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沫整理情绪,恢复往日冷静,悠悠说道,“谢太后娘娘不杀之恩,还请太后您放心,我对皇上从未存过半点心思。虽小女有罪,但还有个不情之请。”
“说!”
“郡马爷确实是假,郡主对小女大哥的情却是真,求太后了了郡主的心愿,促成这段姻缘。”
太后不语,气氛静谧的渗人,就在沈沫不再抱有任何希望之时,太后开了金口,“哀家答应你,只要你一离开皇宫,沈君卿就可替换你当这郡马爷。”
沈沫磕头三拜,来清她只有三件心里系之事,一是救出爹爹,二是大哥幸福,三是琴雪安好。
其余的,她管不了,也阻止不了,任时间去吧。
庭院残花几瓣,脚下碾过,只剩烂泥。
太后定当是个信守承诺之人,沈沫几日歇停,宅在府中,只等许少华前方战报。好一个凯旋而归,沈沫喜上枝头,面上总算是见了血色,琴雪小跑进门,也是高兴地染红了脸。
看花开花落,听风声雨声,待到全身而退,可否送她穿越离开。
证词确凿,反动首领嘴中所说朝内奸/细并非沈大学士,而是另一二品大臣,福临即刻下令将其处死,不得延误。
沈文献重见天日,换上官服,上朝叩谢,“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许他免礼,还叫他应该多谢谢他精心培养出来的孝子才对。沈文献不知所云,直至看到沈卿卿官服加身,头戴圆顶帽,惊地一句话都答不上。
沈沫为避免穿帮,及时过去搀扶他,“爹,让您受苦了。”连忙在其耳边附语,回家再说明详情。
到底是几十年来的大臣,表情收缩自如,随即没了脸上的惊讶,笑道,“都过去了,还是皇上英明。”福临知他们爷俩有诉不完的话,准允沈文献回府好好调养身子。
刚走下台阶,沈文献经不住疑问拉起沈卿卿质问其情况,沈沫本想解释,看到来人轻拍父亲以示警告,“我去去就来。”
“许少侠,家父这次的事多亏了你,君卿感激不尽!”沈沫抱拳相谢,似乎是知道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沈沫转身走动几步,显示自己回家与父亲相聚的焦急心情。
不过许少华执着于讲完他的台词,“好些照顾沈伯父。”以为是自己多虑,沈沫点头准备离开,又听他说道,“替我问卿卿一声好。”
沈沫身子僵硬,背着他回了句,“好”
沈君卿见到父亲平安回来,大男人也不嫌丢人,无声泪下,“孩儿不孝,让爹受苦了。”长跪不起,自己无心朝堂,且还要让妹妹女扮男装混入宫中,将父亲解救而出,实在是无能。
“啪”地一响,沈文献身子骨颤栗,重重赏了沈君卿一记,“你个逆子,竟让你妹妹铤而走险,知不知道这是欺君之罪,要诛九族。”
临到末了,沈文献还是处处想着卿卿安危,是了,卿卿出生不到一年,夫人就去世了,她最牵挂不下的还是小女儿,没能护她长大是夫人的一大遗憾,所以沈大学士最疼卿卿,宁可自己没了这条老命,也绝不让卿卿受半分委屈和危险。
“爹,你别怪大哥,这都是因我离家出走才惹出来的事,说来说去也该由我来承担过错才是。”沈沫抱住爹爹,这样的父爱深沉的让沈沫留恋,好舍不得走。
十王爷的阴谋诡计被无情拆穿,然而他手握沈卿卿男扮女装的把柄,下一步准备捅到皇上耳朵里,灭了他沈大学士一家。别说他十王爷得不到的女人,兵部尚书的儿子也休想得到。
欲想去上书房上柬此事,却被太后娘娘请去喝茶。
太后颇有逸致,坐于椅上,摆弄杯杯壶壶,左倒来右倒去,就是不饮也不答话。十王爷有些难堪,轻咳出声,太后依旧不理,这回拿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确实是好茶。
“这就站久嫌累了?”太后为十王爷斟茶,“喝喝哀家泡的。”
“太后不妨有话直说。”
孝庄笑而不语,盯着十王爷看,“既知道哀家是太后,等等这几些时间又如何,既知道哀家是太后,哀家要保住的人王爷你也别打算盘。”
作者有话要说: 太后实力上演护犊子
其实是不想女主看上皇帝
其实孝庄还是挺膈应汉人来当皇后这件事的
我猜的。。。。
看文愉快!喜欢收藏+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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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
语一出,十王爷甚是了然,原来这沈卿卿有太后保驾护航,怪不得气焰如此嚣张,“太后,这可是欺君的大罪呐!岂能儿戏。”
“呵呵,欺君不欺君哀家不知道,哀家只知道自己没被欺,况且皇上他也听哀家的话,这就够了。”话说到这份上,十王爷实在没法动沈文献一家,气得他口无遮拦,“本王看太后是看上这沈君卿的女儿家身份,想为皇上谋个皇后罢。”
“你放肆!”
十王爷冷眼,甩袖大步离去。
门口的宫女当是太后娘娘没邀宾客,擅自将许少华公子领进苑内,正巧把谈话内容一字不落的听入耳。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小宫女吓得两腿发软,跪在地上额头求饶。
太后示意身侧的太监,后者点头,拖着宫女退下,许少华担心那宫女凶多吉少,却也无能为力。
“找哀家何事?”太后权当尚书之子没听了去那些话,扯开别的。
许少华刚从上书房出来,是来告知太后,皇上口吐鲜血昏迷的事,没想得知了个惊天秘密原来沈君卿就是沈卿卿。
太后“啊”地慌了神,险些自己晕过去,好在许少华上前扶住,稳住了太后。
马不停蹄前往养心殿,途中,在轿内说起,“哀家相信许大人是个聪明人。”别无其他。
许少华当然领会其中深意,只是十王爷离开前说的那番话,是真有其事?还是胡乱一说?
树叶摇曳,明明无风,许少华也只觉心上好凉。
整座皇宫都沉浸在忧伤哭泣声之中,没人知道皇上祸福,只有祈天祷告,愿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沈沫出了郡马府,自然是不知皇宫深处的事,福临突发疾病还被蒙在鼓中,今日凌晨,狂风大作,将她庭院里的小盆栽刮的东倒西歪,她耐心把它们一棵棵扶起,轻抚,“不怕不怕,狂风骤雨都过去了。”亦是在安抚自己内心,不要害怕,所有的危机都渡过了。
“卿卿小姐?”
沈沫一吓,只听其声,便猜到来人,心里抱怨琴雪竟不来知会她一声,如此转身相见,该是尴尬至极的场面。
背后那人不急,只等沈沫站起身面向他,四目相视,这一回,他翩翩蓝裙,穿着白色绣花鞋,长发被发簪束起一些,婉转迷人,许少华移不开一眼,是梦里时分想见之人,原模原样出现在他跟前,只是少了面上的笑容,否则就是一人无疑。
装不认识比较好,沈沫想想他也不认识自己,那就….重新认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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