逛街。
甚至就是睡觉也不错,之前上学的时候,可是每天都要早起不能迟到,眼下都有青色了。
苏玉瑶笑她胡说,钱从安便趁机又要约她。
因着她之前早早就有约过,苏玉瑶也没推辞,还以为这下她放假闲下来,自己终于是逃不过在炎炎盛夏中出门了,却不想,真的放假后,钱从安反倒成了不见人影的那位。
她打电话到钱公馆问过,接电话的那下人只说小姐出门了,但不知去了哪里。
苏玉瑶虽然郁闷,但也乐得不用出门。
每日除了在家里借着现成的冰块,研究甜品冷饮,就是看看闲书。偶尔傍晚沈尧无事,还会找她一起摇着蒲扇去广场散散步。
两人说开以后来往频繁了许多,也不再躲躲闪闪,揣着暧昧当糊涂。但是也没马上在一起,就只道顺其自然,若感情真的深到非卿不可,该如何再如何。
沈尧自然明白,这已经是苏玉瑶最大的让步。
她前十几年接受的都是老派保守的思想,在她眼中看来,婚姻大事,就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容得自己置喙。
而今来沪城之后才慢慢改变一些想法,但也难以一时半会儿就全转变过来,她能接受和自己时不时和自己出门逛逛,没当是私相授受心虚已经很是难得。
他不紧逼,苏玉瑶相处便也渐渐能放开。
这般日子过了快月余,钱从安才终于想起她,约了她到甜点店见面。
苏玉瑶在傍晚日头已落西山才出门,让家里司机直接送去甜点店门口。钱从安就坐在玻璃橱窗旁边的位置,能望见马路,隔着玻璃就和她招手示意。
苏玉瑶小小的举了举手回应她,推开缠满花藤的门扉走进去,门后的铃铛被撞到,叮铃铃的响起来,柜台后的侍者便喊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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