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浩然收回思绪,尴尬的笑了笑,僵硬的拿起茶几上的酒杯:“我就祝你以后真正的快乐吧。”
佐浩然的声音伴随着跳动兴奋的音乐,江月寒的心猛地一颤。
以后真正的快乐....
以后,真的会真正的快乐吧....
江月寒晃'了晃头, 想将脑中的这股思绪甩开, 端起酒杯一碰,硬生生的将杯中的酒全部都喝完。
不知道已经喝了多少轮回,舞池里跳动的躯体已经逐渐变少。
茶几_上的酒瓶全部喝空。
身边的女人也被江月寒糊弄走掉。
此刻,角落的卡座里,只剩下还清醒着的佐浩然和有些醉意的江月寒。
“江大总裁,你还好吧。 ”
佐浩然看着整个身子乏力瘫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担忧的问候道。
“这点酒,难不倒我。 "江月寒笑了笑,酒精在身体里燃烧发热,可是意识却依旧还是很清晰。
佐浩然抬眼看了江月寒许久, 张嘴又闭上,几番纠结后,仍旧选择开口:“月寒,现在你真的开心了吗?”
空气在此刻沉静几分。
江月寒闭着眼睛,脑袋枕在沙发上,听完佐浩然这句话,醉意清醒了几分,他愣了愣抬头看着对面的男人:“什么啊,我现在有多么开心,你看不出来吗,佐少,你是不是酒还没喝到位,来,我可以再陪你。
第二十九章狠心绝情
“不是。
佐浩然看着江月寒无奈的摇了摇头。
难道他就真的这么洒脱?
对许若兮那个女人没有丝毫愧疚?
即便是得知她身患绝症离开了北城,也能心安理得的喝酒庆祝?
佐浩然挪了挪身子,依旧试探着问道:“你和许若兮在一起生活了整整五年,就真的没有一点感情?”
哪怕是一点点啊... ..
微醺的醉意不知道是越来越深刻,还是在这一瞬间清醒过来。
江月寒只觉得脑袋异常的痛,他直起身子坐好,面对佐浩然这一声质问,他竟迟迟开不了口。
感情?
和那跟女人怎么会有感情呢?
那可是一一个不择手段,万恶不赦的女人啊!
江月寒顿了顿, 眼底满是这几日没有休息好留下来的疲惫:“佐少,你别搞笑了,你还不了解我吗?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五年,我只不过是为了折磨报复她,如果有半点感情,我怎么又会和她离婚呢。
江月寒说完这句, 勾嘴一丝轻浮的笑, 可是刚刚扯起嘴角,便僵硬的发现自己根本就笑不出来,甚至从心底里还涌出了一股苦涩。
佐浩然看着对面一脸不屑的男人,轻轻叹了一口气。
也对,江月寒如果对许若兮有一丝的感情,他怎么会在那个女人最凄惨无助的时候, 选择将她弃之于不顾。
佐浩然本不想在多说什么, 可是替许若兮觉得委屈的心让他过意不去,迟疑了许久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月寒, 如果许若兮那个女人真的死了,你当真都不会有半点难受?”
江月寒在这一-瞬间,猛地抬头。
面对佐浩然这个问题,他发现自己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回答。
如果那个女人真的死了,自己会难受吗?
江月寒脑海中倏然闪过许若兮越发消瘦的身子,还有那一张张惨白毫无血色的脸... ..
心脏好像在此刻被人攥紧了一般,江月寒不禁一怔,难道许若兮那个女人死了,自己真的会难过?
倏然心中的那股烦闷又一股脑的窜了出来, 江月寒顿了顿, 拿起一只香烟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 吐出一层层白雾。
“若兮姐说,她这辈子都不想与你见面,从此以后与你再无关系....”
耳边倏然响起顾依依复述的那些话,像是苍蝇似的,一直围绕在身边。
江月寒- -口接- -口吸着香烟,过了片刻,他拨动着唇瓣,吐出一口浓厚的白雾:“难过?佐少,我现在巴不得她马上去死... . ."
说完这句,江月寒便起身拖着醉意微醺的身子,步伐踉跄的往门外走去。
佐浩然转头,看着消失在暗淡的灯光里面的男人,心里倏地泛起一阵,无法形容的涩苦,紧紧的围绕着自己。
江月寒啊,江月寒,你明明是个性情中人,可是为什么,对许若兮你却能如此狠心绝情呢?
北城凌晨两点,冰霜好像将空气都凝固般, 每吸一口凉气, 肺里都感觉到冷。
江月寒僵硬的挪着身子坐进车里。
第十章凉意到心头
在外等候的司机发动好车子, 将落在车.上的江月寒的手机递给他:“江总,顾小姐七通电话过来,我们现在去顾家吗? ”
江月寒长吁了一口气,他现在异常的疲惫, 以至于听见顾依依个字,让他这一瞬间想 躲避。
江月寒摇了摇头,将车窗打开:”回家。”
司机脸_上闪过一丝诧异。
在他眼里,熟悉的江总裁自从顾依依生病以后,无论是喝了多少酒,无论是工作完有多累,只要顾依依有所需要,他都会及时不会丝毫迟疑半秒的去她的身边陪她。
可是今天,江月寒却不同往日的选择回家。
......
"江总, 到了。
车子已经在别墅门]口停了许久, 司机见江月寒睡着还未清醒过来,便细声提醒道。
江月寒挪了挪身子,可能今晚酒真的喝多了,脑袋里面的神经像是拧成一团,炸开般的痛。
抬眼朝着别墅看去,漆黑一片,江月寒皱眉,神情徒然变得气愤起来:“许若兮那个女人是猪吗,明知道我晚_上要回来,灯都不给我留一个?”
随着这句话落,驾驶座上的司机一脸诧异。
江月寒刚离婚的消息,就被报道出来了,全北城人都知道。
不愧是江氏集团的大总裁,事情太忙,不然怎么连他自己都忘记了....
江月寒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说出口的这句话,被司机搀扶着.上了楼。
... *..
倒在床上不知道睡了多久,伴随着凉意清醒过来的时候,江月寒睁眼,发现窗外仍旧一片漆黑。
醉意清醒几分,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却发现杯子是空的。
江月寒顿住,放下僵硬在空中的手,突然意识到,那个每晚会替他放一-杯水在床头柜上的女人,已经走了。
他和许若兮已经离婚了。
不知道窗户没关还是怎样,此刻一股凉意从脚底蔓延到心底,一片冰凉。
江月寒坐直身子, 看了一眼手机,除了顾依依又拨打过来的两个电话以外,什么都没有。
倏然有些烦闷,江月寒点燃了一-根香烟,借助着壁灯看着一片沉静的屋内,一口一口吸着烟。
既然离婚了,属于那个女人的东西她也得带走吧?
凭什么放在江家占地方?
解释不清为何思绪会停顿在这个点上,江月寒顿时起身,将烟头熄灭, 打开灯,房间一片亮堂。
他要将属于许若兮的所有东西都打包,让那个女人现在就过来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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