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的光一闪一闪,桑玠移到欣芮身边,托起她的后颈,粗糙的手指在她的唇上反复摩擦。
欣芮担心电梯会在上升的过程中突然停下,“你先等我一分钟,听我说完,”
“59,58,57,56。”
“我,呜呜呜呜。”
桑玠轻轻的将双唇融在一起,调皮的用舌头勾着欣芮的唇齿缝隙,在欣芮的梨涡点了一下,抚摸着她的脖颈,一下一下,欣芮的额头冒出一滴汗水。
“叮”,电梯声响。
欣芮恼羞成怒,一把推开他的腰背。
跑回住处,无奈桑玠拿着钥匙,她踢着门口黑色的瓷砖,低着头不理他。
桑玠喜欢看她的各种姿态,一把搂在她的腰窝上,“再闹我就……”
欣芮与他打闹之间,不小心床头的书打翻。
她赶紧整理好,看着最上面《凹凸》的场刊发呆。
“看来舞台设计是你的最爱,这算是你的得意之作吗?”
桑玠叹了口气,“舞台设计这条路永远没有止境。
一台戏呈现出来,一定会有各种各样的原因不尽如人意。戏剧是一门遗憾的艺术,你永远会觉得它还可以更好。”
他倒了一杯热水递给欣芮,“无论你的执念是什么,都不要影响到做事的态度,真不想跟你说教,但是,你还是抽空跟史牧之好好聊聊,这次我保证不吃醋!”
欣芮理解桑玠的点到为止,和事佬这种角色跟他的气质一点都不搭。
“恩,我会的。”欣芮扯着桑玠的衣角,用手指戳着他的腋窝,让他痒的只打转……
时隔多年,当她重新拨打那串数字时,手机掉马桶里了!
欣芮慌着大叫,“桑玠!”
“还能用吗?我就是……”看着一脸嫌弃,带着塑胶手套重启手机还是黑屏的桑玠,欣芮着急的问。
“你特么能解释下,为什么上大号的时候想起跟史牧之打电话了?”桑玠恨不得直接把手机扔出窗外。
“我,我我……”头一次见桑玠发这么大火。
欣芮皱着眉头,把桑玠的刚刚换下的衣服一起扔进垃圾桶里,立刻抱着垃圾桶夺门而出。
桑玠叹了口气,里里外外把自己清洗一遍,自己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怎么就栽在这个女人手里,那点在淋浴下与她一起共浴的旖旎想法被这个突发事件清除的干干净净。
等了许久,欣芮还没回来,他在床上辗转反侧,掀开被子又等了一会儿,可还是没听到她的脚步声,桑玠按耐不住跑下楼找她。
在周围寻了一个来回,终于在一家面店外边看到她的身影。
“老板,麻烦不要放姜,葱,香菜,蒜……”欣芮裹着睡衣,认真的交代。
她看见桑玠,一把拽过来,“我没带钱。”
桑玠赶紧把夹克搭在她身上,“等我一会儿,我上去取。”
“不用,你衣服口袋里有。”欣芮从桑玠夹克的上衣兜里拿出一张纸币递给老板。
“我以为口袋就是个装饰呢!什么时候放的?”
“你每件衣服的口袋里我都给你放了点钱,以备不时之需,你总是丢三落四,找东西都找不到在哪。”
看她对自己这么细心,桑玠心里一软,愈发觉得熨帖,揽着她的手臂越来越紧。
“洗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把钱弄烂了怎么办?”店里有空位之后,桑玠让欣芮坐下。
“跟你在一起之后,洗过衣服么?”欣芮将一勺油辣椒淋在桑玠的那碗面上。
“嘿嘿,好吃。”桑玠大口吸溜着面条,把组建家庭这样的想法放在脑后,也许对于两人来说,最好的相守就是这些琐碎的事情,他喜欢闻着欣芮嚼着薄荷糖,冷艳的冲他吐出一口凉气,即便没有烟草,也没有人能像她这么正邪难辨。
早饭过后,两人一起奔赴R·S工作室。
桑玠赶去工作,欣芮在史牧之的视听室内等待。
着深蓝色冲锋衣的他如约而至,“等久了把?”
欣芮从场刊上挪开视线,望着他,“新的纹身?”
低头倒水的史牧之听到欣芮的话有些手抖,洒了几滴出来,他一边摸着脖子侧方,一边擦着水渍。
“啊,我的最爱,死亡圣器,一起看过的。”他慌慌张张把水递给欣芮,倒得太满,溢出来不少。
欣芮站起,找工作人员要来拖把清理。
收拾过后,站在一旁的史牧之有些拘谨。
欣芮交叠着双腿坐下,冲史牧之笑了一下,“坐啊。”
“恩。”他喝了口水缓解下情绪,无奈喝的太急又被呛着了,“咳咳咳,咳。”
“婚后生活怎么样?”仿佛好久不见的老友,欣芮耐下心来问着史牧之的近况。
史牧之想着自己家的老婆,放松下来,“阿瑞,她很好,这个家全靠她才能这么好。”
“她倒是提了不少跟你相处的细节,譬如说她是主动追的你,打见你第一面起她就直扑主题,冲你说,我要你爱我。”欣芮聊起天来眼神发亮,模仿起洛桑瑞的神态惟妙惟肖,娇俏中带着一丝优雅。
“是啊,一个人对你说我想要爱,你大可耸耸肩说,好,挺好的,我们不都是这样吗?
但是她说得是,我要你爱我,这就迫使我当下就要作出回应,对她这样的女人我总是很难拒绝。”史牧之不再规规矩矩的坐着,慢慢的翘起二郎腿,双手也搭在椅背上。
“真好。”欣芮右手撑着颧骨,望着一脸甜蜜的史牧之,突然感到一丝放松。
“你现在好吗?”史牧之的心里百转千回,他有很多问题想问欣芮,比如说,为什么跟纪锋分手?为什么来到山城?接到新戏,需要我再做些什么?可能腹稿的话一到嘴尖,便如水汽一样流出的是这样平淡无奇,毫无差错的问句。
“大体过得去,之前主要是跟色在一起工作,就是睡得不太好,经常会半夜惊醒,又不敢再吃药了,心脏负荷不了。”
“严重吗?”
“没事儿,谁还没经历过几次失眠?00后的一个小姑娘还告诉我,都是半截入土的人了,想那么多有什么用?”欣芮拿出一颗薄荷糖递给史牧之。
史牧之接过薄荷糖,又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卡片,“晚上你跟桑玠一起去泡温泉,好好放松一下,就是睡不好才导致你的心脏负荷过重,你原先就是这样,一忙起来,就熬夜,怎么劝都停不下来。”
提到以前,史牧之的脸色一白,但还是昂起头来与欣芮对视。
欣芮把卡片收到包里,“不跟你客气了,多谢。”
许是沉在心底的那口气终是憋闷的太压抑了,史牧之身子前倾,“李欣芮,你不问我吗?”
欣芮漫不经心的嚼着薄荷糖,口齿不清的说着,“我不是活在静止世界里的傻白甜,知道你对我的好也罢,不好也罢,都是需要付出精力的事情,你不会闲到特意去针对我。或许你当时遇到了一些事情,面临抉择,只不过最后选择了抛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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