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对我没有一丝一毫的心软?”桑玠一把拽着包,不肯松手。
欣芮低着头沉默,把桑玠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摔门而去。
她慌忙按着电梯,一个送餐小哥怯生生的问着:“请问下,307号是在前面吗?”
“直走,第一个拐角左转。”
“谢谢啊。”小哥鞠躬致谢。
“不客气,辛苦了。”欣芮缓下眼中的阴霾,点头示意,她揉了下肚子。
电梯门开,欣芮被一股猛力拖入其中。
外卖小哥急匆匆的过来准备问丢垃圾的地方在哪,看见这一幕,赶紧大声呼救:“出人命了!”颤颤巍巍的用手指阻止将要关闭的电梯门。
欣芮的口鼻被人捂住,后面的人身高马大,掐紧她的脖子,在她将要窒息之际,使尽全力用高跟鞋的细跟踩向对方的脚趾。
外卖小哥力不能敌,电梯门终于缓缓的闭上。
桑玠听见廊上的呼叫,失魂落魄的冲出来,在缝隙中看见欣芮的挣扎……
作者有话要说: (1)波伏娃
纵观波伏娃的一生,萨特可以说是她最深爱、最尊重的人物,不过,两人也都有被其他异性吸引的时期。波伏娃是个备受争议的人,保守主义者指责她敌视男性,无视男女差异,造成男女对立,社会矛盾增多;而自由主义者则认为她的观点有平均主义之嫌,不仅如此,她还受到了一些女权主义者的批评。
(2)萨特
让-保罗·萨特,著名法国哲学家、作家、剧作家、小说家、政治活动家,存在主义哲学大师及二战后存在主义思潮的领军人物,被誉为二十世纪最重要的哲学家之一。其代表作《存在与虚无》是存在主义的巅峰作品。
曾宣言:-他人即是地狱-
(3)纸枷锁
电影《梅兰芳》中有一个故事情节:太后大寿之日,进出宫中的所有人都必须着红妆,幼年梅兰芳的大伯却因舅母过世,身上不敢见红,宫中太监给他戴上一副纸枷锁作为惩罚,如果有半点破损,则性命堪忧……梅兰芳的大伯带着纸枷锁走向刑场,并为梅兰芳留下一封信,他在信中告诉梅兰芳,要么离开梨园行,要么就是唱一辈子戏,纸枷锁成了梅兰芳心里的一个阴影,致使他总是害怕一些出格的事情,只想秉承他大伯的遗志,小心翼翼地唱戏……
☆、杳渺
突然,灯灭了。
值此千钧一发之际,桑玠火速朝着黑洞洞的安全出口飞奔而去,外卖小哥紧随其后,跑到下一层准备按下电梯。
被欣芮痛踩脚跟的男人纹丝不动,将要窒息的她恶狠狠的以头骨撞击男人的腋窝,对方箍紧他的脖颈,纹丝不动。
她转动着眼珠对挟持她的男人低语,男人单手压制住她的颈动脉,另一只手为她带上面巾,挣扎骤然停止。
紧仄的空间倏地打开,训练有素的队伍把欣芮装上车厢,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
桑玠赶到地下停车场时早已空无一物,最诡异的是自己的车也不见了,由远及近的警笛声刺激着他的耳膜,收起暴跳如雷的脾气,赶紧打电话给李毅,颤动的手泄露着他的不安。
“她出事了……”
“你先别着急,呆在原地等我。”
外卖小哥身为报案人,协助警方调查,而桑玠如雕塑般站在停车场的风口处,一动不动,被风鼓起的睡衣呼呼作响,愈发显得他身形瘦削。
“桑玠!”李毅唤他上车,无奈他呆若木鸡,李毅赶紧打开车门,冲他跑去。
“警察已经将道路封住,我们的人调不出监控,摄像故障,灯光全灭,但是从你们小区发出的所有车辆都已经在追踪了,你别怕。”他捶了下桑玠的胳膊。
“是我的锅。”桑玠突然抓紧李毅,“要不是我,她不会这样!”
与此同时,饥肠辘辘的腹鸣响彻云霄,欣芮头上的面罩被扯开,突然的明亮让她不适。
“对不起,我来迟了。”她将圆形小帽子交给侍者,盘踞在BOBO短发上的回纹头饰在灯光的映衬下熠熠生辉,身着金色流苏亮片礼服的淑女仿佛从午夜巴黎的PARTY上穿越而来,仿佛这只是一次闺蜜间的约会,她为自己的姗姗来迟跟欣芮道歉。
她的迷你吊带小裙子与自己里三层外三层的棉衣形成强烈的视觉对比,面对着餐桌上优雅进食的女人,欣芮提不起半点兴致。
“麻烦给李小姐来一份片儿面,谢谢。”
暖黄色的水晶灯与餐桌侧翼诡异的幽蓝色相映成趣,欣芮歪着头打量着窗边玻璃上的骷髅头旗帜若有所思,这是海贼王派来的逗比吗?
“牢饭来了,请尽情享用。”一位身材火辣,略显性感的美女身着制服,恶搞的晃了下欣芮的手铐,将她固定在椅子上。
欣芮顶着面上漂浮着的一只眼睛,貌似眼白是用鸡蛋清做的,血色的瞳孔咬在口腔里,原来是红色蟹□□加上番茄酱,够血腥,够暴力,难道还有后续的羞耻PLAY
对面的女人用针管将红酒注入高脚杯中,欣芮看了下这种浪费时间的行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看来李小姐不怕疼呢?”她舔了下嘴唇,徒增一丝魅色,兴致勃勃的盯着咬着面条的欣芮,呲溜呲溜的的声音让她眉头一皱,有些乏味。
一声响指,伴随着墙壁里放出阴森浑厚的鬼叫声,她被拖入地下室,力量的悬殊让她的挣扎看起来可笑至极,隔着厚重的打底裤她也能清晰的感受到小腿在阶梯上的磕磕绊绊,还来不及咬牙切齿,她就被五花大绑在一个藤编的竹椅之上。
轰隆隆的发动机噪音充斥着她的耳廓周边,轮胎和地面摩擦的声音戛然而止。
“既然都是强迫症,那就别客气了,为了显示对称,强烈建议你把我左腿压断,顺便记得碾碎左脚小脚指,谢谢。”远光灯差点闪瞎她的氪金狗眼。
留着BOBO头的女人笑的一脸娇俏,她走的摇曳生姿,观察着欣芮的面部表情,直到欣芮低头眨眼,排斥灯光的时候,她还一直看的津津有味,“有了你,活在这世上才更有趣。”
被拖拽回餐桌的欣芮差点吐出来,她瞪了眼差点掐断他的喉咙,孔武有力的男人一眼。
“你把我找来,不就是满足你的妄想么,女先生?”欣芮盯着脸部微醺,趴在餐桌上,歪着头凝视她的女人。
透过酒杯玻璃镜面,她看到的欣芮是扭曲变形,甚至有些肥大的形象,欣芮口中的女先生仿佛找到了新的乐子。
“挡在你面前的人,只有你自己,何苦来试我?”欣芮突然挣脱束缚,站起来俯视她。
“是吗?从未拥抱你,但我能感觉你。你不曾言语,但我能听到你。从未见过你,但是我爱你。”瘫成一团的姑娘丝毫不在乎步步紧逼的欣芮。
“孤儿怨(1)看多了?我同你不一样,不会避讳责任,更不会拒绝成长。”欣芮一个手刀欲砍向她的后颈。
“小姐!”满室传来高低不一的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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