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的当然是你啦,小傻瓜”一直以来都是,方才那个男人的事情,可以慢慢来,先把宝贝拆入腹中吃了才是正道,时葵的惊呼都在唇间化作甜美的喘息
他的脆弱
“抱歉……即使你喜欢的是我,即使……但是她都是你的未婚妻”
时葵哭丧着脸,用力推开那让人眷恋的怀抱,“不行的,陆景行,不行的……”
不等他再追上来,时葵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离开了,一路上,风刮擦着她的面颊,透明的水珠翻飞,模糊了视线。
幽暗的墙角,陆景行缓缓地握住掌心,面上是醉人的笑意
他迈着修长的双腿,朝着办公楼的方向走去,一边拿出手机,拨通了苏桥的电话
“景行,你这还是第一次主动给我打电话”
不过响了几秒钟,电话那头就传来苏桥惊喜的声音,陆景行操着温暖醉人的语调,面上却阴沉的仿佛在滴水,“一起出来吃饭吧,醉仙楼老位置,你知道的”
在出国前,陆景行的父母是醉仙楼的常客,而他也是在醉仙楼遇见的苏桥,那个站在苏父身边举止得体,微笑的像个假人的女娃
醉仙居里,陆景行交错着双腿,手上摇晃着高脚杯里猩红的酒液,他的衣领刻意的解开了前两颗扣子,隐约可以看见精致的锁骨和那若隐若现的健美胸膛,苏桥进来时就看见这番美景,她眉目间是满满的喜意,将包包放下,坐到陆景行面前,同样给自己斟了一小杯酒,姿态优美的醒着酒,那泛着光的修眉指甲,衬得水晶高脚杯越发剔透,“景行,你还是那么喜欢喝红酒”
那猩红的酒液随着喉结的起伏被全数吞没,陆景行晃着手里的空杯,痞痞的笑容让苏桥无端的寒冷,她咽了一口酒液,放下酒杯,拢了拢长发,伸手想要去触碰陆景行桌面上的手,却被他轻巧躲开,“景行?你……”
“苏桥,你原本以为,你应该是知趣的”指节有规律地敲打着桌面,陆景行的眼眸中没有一丝笑意,“我和你的婚约是怎么来的,你最清楚,你的父亲为了你也真是煞费苦心”
“你父亲救了陆家换来的一个来之不易的承诺,被你用来求取求而不得的东西,还真是讽刺啊”
苏桥也看出来,陆景行此时叫她来,可不是什么回心转意,看来是想摊牌了,苏桥也收了面上的笑意,冷魅的眸光带着陆景行不曾见过的妖冶,“景行,无论你说什么,我们都要结婚了,是不是求而不得,不是你说了算,我会是你的妻子,这是注定的”
“多说无益,下个月,你就会知道,我要的是不是求而不得”苏桥的唇畔挂着胜利者的微笑,就算陆景行再喜欢,他也不可能违逆陆父陆母的意思,不可能违逆这桩婚事,所以他注定要属于苏桥
她还没得意多久,只觉得脖子一疼,他身后是一黑衣的保镖
“送苏小姐出国吧,她的教师身份也一并注销吧”
陆景行冷静的吩咐着属下干着在犯罪边缘的活计,一边给父母发了个消息,告诉他们苏桥觉得国内不好玩儿想回国了
陆父陆母以为自家儿子总算是开窍了,欢天喜地的说会去机场接人,陆景行扬着皮子德微笑,告诉他们苏桥可能太累了,还是先送回去休息吧
其父母对视一笑露出心照不宣的微笑,果然是开窍了啊还会疼爱未婚妻了
然而其实他们宝贝儿子做的事情可是出乎了他们的意料呢
随手拔下手机卡,将手机扔给了保镖“去办一台新手机,重新办张卡”
将面色僵硬的保镖扔在后面,他很高兴的去找自己的女孩儿了
当然,苏桥回到国外后大闹了一场脾气,在父亲面前控诉陆景行的恶性,气的陆父陆母一个倒仰,准备好好收拾自己的臭小子
国外苏家
苏桥坐在饭桌上,平静的将饭菜一点点吃进去,但是细看会发现她咬的每一口都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苏父看着女儿这个样子,担忧的放下筷子“闺女啊,那臭小子不知道珍惜你,还有很多人喜欢你,为什么非要他不可,你这样是在折腾自己啊”
“不,我就要他”苏桥的眼眶里积蓄着泪水,一点一点落在餐桌上,“我就要他,他就应该是我的!”
醉仙居一遇,那个男孩儿就已经深深的刻在了她的脑海里,她不需要朱砂痣或者白月光,她要的只是将他用婚姻紧紧捆绑在自己身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坚信,只有攥在手里的才是最安全的。
“舒曼”电话刚通陆景行就被二白冷冰冰的口气吓了一跳,从前就算姚舒曼再不待见自己,也一定会保持着世家小姐应有的风度礼貌的颔首,如今这般语调他是从未听见过的,不过细细一想便可知道,大概是苏桥与自己有婚约的事情被知道了,她站在时葵的身边,定然会排斥自己,“舒曼,我想你该听我解释”
“就算不信我,你也该新问寒”陆景行听见二白的呼吸声明显变得急促,心下想着这哥们儿又怎么惹老婆不高兴了,却不敢继续说下去了,这可是未来老婆的室友,若是伺候不好以后可有苦头吃了,“我和苏桥的婚约并不是出于自愿”
“但是你无法违背”二白冷冷的接上,就如同她和柯问寒一般,从小定了娃娃亲,相看两相厌的两个人却硬生生捆绑在一起,要成为最亲密的人
“为什么不行”陆景行说得云淡风轻仿佛只是个和早饭有关的问题,“现在可不奉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的爱人,只能是我喜欢的女孩儿”
只听见电话那头的冷哼和嘟嘟的盲音,陆景行握紧了新办理的手机
时葵从教室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不远处树下站着的男人,神风俊朗,他颓唐的低着头,一直手插着口袋,另一只手插在发间,面露苦恼的神色,时葵很果断的准备掉头,然而等待良久的猎人怎么会让可口的猎物跑掉呢
时葵听见她背后传来低低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委屈,“时小葵,你也不要我了吗”
也?时葵疑惑的转过头,陆景行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我把苏桥打晕了强行送出国了,我爸妈很生气,断了我所有的经济来源,就连我这个教授可能也做不了了……我没地方去了”
最有一句话很轻很轻,像猫抓一样,时葵却听得清清楚楚,她惊讶的是这个男人竟然真的会做这样的事情
“出了这样的事,大概这场婚礼也办不成了”这个男人继续用低沉委屈的嗓音诉说着,眼睛里带着小心翼翼的光,注视着时葵,“阿葵,我只剩下你了”
我只剩下你了
-
在时葵十四岁的时候,时父被检查出癌症,需要治疗,那时候整个家庭都很抑郁,每天回到家就是一股浓浓的死气,时葵每天只敢躲在房间里,时母每天以泪洗脸,到处借钱给她丈夫治病,陆景行来看时葵的时候她正躲在衣柜后面啜泣,一看见这个小男孩儿,她双手拦住了他的脖子,嚎啕大哭,嘴里喊着“陆景行,怎么办,爸爸会死吗,我该怎么办”
52书库推荐浏览: 虞时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