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做梦。”
一条鱼,沐闲舟吃了三分之二,余相思很高兴。
“我手艺不错吧。”
某人点头,“有人良心发现,终于开始交租金,我怎么能打击她的积极性呢。”
呸!
余相思赠送数计白眼,直到对面的叫兽忍不住笑,“金主大人,真的手艺不错。”
这还差不多,“你刷碗。”
叫兽喝完草菇汤,竖起五根手指,“你瞧,这是妇科医生的手,你舍得用来刷碗?”
“你放心,手指长特别适合刷碗,就当发挥你特长了。”
收拾完桌子,沐闲舟问:“吃完饭,要不要去散个步?免费保镖在这里。”
余相思摸摸肚子,今晚吃了不少。“也行,起驾。”
*
半夜,余相思又梦见了唐深。
许多年不见,他还是大学时的模样。宿舍楼下,拿着暖水壶等着她。一见到她出来,笑的一脸阳光。
“相思,你来了。”
明明知道是假的,明明知道他不应该还是这个样子,余相思想问他这些年去了哪里,可是怎么也迈不动步子。愣愣的站在那里,直到一声枪响,唐深套在血泊中。
余相思再也忍不住,大喊一声,从梦里惊醒。心脏跳的快要蹦出来,呼吸急促的难受。
门上轻轻响了两声,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你没事吧?”
余相思很想说没事,可是唐深倒在血泊里的画面太过真实,手抖的几乎握不住被角。
沐闲舟听到她半夜喊了一声,心知大概是做了噩梦。轻轻敲了两声门,生怕再吓到她。没想到余相思从里面开了门,黑暗的光线下,隐约看得出眼睛里有泪光。
她在害怕,沐闲舟心里闪过一阵心疼,“做梦了?”
余相思双手捂脸,任凭眼泪无声的往外流,“嗯。”话音刚落,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感受到小小的人儿在怀里抽噎,沐闲舟拍拍她的后背,“没事了,一个梦而已,过去了。”
余相思捂着脸,继续抽搭,“没,没过去。”
“我去给你倒杯水。”
怀里的人扭扭,“不要水。”
沐闲舟摸摸她的长发,“相思豆,那怎么办呢?”
余相思推开他的胸,“我——”回房间三个字还没说完,只觉得身子一轻,被他拦腰抱了起来。
“沐闲舟,你干嘛?放我下来。”
沐闲舟叹口气,“越来越胖了,这样下去你会变成熊猫的。”进了屋,把她放在自己的大床上。见她皱起眉头,还没等她开口,沐闲舟自顾自的到床另一边躺下。
“沐叫兽出租半张床,半床被,顺便陪聊五块钱的。”
余相思站起身,刚迈出两步,忽的停住身子。回头见他朝另一边躺着,也没什么别的动作,心这才放了下来。
其实,叫兽挺不错,余相思再次觉得。
感到身边的小刺猬慢慢躺下,沐闲舟嘴角微微上扬,“就陪聊五块钱的,你可以说了。”
他的床很大,比一般的双人床还要大。余相思静静地缩在一边,背对着他。
“做了个噩梦,睡不着了,你想聊点什么?”
沐闲舟慵懒的声音传来:“刚才的梦你大概不想说,不妨聊聊你的男友吧。”
余相思微微歪头,“男友?”
“嗯,前任男友。”
余相思一愣,转过身来朝着他,难道这人想八卦?干嘛对前任这么感兴趣。
“不想聊?五块钱优惠券作废,你可以躺一会儿,不害怕的时候就过去睡吧。”
余相思撇撇嘴,“要不,聊一聊你的前任?”
沐闲舟轻轻笑出声,在夜色里显得格外柔软,“相思豆,睡吧。”
他不想聊前任?
余相思很想八卦一下,戳戳他的手臂,上面的肌肉可真硬。
“是华人还是白人,或者是巧克力色的姑娘?”想了想,“巧克力色可能性不大,难道是华人?”
房间里静静地,没有声音。田螺姑娘又戳戳他的肩膀,“沐闲舟,别装睡。”
沐闲舟转过身,面对着她,声音缓和而温柔,“要不我猜猜?你是外语学校,大概他也是了。你这么崇尚武力,大概你前任也是学过武术或者跆拳道之类。”
余相思没有说话,直愣愣的看着他,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神汉?
沐闲舟继续,“他比你大两到三岁,你是英语专业,他可能也是。你们学校有二外,我猜,他学的是一个小语种,缅甸语。”
余相思睡不着了,惊讶的不要不要的,连刚才的噩梦都抛到九霄云外,“沐闲舟,我哥告诉你的,是不是?”
果然!沐闲舟不语。
余相思抓住他的手臂,“你问他的?”
“睡觉,五块钱的聊完了。”他有些微微的不舒服。他希望阿南活下来,可阿南扎根在毒窝,本来就是九死一生,就算侥幸活下来,这辈子也很难活在阳光下。为了身边不留异己,毒贩可谓是残酷至极。一旦查出有人是卧底,不但这个人活不了,就连所有有关联的人都难以活命。哪怕完成任务洗白,也有被追杀灭口的。
所以,做了这一行,都是独身一人,没有拖家带口的。脑袋随时挂在裤腰上,生死就一条命。
那个人和这颗相思豆,这辈子有缘无分了。
余相思使劲晃着他的手臂:“喂喂,再加五块钱的。”
两只小爪子晃着自己的手臂,沐闲舟用力一拉,把她整个人拖了过来,拍拍她的肩,“沐叫兽很贵,睡觉。”
第30章 十条狼尾
D城波风再起,媒体跟风报道。丁蛋蛋的小棺木为何孤零零的在一座破旧废弃的厂房中,难道是为几个水泥柱中的冤魂指路?
甚至还有导演和编剧纷纷来到D城,想为这件离奇的冤案拍一部电影。
丁家当然不愿意,像扇苍蝇一样轰走了这些来凑热闹的闲人。丁老太太捋着丁皮皮的毛儿,恨恨的嘶吼:“丁寅这个不成器的东西,害的丁家股价暴跌,还有那些来凑热闹的,简直可恶至极。丁卯,你务必把这件事处理好。”
丁卯自然是满口答应。
丁寅在拘押期间,破口大骂丁卯,说是丁卯给他下的绊子。
傅越倒是信这话,可是之前丁寅做的丑事那是板上钉钉的,没人给他扣脏帽子。傅越审问丁寅,袭击余相思的事是不是他做的,丁寅吐了口唾沫,指天立地没干过这样的事。丁寅不知道傅越和余相思之间的关系,脑子也比丁卯简单,一脸冤枉的诉苦:“姓余的是个美人,又有味道,我尝尝鲜是真想过,怎么可能对她下那个狠手。”
尸检报告很快出来,几名女尸均是吸.毒过量而死。
丁寅哭爹喊娘,说自己有犯.罪的心,也偶尔犯个小错,可是这样的大案真不是自己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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