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以后我的就是你的,千万别客气。”
“……”
兄dei,咱能别每次这么一本正经的开撩嘛!
**
高考成绩出来的那天,分数的确与两人当时估的相差不大。
两人都考得不错,尤其是许赐,一考成名,夺下省状元。
填报志愿那几天,林落又去医院看了林老爷子,几个月过去,他状态已经好了很多,面色也开始红润。
老爷子见林落呆呆站在门口,便喊:“臭丫头,还不进来。”
林落回过神,就笑嘻嘻地进去了。
“怎么样,填完高考志愿啦?”
“嗯,填完了。”
“报的哪所军校?说来听听。”
林落报过一所军校的名字。
老爷子点了点头:“是个有名气的,还不错。”
林落笑着应了。
她好似随意问:“对啦,老头子,你什么时候出院啊?”
林老爷子僵了一瞬,便没好气回:“怎么?嫌弃我了?”
“我哪敢!”
“这还差不多。”说着,老爷子补充:“等哪天我玩够了再走,反正你爸有钱。”
林落听得眼皮子一抽。
这治病就治病嘛,干嘛故意说自己是来玩的。
更何况,有谁一玩就是几个月的吗?!
看完林老爷子后,林落就回到了家,林父林母素来知晓她的志向,虽然当初答应了她,同意她报考军校,但心里终究还是不大舒服。
她也没跟父母多说,只在填报志愿的最后一天截止日期,将自己锁在了屋子里,到了晚饭时候才出去。
过了几天后,许赐便带着父母登门拜访,三人直奔主题,倒是把林淌吓得不行。
待回神,林淌怒喊一声:“林落!”
“你给我过来!”
林落抖着心尖尖,慢吞吞挪了过去。
“原来你就是小赐的那个同桌,亏了你当初还装不知情!”
“爸…”
许儒插话,替林落辩解:“老林啊,这以前都是我说错了,小赐他答应过我的,他高中时候不会早恋,所以他们两个真的只是同桌关系。这不,现在毕业了,他才喊着我们两个来说清嘛。”
林淌一听,怒火终是消了半分,但还是气不过。
他望着一直没做声的许赐,沉下声问:“许赐,我女儿她报的是军校,这你也等得起吗?!”
大学四年的变数太多,而军校又进行的是封闭式管理,谁都不敢肯定未来。
不曾想,许赐立马起身,毫不犹豫道:“我等得起,她什么时候出来,我就等到什么时候!”
林淌听完,却是陷入了沉默。
就在局势僵持不下时,林落突然弱弱张口:“那个,我其实没有报考军校…”
“我报的是医学院…”
在一堆人的强势逼问下,林落才解释了由来。
她小时候想考军校,是觉得那身军装帅气,出于纯粹的贪玩心理。
再后来,她是被那份责任心给深深吸引,正好她也学过武术,就不由更强烈了这个梦想。
可直到老头子病重,还不忘替她挣取机会;她父母虽是答应,却在她填志愿时半声不吭;许赐也是一直不敢跟她提毕业,怕还未开始就是结束。
这条条项项,她才发觉,自己可能真的是错了。
老头子一日日老去,林淌也渐渐冒出白发,许赐也只因她说想跟他一个城市,就能开心得不得了。
她上网查过军校的军事化管理,四年来,学生几乎没什么假期,几近与外界断绝联系。
她甚至有些可悲地想,说不定连老头子去世,她都不能赶上一个及时的葬礼送他最后一程,她有些怕了。
老头子带她数十年,说是他养大的她都不为过,而他如今年老体衰,身体一日日败落。
扪心自问,她不认为那个不具名的梦想,能比他还来得重要。
当命之不存,一切晚矣。
许赐突然问:“所以说,你当初问我生物和化学时,就已经想改变主意了?”
林落点点头。
这两科,是和医学关系最紧密的两科,所以她才那么用心学。
林淌知晓林落没报考军校后,被许赐带来的震撼,就不如原来深了。哪怕他以前觉得许赐再不错,但也因拐了他女儿这事,大打折扣。
只说等大学毕业再看看。
但在林落看来,这就是默许他们交往的意思了。
**
林落与许赐上大学后,林老爷子终是留在了城里,同林淌纪薇一起住。
林落知晓,但凡老头子还能自己动手动脚,他是无论如何都想回老宅的,那里有他跟奶奶的回忆。
于是乎,她几乎每个月都会抽空带许赐回家,如果许赐忙得抽不开身,那她就自己回去,把她学会的知识和护理方式教给林老爷子,也教给家里的保姆。
大学四年,就在这样的一来一回里,一晃而过。
庆幸的是,林老爷子也在林落这样的陪伴下,身体日渐好起,隐隐有恢复如初的模样。
这让林落不由得愈发高兴,更加坚定了自己当初做的决定。
大学毕业后,林落便同许赐齐齐返家。
许赐月复一月的陪林落看望老人,四年如一日。
林淌纪薇二人也都是看在眼里,便同意了把林落交给他,等两人年龄再大些时成婚。
两家吃过晚饭,看时候还早,晚霞尚存,林落就带着许赐,转而走到了一中围墙。
那些肆意青春的回忆,瞬间又回到二人脑海。
林落摩挲擦掌,一边活动腿脚,一边兴奋说:“要不要比比谁爬得快?”
许赐扬眉:“比。”
说完,他还补充:“这次我不会再让你的了。”
林落不满地哼了声:“谁稀罕,我也不会让你的。”
话毕,两人就不约而同、动作麻利地向围墙爬去。
林落速度已经够快了,但许赐还是快了她一步,眼看着他快到墙头,她急中生智喊:“许赐,我崴到脚了…”
许赐头都没回一下:“你以为我上了你这么多年的当,这次还会信嘛。”
林落声音含了点哭腔:“真的,我这次真的崴到脚了。”
“许赐,我脚好痛啊。”
“不行,我手快抓不住了,许…”
她尾音未落,许赐就跳到了地上,站在她下面说:“松手,我接住你。”
林落一见他跳下,便忙不迭手脚并用,奋力向墙头爬去。
眼看着就要登顶之时,她脚腕突然被人一抓。
怕是要完。
“我数三声,你是自己跳下,还是我拉你下来。”
林落心里暗骂。
“你就不能让一下我嘛?!”
“是你说要比赛的。”
许赐拖住她细脚腕,慢悠悠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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