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
“去年夏天,那是我出发去澳洲的第一天……”
那天,是秦珩准备去澳洲的第一天。
秦珩拖着行李箱走出家门,丁满从身后跟出来,吩咐小赵去开车,他连忙叫住他:“不用了舅舅,我打车过去。”
丁满没有再推让,舅甥俩的关系从秦珩从孤儿院回来的时候已经彻底变了,丁满猜不透他这个外甥的心思,虽然他看起来很温和,很好相处,可是他知道,他的心里对自己有很深的隔阂,他已经跟小时候那个经常缠着自己的小男孩完全不一样了。
秦珩搭乘出租车去了机场,到站后,司机师傅去后备箱取他的行李,他也跟着下了车,从斜挎着的背包里拿出钱准备付车费,就在这时,一个穿黑衣服的青年从他跟前一闪而过,抢走了他的钱包。
那人跑出去不远,跨上一辆摩托车绝尘而去。
秦珩赶紧坐上出租车去追那个抢劫犯,本以为不会追上,没想到这次算他幸运,抢劫犯的摩托车开到半路没油了,那人弃车而逃,秦珩二话不说,也跳下车追了上去。
虽然那人跑的很快,但是秦珩跑的也不慢,没过多久他就抓住了他。
任凭那人百般求饶,秦珩还是没有放过他,那人在被狠狠打了一顿之后,就被送进了警察局。
他进去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警局里面那个坐着的气质出众的姑娘,她背对着秦珩,秦珩只觉得她很瘦弱,气质很冷清,放在一众男人堆的警察局里,非常显眼,让人不敢靠近却又想靠近,他呆呆看了一会那姑娘的背影,直到警察提醒他,他才记起自己还在做笔录。
后来他知道了,那个姑娘叫芜忧。
他注意到芜忧旁边还有两个人在一起做笔录,一个披着浴巾的女人和一个流里流气的男人。
那个披着浴巾的女人低垂着头,头发散乱,他看不清她的面容,但从她露出的一小节小腿上的擦伤,可以想见,这是一个受害人。
而那个流里流气的男人则是很不屑地看着那个披着浴巾的女人,又看看芜忧,不时露出一抹嘲讽地笑容。
而芜忧一直坐在那里巍然不动,像是定住一般。
她身边的那个警察好像在看手机里录的视频,坐在旁边的他只听到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很嘈杂,像是在酒吧之类的娱乐场所录的。
没过一会,那警察看完手机里的视频,又从桌上拿起一个小优盘,弯腰插在了他电脑桌下面的电脑主机上。然后他直起身,拿起桌面的鼠标,几个双击之后,就从电脑里打开了优盘的内容。
那也是一段视频。那警察拖动鼠标左键,好像在查找视频的时间点,很快他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看的那个时间段的视频,单击以后,电脑屏幕里马上切换了画面。
从秦珩所在的位置,正好能看到那个警察的电脑屏幕。
那是一段监控视频。
视频里显示一个男人半拖半拽的把一个女人弄进酒店房间,秦珩看得清楚,视频里的男人就是此刻坐在芜忧旁边流里流气的青年。
此刻那个男人看到视频之后,脸色立刻变了,变得慌乱害怕了。
视频里他关上房间的门之后,又一个女人蹑手蹑脚地出现在视频里,而这个女人他看的出来,应该就是现场这个气质很好的姑娘。
她停留在刚才的房间门口,倚靠着门,似乎在听门里的动静,视频在这里好一会都没有动静,那警察怀疑是视频坏了,在桌面晃了晃鼠标,定睛一看,时间还在往前走,并没有坏。
视频里的芜忧听了一会门之后,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之后很快挂掉。
大概七八分钟之后,监控里又出现两个男人,那两个男人来到那青年的房门前,其中一个退后一步刚想踹门,在门口站着的那个姑娘忽然递给他一个东西,那个要踹门的男人看了她一眼,随后立即把东西放在门把手处,打开门,两个男人一起冲了进去。
又过了几分钟,一个男人压着那个流里流气的男人走出房门,随后跟出另外一名男子,他身边是一名女子,披着浴巾,头发蓬乱,身体还在颤抖,似乎在哭泣。
现场那个男人看到视频后显得很激动,他站起来,用带着手铐的双手推搡了芜忧一下:“这TM关你屁事啊!要你在这里多管闲事?”
芜忧没坐稳,一下子被他推倒在地,她缓了一下,什么都没说,默默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身边那个警官看他动手,忽然站起来,对着那男人大声喝道:“坐下,别乱动。”
☆、风波又起
听到警察的喝止,那男人没有再轻举妄动。
那警官和身边的其他警察交流着什么,过了一会,他出声喊道:“把他带下去。”
然后过去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要把那个戴着手铐的男人押出去。
那男人猛烈挣扎着,试图挣脱那两名警察的制服,他大声喊道:“我不服。”
那警官指着他,一脸嫌恶:“你有什么不服的?”他指了指桌上的手机和电脑里的视频继续说:“你下药的视频和你把人带走的视频都有,你还想抵赖吗?”
那男子眼看狡辩没有太大作用,便对着那个受害的女人一脸的谄媚:“你……你把我放了,我赔钱!我赔钱行吗?”
“滚!”那个受害的女人嘶吼一声,声音里带有一丝哭腔。
“把他押下去。”那警官又大声吼道,那两个押人的警察不敢再耽搁,压着人就走出了办公室。
他原本以为芜忧和那个受害的女人是一起的,后来才知道他想错了。
他做完笔录走出警局,在外面看到那个受害的女人和芜忧说话。
“站住!”那女人喊道,声音里似乎有很大的怒气。
芜忧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他这才看到这个姑娘的真正长相。
她长得很美,五官中透出一股英气,她的眼睛有些狭长,非常魅惑,散发着丝绸般光泽的乌黑长发被她扎成一个简单的马尾,她眉毛微微向上挑起,平添英气,鼻梁很挺,嘴唇微微抿起。
那个女人走到她近前,对着她疾言厉色:“你明知道那个人给我下药,你居然还能若无其事的拍下视频,任他拖我去酒店房间,我不指望你挺身而出救一个陌生人,但是你为什么不早点报警,你就不怕我真的被他侵犯吗?”
面对那个女人的指责芜忧没有一丝愧疚,她语气仍然淡淡的,仿佛在陈述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不那样做,怎么能知道他□□未遂!”
那个女人好像忽然被她气笑了,然后语气更加愤怒地指责她:“哈……那你就不考虑我的境况吗?我被他拖走,在房间里施暴,你居然若无其事的在房间外面等着最佳时机,你这样……”
芜忧没等她把话说完,看着她,眼睛锐利如刀:“自己不懂得保护自己,别人没理由为你的行为买单。”
那女人好像被她吓住,没有再说话,只是站在原地定定看着芜忧远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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