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艳秋也心知自己的要求有些不适,但她也实在是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只要是不让她回去嫁人,什么事她都可以接受,哪怕一辈子在这当个杂扫丫鬟也行,正当心里打鼓的时候,清冷平缓的声音才缓缓的响起。
“你可以留下。”
冯艳秋心中一喜,还未等开口言谢,便听到先前那声音再次响起:“你家里的债务会有人去办,你既然想要留在这里,那便留下也无妨,不过我身边暂时用不了这么多人,可以将你安排在其他院子。”
听到沐音的话语,冯艳秋心中虽然有些小小的失落,不能跟在眼前这位王妃身边服侍,但能留下来心中便也是极为兴奋的了,当下便是又行了一礼道谢。
“谢谢王妃,我一定会好好的在府里干活的。”
沐音淡淡的点了点头,朝古月吩咐道:“你去带着她到管家那里知会一声。”
“是,王妃。”古月算起来年龄还比冯艳秋要小上一岁,但看上去却远不像那个年龄的孩子,这一段时日历经了这么些事情,心智倒也越发的成熟了,就连性子也比之前要沉稳的多的多,做起事情来也让沐音放心多了。
刚打开房门,便正巧看到官家正一脸恭谨的站在房门外,看到沐音谈完了事情,这才恭谨的开口道:“属下见过王妃。”
见到是他,沐音倒也有些诧异,微微挑了挑眉问道:“林管家来此可是有什么事情?”
“回王妃的话,昨日熠王殿下吩咐让属下将这偏厅的凳子撤掉,换上躺椅,属下差人定制的躺椅方才才送到,想着赶紧换上,怕打扰了王妃议事,便一直候在了门口。”林管家恭谨的回答道。
对于眼前这位熠王妃,林管家心中那可算得上是实打实的敬意十足了,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懈怠,但凡是和熠王妃有关的事情,那绝对是十分的上心的,原因无他,不只因为他心知熠王妃不简单,为人也十分平和,他自然也是真心实意的恭敬的。
沐音点了点头:“既如此,那就换上吧。”
林管家应了一声,便连忙吩咐身后的两人进房将那一侧的一个凳子搬走,可当两人下手的时候,却没想到那凳子竟是如此之沉重,两人合力竟是也根本抬不起来,反倒是憋红了脸。
林管家见此正欲再挥手唤来两人,站在一侧的冯艳秋却突然上前道:“我来帮忙吧。”
说着,便是一挽袖子,走上了前去。
林管家见其只是一女子,虽然看着没有那么娇弱,但却也绝对算不得大个头,这么沉得凳子两个壮年男子都搬不动,她又怎会搬得动分毫?
正欲开口劝阻,但劝阻的话还未出口,便生生的卡在了喉咙里,再也说不出来了。
只见那算不得壮实的身形一弯腰,双臂一挥,脚下一个使力,先前那纹丝未动的凳子陡然间被搬了起来。
且那两个脸色涨红的男子也是傻愣愣的站在两边,根本就没有上手。
但见那女子却是脸不红气不喘的抬着硕大的实木凳子走到了林管事的旁边,还不忘回头问了一句:“这个凳子要搬到哪里去呀?”
林管事感觉自己的身子抖了又抖,有些怔然的回道:“放门外就行。”
冯艳秋“哦”了一声,便不费吹灰之力的搬着凳子走到了门外,将凳子放好后,有扫了眼放在一旁的躺椅,看向林管事道:“我顺便把这个躺椅也搬过去吧?”
林管事:“……”
没有得到林管事的回应,冯秋燕倒也不在意,直接弯腰再次将躺椅搬了起来,接着便是脚步轻快的走进了房间,将躺椅放在了那先前凳子的位置,左右端详了下,又上前调整了下角度,这才拍了拍手道:“好了。”
林管事:“……”
旁边的两个男子:“……”
就连沐音都眉骨跟着跳了又跳,这算是……天生神力?!
“额。”冯艳秋见所有目光都盯着自己,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连忙放下了袖子,湛湛的道:“我……我是不是又做错什么了啊?”
“咳咳……”林管事突然咳嗽了两声,旋即有些怔然的看向沐音道:“王妃,不知这位是……”
沐音挑了挑眉,只见古月已经回过神来,连忙上前道:“这是新来的丫鬟,我家王妃……”
“古月。”古月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沐音陡然响起的声音给打断了。
古月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自家主子,只听自家主子吩咐道:“先带她去兰诺那里吧。”
不是说要带给林管家吗?古月有些不解,但还是没有问出来,只是点了点头道:“是。”
沐音收回目光,唇角却是扯出了一抹浅淡的笑意。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算不算是意外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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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墨清袭来
书房内,晋王看着手中的信件,眉头似是能夹死一只蚊子,神色也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此事你怎么看?”
坐在一侧的祁瑾熠悠然放下手中的茶盏,语气波澜不惊:“既然事情已经决定了那眼下也只能如此了,晋王叔也知道父皇的性子,他决定的事情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可这也是在太过荒谬!”晋王眉头依旧紧皱:“眼下年关将至,怎可轻易出巡?!再加上眼下盛京的局势,这不是明摆着让那些心怀不轨之人有可乘之机吗?!”
祁瑾熠神色倒是不见丝毫焦虑,神态依旧平静:“也许父皇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呢。”
来一个引蛇出洞,紧接着再来一出瓮中捉鳖岂不更好?!
晋王当即道:“不行!这样子做风险实在太大,不能冒这个险。”
即便心中也知道这不枉是个好办法,但是这其中所夹杂的风险也实在不可忽视,倘若出了任何一点差池,那将会是万劫不复!这是一个不能赌的赌局!
他们赌不起。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祁瑾熠突然道。
晋王眸光一瞪:“那是你的父皇!”
祁瑾熠“嗯”了一声,眉梢轻扬:“所以?”
看到他浑不在意的模样,晋王感觉额角的青筋直跳:“所以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你就一点也不想说些什么?”
“晋王叔想让我说什么?”祁瑾熠道:“有些事情不是我说一说就能成功的,父皇能做出这样的决定,必然是已经考虑好了后续会发生的事情。”
晋王揉了揉有些发痛的眉心,低声叹了一句:“你还是和十年前一样一点儿也没变。”
十年前,便是如同现在这般睿智冷静的可怕,却也倔的让人无可奈何,本以为经过了十年之久,又有了妻儿,这性子总也会变的,只是让他想不到的是,性子是变了,但唯独这件事情上却是一点儿也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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