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果!”欣芮笑的开怀。
“又从哪儿看到的段子,逗我乐呵呢?再不济,你可以养我啊?”他插科打诨的能力真是越来越得心应手。
欣芮看着一嗔一怒的神情变幻,终是狠下心来问他,“你当真不认识袭击我们的人是谁?”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桑玠身子前倾,有些咄咄逼人。
欣芮倒吸一口凉气,胸口的那股狂躁蠢蠢欲动,她从包里拿出薄荷糖,用力嚼碎,很明显,桑玠不想骗她,但是也不想对她说实话,缱绻在心口的那点旖思所剩无几。
桑玠起身,掰断那跟架在她两指之间的薄荷棒,抚摸着她的伤处,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油然而生,他撩起盖在欣芮额头的碎发,对着唇角的伤处准备亲吻下去。
“你到底为什么而来?”欣芮口中的凉薄有些让他寒心。
收紧神色,抬起她的下巴,转而印在她的唇上,“我怕因为一点点的犹豫,就跟你擦肩而过;更怕跟你之间的缘分,不任性一点就滑落指尖;还怕深埋心底的秘密,成为一生之憾。”
作者有话要说: 小癫癫: 1,2,3,快来跟桑大神学撩人三步走战略,卖萌,聊骚,装深沉。
欣芮:是吗?都是我在撩他好不啦?不服来辩。
☆、辄止
欣芮把电脑推到桑玠面前,别过身去,“受伤的原因。”
桑玠盯着屏幕中黑白色的影像,面不改色,“不像是谢家和吴家的手笔,就为了这段监控,值得这样大动干戈吗?”
“怎么,不替自己辩白一下?”欣芮满眼挑衅,扬起的头颅带着不羁。
桑玠按下空格键,靠着长桌垂眸失笑,“就凭我与这个黑衣男子擦肩而过,就凭我跟在你舅舅身后,就凭我妈在医院扇了你一巴掌?
我不用辩解什么,是不是我的作风,你一眼即知,犯不着这么恶心我,再想套出些什么。”
他看着背对着自己女人,实在是没想到自己推掉一切风尘仆仆赶来,面对的是这样一幅局面。
“这样啊,你觉得谢氏的主事人会傻到卖我这么大个漏洞?”欣芮嘴角泛起的冷笑,让桑玠有些捉摸不定。
他的下巴抵着她的颈部,带着一丝脆弱,双臂紧紧环着她的脖子。“李毅跟我说你哭了。”
她浑身紧绷,呈防御姿态,他不知道此刻的欣芮想给他一个过肩摔,但终是忍住了,“桑玠,你我心里都明白,不论是谁,这么做的目的,无非就是让咱们徒增嫌隙。
再一见如故的真心也抵不住这样的日久消磨。”
桑玠扳着她的身子,皱起眉头,“连试都没试过,怎么就知道答案是什么呢?
你这个人就是这点不好,总求个是非,不论个极限。
还好在我心里这么点遗憾也成了斐波拉契数列。”
欣芮看着窗外雾蒙蒙的灰色,失了神,突然大力拉上窗帘,一脸轻松,“求生欲极强,不过很可爱。”
他一把拂去捏脸的双手,用鼻子蹭着她的脸颊,“我只可爱给你看。”
欣芮捏紧的手指终于一点点的放松开来,“我有点担心栖梧。”
“你不在他身边才是最安全的选择。”桑玠弓起手指,一颗接一颗解开她的扣子。
“我不禁欲,但也不想纵情。”欣芮反手翦起他的双臂,压制住他的下一步动作。
桑玠受伤的手指快被折断,单腿踢向欣芮的额头,这个纵起的一字马让她惊诧,原来他从来都能制得住她。
欣芮松开双手,桑玠顺势倒在床上,“嘤嘤嘤,你就知道欺负我。”
她把散开的衣领重新系好,拿起包转身离开。
桑玠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并未伸手阻拦。
“想听你对我说一个永远的谎言。”
“我不需要你。”
欣芮跨出门去,没有回头。
桑玠脱得只剩T恤,短裤,裹入银色羽绒睡袋中,像她一样,用士兵式的睡姿,一动不动,脑子里全是李欣芮这个女人,到哪儿都随身背着这款银色睡袋,也没什么特别的呀?
门卡响动的声音让桑玠的睫毛微颤,但仍旧保持着均匀的呼吸。
耳边传来淅淅索索,换衣服的声音,桑玠眼皮抖了几下。
欣芮把温热的可可,靠在桑玠脸上,“喝吗?”
桑玠腾的一下坐起,无奈蚕蛹宝宝裹得太严实,有些笨重,还没坐起就倒下了,他用鼻音重重的哼了几声,把睡袋剥开。
“你疼不疼?你不疼,我疼,我这儿疼的要死了!”他歇斯底里的怒吼,把欣芮的手覆在自己心脏的位置,“你说走就走,我到底算什么?”
她看着这一脸委屈的小媳妇样,默不作声,不是她不想回答,而是性格使然,她不惯做出哄人的举动,连栖梧那么粉雕玉琢的小娃娃,都厌恶撒娇卖萌这一套,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
桑玠大口咬着吸管喝可可,鼓起的眼睛如小老虎般恶狠狠的盯着欣芮。
欣芮将牛角包一片一片的撕碎,小心翼翼的喂食,她试图掩饰不知所措的内心OS,沉声转换话题。
“10岁,我只身前往黔省,在牂牁江边安住,那时正好是汛期,耳边总是传来江水拍岸的声音,一艘木船搁浅在树下,船上有白色的蓬。
远处还有更多的小船,或驶来,或远走。
目之所及,是淡金色的天光和冷翡翠般的江水,融为一体的他们,就这样亲密无间的拼形成无垠的交接。
如果你身处其中,会恨不得羽化乘风,去往那片净土。”
陷入回忆的欣芮脸上带着一丝柔光。
“当时是追寻舅舅而来,本是他很久以前的一句戏言,不想却被我记在心上,阴差阳错当个诺言般那么珍重,没想到真的……。”
桑玠收起自己的任性,让她歪在自己的肩膀上。
“这是他最喜欢的一片天地,也是他魂牵梦萦,一直想要孤独终老的地方。他那个浑人,最是爱些神神秘秘的男女之事,能够亲眼见到母系社会的女性图腾也算是天随人愿。
牂牁寨路后竹林下,有一块天然石板,没有一点人工打造的痕迹。它高约四尺,宽约二尺五,中部偏下有一图腾。
经亿万年风雨剥蚀的作用,把一块古顽石雕凿成生动极为生动的形象。从上到下红粉的砂岩被经年的雨露与甘泉打磨得光亮洁净,温润如玉,宛若唇瓣,从耻丘到黑森林,蚌珠微露,曲径通幽,无一不真,无一不详,无一不令人心神缥缈,好一个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竟可让无数痴男面红耳赤,口干舌燥,脚下生根。这就是上天赐给当地人民的重礼,是当地人民原始崇拜的载体和偶像,因为在那生存条件极其恶劣,毫无医疗保障,加之战火连连的年代,老百姓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包括不能掌握自己的生育命运,只好把自己的命运,包括自己的生育命运寄托给大自然,寄托给他们心中的偶像。
于是崇拜原始图腾是他们增加人口的唯一希望。”
52书库推荐浏览: 含笑半部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