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数月之后,一向英明神武的太子酒后被人算计,与齐王府九小姐做了些不可描述的事儿。
事后的太子暴跳如雷,差点提刀去找皇帝算账。
这件事儿,明眼人也看得出来是谁做的。乾陵国内,又有谁胆敢去算计堂堂太子。
此事皇帝早已串通好齐王府九小姐亲戚,就等着太子把人娶过去。
可太子也并非毫无势力,与皇帝争了数十日,没争出什么结果,九小姐倒是怀孕了。
此后,太子暗中令人大肆宣扬九小姐暴毙的消息,完完全全地把九小姐晾在一边,完全不提娶嫁之事。
次年,九小姐难产而死。
又一年,太子大婚。
他是以死相胁才向皇帝争才争到了娶太师之女的机会。
怎奈何,婚后太子妃迟迟不孕。待到婚后第三年,太子妃终于有了身孕,但,在快要生产时,有人在太子妃身旁日日讲诉当年太子与齐王府九小姐之事,妄图诋毁太子,太子妃气的动了胎气,提前生产,奈何生下死婴,身子也因此衰弱,日日用药度日,性子也变得暴躁,每每见到太子都大发雷霆,顶着不顾虚弱地赶走太子。
最终,太子妃的身子彻底垮了,只剩下一口气吊着,人人都劝太子准备后事,太子原本丧子,如今又面临丧妻,御医院内无人可医太子妃,原本精通医术的慕战影也被调往边关,落幽谷以奇药闻名,奈何却从不准许陌生之人进入,因此迟乾珩拼死了也要来落幽谷求药。
第三十四章:离去
在迟乾珩昏迷期间,百里未荨忙着处理谷中众多事务,硬是抽出时间来探望他,在弄清楚事情原委后令人在谷中找出出几样可治颜如璤的药物。
百里未荨再一次看望迟乾珩,正准备回到书房处理谷中事务,却看到一抹紫色的影子。
“我来辞行。”紫袍白裘的年轻男子缓缓走到她面前。
他双眉如剑,眼若寒星,面如冠玉,身形挺拔,隐隐透漏出一股上位者的威严,好似一柄出匣之剑,锐利的刀锋闪动着慑人的寒芒。
“好。”百里未荨笑了,那笑中充满了豪情:“祝你达成愿望。”
“那是自然。”罗德尔身体前倾,面色冷凝:“我发过誓,我要夺回我的国家,夺回我国家的政权!”
两人离得近了些,百里未荨才看见,他的眼睛深处隐约带了点墨绿,阳光浅浅的投影在其中,光芒璀璨,仿若是上古出土的绿宝石一般,极为的耀人心神。
百里未荨倒吸一口凉气:“你竟然修炼了谷中早已废弃的秘法?你难道不知…。”
“我知。”罗德尔打断她的话,他眼神灼灼,眼神中有着不可忽视的渴望,那是对权利的渴望:“修炼秘法总会伴随着不可预计的代价,而我愿意承担。”
“你…。”百里未荨不知该说些什么,罗德尔变了,变得无比热爱权利,甚至可以为了权利不惜一切代价。
时间果然是强大的东西,强大到可以在国家政权倾覆的这短短四年时间里,改变一个少年的理念。
“万事小心。”她最终轻轻道。
“告辞。”罗德尔翻身上马,带着艾薇娜离去。
一阵的不齐脚步声传来,百里未荨回头,不由得笑了:“你们也要走吗?”
“对。”齐欣抱着自己的行礼,有些害羞道:“未荨,我父皇传信来,让我回国,与孙直成婚。”
孙直在一旁点头:“有缘再会了,未荨。”
是夜,百里未荨看着空落落的院落,内心若有所失。
谷中所有亲近的人都离开了。
纵使年幼时玩的再好,如今也要各奔东西。
在她对着天发愣期间,有人来报,迟乾珩彻底醒了。
待百里未荨走进他房内,他已经正襟危坐,于桌前发着呆。
迟乾珩虽休息了数日,眼角仍有血丝,沉痛的表情浮在面上,显得他有些沧桑。看到百里未荨,他急切地站起来,冲到她面前,双手死死地掐着她肩膀,万分急切道:“药呢?”
百里未荨不动声色地将他的手掰开,为了防止再次被掐,她退后几步,拿出几种药,丢给他:“我不知道太子妃的病具体是怎样,只好把有关于此的几种药都拿了出来,你自己看着办。”
迟乾珩转身就要离去,却被百里未荨叫住:“迟乾珩。”
他回头。
“第一,你一个人走不出这里,我让人送你出去。第二,”百里未荨神色冷淡:“你欠我一个人情。”
迟乾珩没说话,嘴角却泛起一丝苦笑。
对不起,未荨,我不仅今日欠了你人情,日后还会欠你更多的人情……。
他在歉意地想着,在人的带领下急速地向乾凌国京城的方向狂奔而去……
第三十五章:身世
“……望我儿学艺有成后速速归来,吾甚是想念。”百里未荨手捧着信鸽从京城带来的信件,一字一句地念:“汝与忠义侯长子婚期将近,不可耽搁。”
百里未荨傻眼了,自己这么快就要成亲了?悔婚还来得及吗?
前任谷主风沧滂在一旁的凉亭内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成亲是喜事,你又何必慌张?”
这算什么喜事啊!百里未荨想摔桌子。虽然说自己小时候算是和慕战影一起长大,这些年来又时常通信,且四年前就定下了婚约,但自己似乎并没有熟悉到要和对方成亲的地步。
“自古以来婚约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风沧滂还是笑:“你能和心仪之人成亲已是幸运,又何必不愿。”
风沧滂从前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可自从他的爱人雪落幽苏醒之后,他就变得正常多了。
百里未荨拿着信纸的手一顿,看着风沧滂的眼神充满了不可思议,她什么时候心仪慕战影了?她正要解释,却听见风沧滂低声喃喃,似是触动了心事:“总该比被逼着与他人成亲好,更不必去拼死抗争。”
她眉心一跳,他这是在说迟乾珩么?可是又不太像。
风沧滂一身素衣,举着酒,遥遥地眺望着远方,那眼神幽深如古井,似是能穿透红尘沧桑万里浮华,去寻找他想要的真相。
百里未荨一怔,她之前从未见过师父这般模样。
“师父……为什么要将落幽谷交给我?”尽管不太想打断师父沉思,她还是问出了这几日自己最想问的问题。
她不认为这仅仅是因为自己救了师父的爱人。
“因为灵儿不适合当谷主,”风沧滂抿了一口酒,神色淡然:“而你,不仅天资过人、还且心性坚韧、有谋略、有胆识。”
“除此之外,”他面上露出慈爱:“你我身上,都有着相似的血脉。”
相似的……血脉?百里未荨大骇,惊疑地看着风沧滂:“师父!你……究竟是谁?”
“我累了,”风沧滂靠着亭子,合上了眼,并不准备答她的话:“你走后,为师勉强代你管理落幽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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