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毒女风华_单晓丹【完结】(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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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连沐煦都能想明白的道理,沐靖南自然也是想的清楚,看着那仿若哭得肝肠寸断的刘氏,思虑再三,咬了咬牙还是不由得将眸光看向了沐音,略有些犹豫的道:“音儿,此事虽说你表妹他们也有些错处,但是你也确实不该在这房里放暗器,倘若真的出现个什么好歹,到时候就算是后悔都来不及了,幸好这次算是躲过去了,但是却也是伤了些皮肉,你就拿出一根人参就算是当做给你表妹陪个不是吧。爹知道这人参是熠王送来的聘礼,不过这不是有两根么?这些聘礼我和你娘就是觉得你是个有主意的,所以也没开口说些什么,爹相信你也是个明理的孩子。”

  这一番话语当真是说的滴水不漏,饶是沐音都不由得要为其鼓掌了,只是这不要脸的程度也当真是超出了她的意料之外了,对上那沐靖南看过来的目光,凤眸微微上挑,嗤笑一声,淡淡道:“凭什么?”

  凭什么?简单的三个字却是让沐靖南直接愣在了当场,才想过各种各样的回答,却唯独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三个字来,而且那眸中嘲讽的神情也是深深的额刺痛了他的双眸,自己的女儿用嘲讽的眼光看自己,这究竟是有多失望才会如此这般?

  一时语塞,倒是当真是说不来什么。

  沐音冷然一笑,清冷的眸光淡淡的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脸面:“你们当真是以为我是个好脾气的么?”

  没有人说话,但是南侯府的人心里都明白,沐音的脾气算不得好,但是也从来算不上坏,更不是一个心黑手黑的人,她也只不过就是为人淡漠凉薄了一些,对事事不关己了一些,但是倘若真是说脾气不好,那还真不一定了。

  “若是你们当真如此以为,那你们可真的就错了,我从来不是一个乐善好施的大善人,也从来不是一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既然主动送上门来,那自然也没有放任不管的道理,兰诺。”冷然的凤眸微微一样,只见那站在一侧的兰诺却是忽然动了,不过一个眨眼,人已然消失在了原地,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

  突然一声惨烈的尖叫声响起,只见那阮晓兰本就苍白的面容再没有了一丝血色,而那方才包扎好的臂膀此刻却是鲜血永驻,仿若是涌出的泉水,汩汩冒出,全然没有停止的势头,整个臂膀也呈一种诡异的姿态无力的下垂着,就像是提线的木偶一般,再没有了一丝活力。

  在众人还未从震惊回神的同时,又是一道更加惨烈的尖叫声响起,寻声望去,只见那原本在阮晓兰身侧的刘氏此刻脸色也是苍白如纸,更骇然的是那原本完好无损的臂膀却是如同那阮晓兰一般,血流不止,而且以一种诡异的姿态下垂着……

  艳红的鲜血顺着臂膀流淌下来,交融错杂形成了一副绚烂的场景,却又让人十足的心境胆寒,就仿佛是看着那鲜活的生命悄然的流逝……

  “啊——”一声尖叫,只见那清秀女子却是双眼一番,身形已然软绵绵的倒了下去,而其身侧的那阮一致虽没有吓得晕倒,但是却也是面容苍白,冷汗淋漓,怎么……怎么会这样?!

  “既然说我伤人,那我自然就要伤的彻底一点,如若不然,如何对得起这扣下的名头?!”沐音冷然的声音淡淡的响起。

  却是让在场的人心下都不由得抖了一抖。

  这……这哪里是脾气不好?!这简直就是凶残好不好?!

  不管众人神情如何,沐靖南此刻却是难掩的震惊与沉重,看向沐音的眸光溢满了浓浓的不可置信:“你……你怎么敢?!这可是!”

  话还未说完,只听沐音却是冷然开口道:“怎么?这个时候又想要说教了?你是想说我下手太重?还是想说我太过放肆?还是想说我没有规矩?!呵,如果只是这些,我劝你还是省省功夫,我自小懒散习惯了,最受不得旁人的说教,尤其是一些不着边际的说教。”

  沐靖南神情一顿,面对这样冷然没有丝毫情感的沐音张了张口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音儿……”阮侨玉戳戳欲泣。

  “你们何曾真的将我当做过是家人?”沐音的话语没有一丝波动,仿佛就是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沐靖南与阮侨玉面色一僵,同样面色骤变的还有沐煦与沐荀两人,家人?她不是他们的家人么?不!她是南侯府的大小姐,是他们的女儿,更是他们的妹妹,但是家人?他们不是一家人么?他们没有将她当做是家人么?他们第一次迷茫了,第一次不知所措了,第一次思绪混乱了。

  “你们口口声声说是要弥补十年前的过错,口口声声说是要疼惜要补偿,可是你们又有哪件事情真正的做到了位?”冷然的凤眸微微一扫:“怎么?是想说我冷淡,说我不领情没?呵,不错,我是凉薄,是无情,但是这都是谁造成的?你们难不成还指望一个年仅六岁离家十年毫发无伤回来还能待你们一如往常单纯无邪的人么?你们的心何尝又不是硬如磐石?”

  “十年!整整十年!你们可知我是怎么活下来的?!你们那口中所谓的寺庙,我却是连见都不曾见过一面呢,难道你们就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事情么?当年送我出盛京的人去哪里了?我告诉你们,他们死了!被人一剑毙命!死了!你们觉得一个年仅六岁的孩子是怎么在刀口下存活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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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6章 再无干系

  好似所说的话语不过就是在叙述他人的经历一般,清冷的声音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可却越是这般没有波澜的声音越是让人心凉,莫大于心死说的可不正是如此么?究竟是有多恨、是有多怨?或者说是究竟是经历过什么样足矣心死的事情才会变得如此这般?

  沐靖南不敢想,阮侨玉不敢想,沐煦不敢想,他们一直以为就算是远离了家门,但是生命最起码也是无忧的,更何况身边跟着这么些个侍从,总归也不会过的太过清苦,但是他们却是错估了一件事情,错估了这些侍从的身手,更是错估了这人心的险恶,谁有能想到竟会有人会对一个年仅六岁的孩子下手?!

  唯有沐荀站在那里就那么静静的看着那抹淡漠且孤傲的身影,眸中饱含了太多太多,有震惊,有惶恐,有惊惧,亦有心痛,他从不曾想过一个年仅六岁的孩子能经历些什么?离家?杀人?不,这些哪里是一个六岁的孩子应该经历的?!在他的印象里,她应该一直都是冷淡且无谓甚至孤傲的,但是唯有此时此刻他发现他错了,错的离谱,没有一番寥无助,哪有此时淡薄凉?

  到底是怎样的经历才能让一个人在短短十年间发生如此彻骨的改变?他不懂,也不想懂,或者说不愿意去懂,因为他怕啊,怕这所有的一切都超出他所能承受的范围,怕他所敬爱的每一个人都终将变成他所不能面对的人!

  俞荏婕从未见过这样的沐荀,彷徨、无措,甚至还带着浓浓的悲凉,那种好似从心底深处所散发出的气息,让她亦是感同身受,她不想也不愿看到他的这副模样,收敛了面上的笑意,执起青葱白嫩的玉指缓缓覆上那紧握成拳青筋骤起的右手,紧握,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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