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落走到了顾妍华的面前,嘴角轻轻地勾起了一抹笑,似那般轻蔑。她一把将信纸从顾妍华的手里夺了过来,所有的宫女们都看向了她。
要说顾妍华不读出来,是因为她害怕,那雨落便没有理由不会不读了。
可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雨落姑娘接过信纸之后,竟然一脸地吃惊!
她纤柔地手指摩挲着信纸,一脸惊愕,那张俏脸一味地紧张。
“不可能,怎么会。。。。。。”
随着她不住地轻喃,神情也显露出更加地吃惊,太皇太后不得不问她。
“雨落,信上究竟写的什么,快与哀家说来。”
虽然太皇太后脸上写着宁静,心里却也起了波澜。
原本以为这一次顾妍话终究是对自己动手了,不过看了她们的情形,似乎并非是这样。
太皇太后娘娘也想过那些乱臣贼子们会拉拢她,一旦顾妍华被他们拉拢,必然是反过来对付她的。
她曾让李潜暗中调查过,却并未查出任何端倪。
如此一来,她也就放宽了她。
而雨落如果没有直接了当的证据,必然不会贸然出手地,要知道在京都的王公大臣看来,顾妍华是和自己站在一起的。
她怀有自己皇儿的子嗣,虽然是一颗把持朝政的棋子,但也明里暗里地代表了自己。
若是这般来讲,今日这一幕倒是他们最想要看到。
雨落听见太皇太后这么一说,她有些失控地说了起来:“娘娘,一定是顾妍华动了手脚,信上面地内容不是这样。。。。。。”
雨落跟随了自己这么久,一向波澜不惊,今日为何慌张成这样。
太皇太后娘娘不住揣摩,她眉头一蹙,索性自己朝着雨落走了过来。她拿过了雨落手中的信纸,打眼一看,便已经懂了信上所书的内容。
太皇太后吸了一口凉气,面色冷清。
她一把将信扔给了雨落,用着上位者才有的威严对她说:“这便是你找到的证据,你让哀家太失望了。”
面对太皇太后的指责,雨落慌忙之中把目光对准了顾妍华,她上前一把拉住了顾妍华的手,歇斯底里地说道:“我知道,一定是你,是你趁我们不注意把你写给陈国细作的信给换了?”
雨落说的虽然是真话,却苦于没有证据反而变得苍白了些。
顾妍华笃定地笑了笑,似乎是在对雨落说她是写了信给陈国,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
因为那作为证据地信纸,在最关键的时刻却不翼而飞了。
太皇太后不会因为一个没有证据的说辞,而降罪于她。
露出了一个微笑,顾妍话故作迷茫地说:“雨落,今日你可要把话说清楚,我是如何与陈国奸细勾结?我可是南国的太后,纵然有我母后替你撑腰,但你别忘了我是主子你是仆。宫里有宫里的规矩,你以下犯上,构陷哀家,按南国的律例可知是死罪?”
她没有想到顾妍话会说出这一番话语,仅在一瞬,便扭转了场间地局势。雨落的神情凝重起来,她恨不得一把撕了顾妍华,她知道构陷太后是死罪。
仅这一条罪名,就可以让雨落死上一百回,这样的罪责,她如何承担得起。
南国虽然是太皇天后掌权,但律法依然是律法,更何况顾妍华的腹中还怀有皇家的子嗣。
在一瞬间,雨落整个人便瘫在了地上。
顾妍华这是第一次以太后的名义发话,她冷静端仪地讲到:“来人,把这个大逆不道的宫女给哀家抓起来。”
身边的太监一阵迟疑,但一旁的太皇太后却半点都没有发话,此时又恰好被顾妍华瞪了一眼。
太监极度紧张,立马上前抓人了。
好在,雨落的身后还有着太皇太后,雨落调查顾妍华自然是代表了她,可是南国以法治国,京都上上下下有无数双眼睛看着她,巴不得把她从这个位置上扯下来。
太皇天后若直接保了雨落,就等于向天下人说一个宫女构陷太后是被允许的,那下面的臣子也同样可以构陷她。
太皇太后不语,她朝着顾妍华走了过来。
用着一脸亲切地面容看向了顾妍华,平静而小声地讲到:“眼下宫里实在很乱,你受的委屈哀家会对你补偿。”
说了补偿,却未提到该如何补偿。
太皇太后三眼两语便替雨落和自己撇清了干系,如此一来,倒是要把罪责怪到那些刺客。谁让他们把好好的皇宫弄得这么乱,以至于人人都感到不安,这才导致雨落姑娘查到了太后的头上来。
虽然太皇太后未曾为雨落求情,可是顾妍华却并不敢真地碰她。
雨落是太皇太后娘娘的心腹,深受太皇太后娘娘的赏识,倘若顾妍华真的处置了雨落反倒会引起太皇太后对她的怀疑。
眼下朝中局势依然掌握在太皇太后手中,她的弟弟王将军还掌握着南国的兵马,顾妍华又如何敢公然地对抗她。
顾妍华把太皇太后的话语听了个清楚,舒缓了神情对太皇太后说:“雨落终究是母后的人,妍儿又怎么忍心把她发落了,素闻雨落办事尽心尽力,想必这次是真的有什么误会。我可以不怪她,只需要她把红菱和翠儿放了。。。。。。”
众人听了顾妍华的言语,一脸的惊讶。
一般人只当是顾妍华的一片孝心,周围的人都感触不已。
而在太皇太后眼中,顾妍华是如此的聪明,既给了双方台阶下,又识大局。
这一次,她是真的对顾妍华充满了赏识。
“你是个聪明地女人,哀家记住了。”
太皇太后讲完了这番似懂非懂的话,然后庄重雍容地往雨落这边走。
她没有低头去看雨落,只是目视前方神色泰然地讲:“快把人放了,跟哀家回去。”
众宫女太监都听见了太皇太后的话,大家都一片斐然。
宫女太监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太皇太后竟然在顾妍华面前做出让步了。
这次太皇太后是真的让步了,雨落虽然代表了她,但顾妍华同样在满朝的大臣眼里和太皇太后娘娘站成了一条线,因为有她腹中的孩子,太皇太后的地位和权力才这般的牢固。
要知道,南国有多少皇亲有资格继承皇位,没有了顾妍华腹里的孩子,那个还没出生便被立为南国的储君,那么皇位必然要旁落于他人。
皇上死去已有四月有余,尸骨早已经不复,太皇太后又如何能够玩同样地伎俩,再来扶植一个新的太后出来。
倘若真的再一次做成了,那南国的大臣和王公贵族们当真是一群傻子。
即便真的可以这么做,那也再也没有了当初的那种时机。
眼下南国各部蠢蠢欲动,太皇太后即便可以那样,也没有了足够的时间。
只有抓紧时间,让顾妍华诞下腹中皇储坐稳了皇位,才能够平复诸王,让权力集中在太皇太后一人手里。
旁边的太监也早把雨落给松了,雨落见自己无事,小声地说:“娘娘,她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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