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浩顿时就怒了,从地上捡起一块大石头, 高声怒吼道:“都给我退后,你们要是敢伤着我二姐, 三姐,我杀了你们。”
苏浩高举着手中的石头,攥着石头的手青筋暴起,怒目圆睁,狠狠地瞪着郑家的, 显然他们要是真的敢上前,那他就绝不会姑息。
郑西吓的连忙拦住了郑东两人,苏雅也慌忙开口劝阻:“小浩, 你别冲动, 东西我们不要了, 但他们必须答应离婚。”
本来见苏浩凶神恶煞的, 郑母有些胆怯, 但是一见苏雅开口劝阻, 她顿时又嚣张起来:“想的美, 你们想离就离啊,想离婚也行,把当初结婚的钱和彩礼钱都拿出来。”
苏雅怒极反笑,扬声道:“我看在我姐的面子上,看在郑西的面子上,看在你一把年纪的面子上,我一直让着你,可惜你不知好歹。好,既然你想死,我陪你玩。”
苏雅说话,转首看着苏浩接道:“苏浩,去叫唐少,还有贺飞他们兄弟都过来,别空着手,西瓜刀,钢筋,木棍都行,出了人命算我的。也让他们开开眼,还真以为我们老苏家是从乡下来的,就敢蹬鼻子上脸,也不量量她几尺几寸,称称她几斤几两。”
苏浩对苏雅那是言听计从,闻言立马就要去,郑西死死的拉着他,可是他一个文人,哪里是苏浩的对手,眼看就要被他挣脱,郑西无奈的大喊道:“苏雅,我答应和你姐离婚。”
苏雅却看向了郑母,厉声道:“你呐?”
郑母此时都快吓傻了,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她以前虽然有些畏惧苏雅,但耍耍嘴皮子,不打在身上,她不知道疼,此时见苏雅彻底怒了,要动真格的,她顿时就怂了。
郑母就是个外强中干,欺软怕硬的主,老大媳妇被她欺压多年,苏娥才嫁过来时,也被她磋磨过。只是后来因为苏雅插手,分开了家,所以她鞭长莫及,一直是怀恨在心。
只是郑西和老伴都向着苏娥,她也没法子,可是苏娥自己没福气,竟然天生不孕,这给她一个很好的理由,整天的指桑骂槐,数落苏娥。开始苏娥觉得自己不能生孩子,有些理短,还不怎么还嘴。
可是从深市回来以后,苏娥的态度就变得非常强硬,郑母收敛了几天。可是过了几个月,苏娥还是没有怀孕,她就有恃无恐,变本加厉的找事。
这一会见苏雅和苏浩都动了真怒,她哪里还敢嘴硬,嗫嚅着道:“离婚是他们两个的事,我管不着。”
苏雅冷笑:“刚才你指手划脚的时候,怎么没想想这是他们两个的事,现在倒推的干净。”
不管郑母的态度如何,只要她不再阻拦郑西两人离婚就好。苏雅怕夜长梦多,要他们现在就去办理离婚手续,可是今天是星期天,民政局放假了,只能再等两天。
可是郑母蛮横不讲理,苏雅实在担心再有什么变故,就狠狠的道:“苏浩,这自行车看着就晦气,可是我们不稀罕,也不能便宜了别人,给我砸了。”
苏浩是最崇拜苏雅的,别说苏雅只是让他砸自行车,就是让他砸人,他都不带眨眼的。抡起手里的石头就重重地砸了下去,不一会就把车子砸扁了,车轱辘的钢圈都变形了,车座也卸掉扔了。
郑母看着自行车被砸的面目全非,可是也不敢开口拦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苏雅却还不肯善罢甘休,盯着她一字一句道:“这是给你们的警告,如果以后再敢招惹我们家的人,我绝对不会轻饶了,想必你们的骨头,也绝不会比这自行车硬几分。”她说完,拉住苏娥转身走了。
众人此时见识到了苏雅的凶悍,哪里还敢瞎议论,见她们走过来,连忙让开了一条道路。
苏浩重重地扔下手中的石头,也跟着走了,那石头骨碌到郑母的脚下,正砸在她的脚尖上,疼得她嗷的一嗓子叫了出来。她翘着一只脚蹦跶,险些摔倒,郑东连忙扶住她,灰溜溜的回到了自己院里,还紧紧关上了院门。
郑西疲惫的看了一眼,地上被砸的破破烂烂的自行车,叹息着给周围的众人说道:“让大家见笑了,也都挺忙的,大家都请回吧。”
苏家的人走了,郑母也躲起来了,没有热闹看了,众人自然就渐渐散去,有宅心仁厚的,还来安慰郑西:“这事是你妈的不对,和你没关系,要不你去苏家求求情,这一场夫妻百日恩,也许……”
郑西苦笑着摇了摇头:“谢谢大爷,不用了,只要我有妈在,我再去求情也瞎搭。”
那老者也忍不住叹息,上前轻轻拍了拍郑西的肩膀,也转身走了,摊上这样的妈,真的是任谁都没办法。
郑西转身回家,也没犹豫,把自己的换洗衣服收拾了一下,装进皮包就拎着出门,这个家他也一刻都不想呆了。
他刚刚走出家门,就碰上了卖竹筐回来的郑父,他早已从别人口中得知家里出事了,急匆匆的跑回来,就见郑西也拿了东西要走,慌忙拦住。
郑西叹道:“爹,你也别拦我,这个家我是真的不想呆了。我妈是不把我的家拆散誓不罢休,现在她如愿了,那我们都走,她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说完,挣脱开郑父的手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郑父拦不住,眼睁睁的看着他走远了,不禁老泪纵横,他走到老大家的门口,用力的拍打着紧闭的门。
郑母在院里还有些不耐烦的怒喝道:“谁呀?”
郑父沉声道:“是我,开门。”
听到是郑父的声音,郑母连忙过来了开了门,开口就哭诉了起来:“老头子,你可回来了,你是不知道,今天苏家的人疯了似的,上门来找麻烦,他们……”
郑母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向老实木讷的郑父,忽然扬手就重重一巴掌扇了过去,那声音太响亮,不禁郑母怔住了,就连闻声出来的郑东也吓的呆立在当地。
郑东活了三十多年,虽然和父母相处了这么多年,但他对父亲的印象很淡漠。从小到大,郑父都不怎么爱说话,在家就跟隐形人似的,总是埋头干活,即便是郑母的脾气不好,可是他从来没有发过火。
不管郑母怎么谩骂吵闹,郑父从来都是沉默不语,他们老两口连吵架都没有,就更别说动手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父亲发火,也是第一次动手。
虽然一巴掌扇在郑母的脸上,但郑父还是怒气难消的说道:“你什么时候才能消停,难道真的要等死了才能安生吗,孩子们好好的过日子,你整天的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搅和的一家人过不下去。现在你满意了吗,啊,把儿媳逼走了,连郑西也逼走了,你满意了吗。
你整天在外面耀武扬威的,你真的以为邻居们是怕了你吗,不是,他们是给老二面子,不和你计较。整天泼妇一样在外面骂街,你不要自己的老脸,难道从来都不为孩子们想想。你这么闹,让他们怎么抬起头在这里生活,难道你想让郑南在家当一辈子老姑娘吗?”
郑母嫁过来几十年,老郑头没有动过她一根指头,这样被打还是开天辟地头一回。挨打不说,还被他这么劈头盖脸的数落,郑母哪里能忍受得了,硬着脖子一边哭一边骂道:“你这个死老头子,老了老了你发起威来了,你还敢打我,我……我不活了……”她说着,还上前来撕扯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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