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覆彼岸_含笑半部癫【完结】(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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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第一次的生理期是多大?怎么度过的?”他控制住自己发抖的颤音,尽量平静的说话。

  “11岁,比同龄的人早来一些,当时还没有听过生理卫生课。

  但是9岁之前,舅舅曾经送给我一本《The Hite Report》,我大抵上了解自己身体的变化。

  第一次来姨妈,我很恐慌,是色出面帮我解决的,跨越三个省市,忍着逃学被打的危险,说要送我一份女性专用物品,你能想象他一脸真诚,为我操碎了心的那副晚娘样吗?”她笑倒在桑玠怀里,每一声都拍打在桑玠心里,“桑玠,你呢,为什么会有这么棒的厨艺?”

  桑玠将手放在她腹部,“我妈是过惯了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姐生活,哪吃过苦?住在那么逼仄的烂尾楼里,还一日复一日的在外边吃馆子,闻到外边不干净的油烟味我都想吐。”他将自己的双臂瘫在沙发上,“她不知道,我当时正在长身体的时候,就想多补充点蛋白质,最想吃的是一口水煮蒸蛋。

  后来为了健康着想,我就慢慢学着自己做饭,大概是5岁吧。”

  “你做的饭真的很好吃。”欣芮由衷夸赞,漾起的梨涡被桑玠的一个吻吃的干干净净。

  “欣芮,你舅舅是个什么样的人?”桑阶一改忘情的样子,正了正神色发问。

  “他啊,就是个混不吝,我小时候跟人打架叫家长的时候,班主任指着我的脑门儿说,你妈是精神病,你也是,没有家教。

  你知道我舅舅是怎么怼回去的吗?

  舅舅笑着,扬起了他那双风流成性的桃花眼,问那个巨丑无比的班主任,要不你教教我,怎么教孩子?去我那儿还是你那儿?

  班主任愣是被闹了个大红脸再也不敢怼我了。”

  “你很幸福。”桑玠揉乱她的头发,不再发问。

  其实他自私的只想听她露出脆弱的表情,自己以英雄式的出场来保护她,但是既然欣芮已然走出过去,自己还纠结什么呢?他将拇指放在欣芮唇尖,反复摩擦。

  “桑玠,我不想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所以我来了,你在不安什么?”

  桑玠将耳朵贴在欣芮的心口,他始终无法说出,你充满了我的心,在这个混乱而拥挤、膨胀而喧嚣的世界上,你成了我的冥想点。我想着你,很少去想其它,于是我意识到了我所做的大部分事情有多么荒诞和徒劳。日常生活碎片般的状态最终变得连贯起来。不再飘散在时间和空间里。我被集于一处,而那个地方便是你,这样矫情造作的话语。

  “下次我回家的时候,你来开门,让我一眼就能看到你,好吗?”

  欣芮紧蹙的眉头终于放平,“好。”

  桑玠的心融化在这冰冷而又潮湿的冬天,他知道往后的日子,自己会倾其所有,只为了欣芮的这一声“好。”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世界在最初并没有真实

  也没有谎言

  只有俨然存在的事实

  ☆、迷津

  桑玠只陪了欣芮2天便陷入忙碌的工作当中,她历来是个安排有度的姑娘,从来不会因为环境的变化而产生些许的不快。

  一身及踝的黑色羽绒服把她包裹的严严实实,头上顶着棒球帽,面上戴着口罩,多么阴冷透骨的天气,也在欣芮的严密武装下消退开来。

  带着公交卡,悠悠哉哉的避开早高峰,欣赏着沿路的风景,顺利抵达目的地。

  从一个不起眼的小门穿入,走上三层狭小陡峭的楼梯,仿佛进入了帮派之间的秘密交易。

  入门即可看到有几辆荷尔蒙爆棚的复古车辆,不知道的人还会误以为进了一家复古机车店,欣芮站在院子里,听着纹身枪混杂着电推机的声音,偶尔还能闻到前一天晚上烤肉残留的味道。

  忽然,手上就被递上一杯冒着热气的蜂蜜水,“谢谢”她低头感谢面前的小哥。

  她把帽子和外套递给小哥,落座在不知几百岁的古董椅上,一脸留恋的望着不知漂洋过海多少次的各式复古张贴,从最原始的砖墙到黑白相间的瓷砖地面,欣芮的视线似是被时光机定格,一动不动。

  一只挽起袖子的花臂骤然把欣芮的椅子转过来,“Barber shop只为男士服务。”

  “我今天就是找你理一个完美的油头,barber。”欣芮把散落的头发随意甩开。

  这位纹着花臂的小哥哥对此不置可否,把椅子转过去对着镜子仔细观察着欣芮的脸型以及思考着头发剪短的程度:“Ruby Rose?”

  欣芮眼神一亮,冲他点头,“我相信你的审美,只不过左侧的头发长度要超过耳根即可。”

  “右边剃了?”小哥哥尝试把欣芮的头发撸到一边测试效果。

  欣芮果断同意。

  一入此处,便有了虚度时光的念想,慢条斯理的动作让欣芮沉下心来。

  简单的清洗之后,小哥哥便开始大刀阔斧的剪去长发。

  “秀琴还好吗?”欣芮闭上眼睛,难得的放松。

  头发已经剪至后颈,他把剪掉的长发用皮筋扎起,装进透明袋子里,“在老家养胎,等身子妥当了再回来。”

  骤然清爽的脖子。对欣芮来说有些微的不适应,她转移注意力,“家里冷吗?”

  “比这边冷的多,湖面上已经结了厚厚的冰,她的日常就是,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再去林子里散散步。”小哥哥拿起推子准备开始剃头。

  视频邀请的铃声响起,小哥哥停下手头的工作,赶紧接起来,“怎么不穿厚点,带上帽子再出门。”

  情人之间的呢喃非常琐碎,但听在欣芮耳边确是无边的暖意。

  “秀琴。”

  “李欣芮!啊啊啊啊啊!”

  被尖叫声困扰的男人不满的把手机丢给欣芮,看着小脸红彤彤的秀琴,别说多可爱了。

  “等我生完,咱们好好喝一杯!你可千万别再跑了!”

  “知道了~赶紧跟你男人腻歪把~”欣芮把注意力放在推子剃刀上面,整齐摆放的它们,每一把都像是上了膛的武器。

  “她怎么把头发剪了啊?还剪得这么短,你得问问~”

  “秀琴,我开的声音外放,李欣芮听得见,你是要闹哪样?”

  “啊!!”对方慌忙把视频电话挂断。

  徒留那个身着黑白竖条纹,故作严谨的男人破功。

  “钱老板,你这驭妻之术不行啊!”原浆单宁围挡,也阻挡不了她裂到后槽牙的大笑。

  一脸尴尬的钱老板敛好神色,“有本事你也找一个?”他望着欣芮后颈上纹得达摩克里斯之剑(1),一脸嘚瑟。一个时刻担心剑会掉下来的女人,懂什么叫情趣?

  欣芮轻哼了一声,“我有。”

  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她闭上眼睛,开始思考接下来的安排。

  钱老板松了口气,嗤笑着这个曾经糙汉唧唧,只会把酒言欢的女人。

  欣芮感到头发的分界线处被钱老板抹了层滑腻的膏状物体,一点点的开始用剃刀刮的感觉不是特别舒服,“秀琴生产的时候叫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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