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一个不冷不热的声音问着她,红儿抬头一看见了一位四十多岁的女子,身着一袭黑色素衣,“是你救我的吗?”红儿问道,“是。”
“多谢,救命之恩红儿无以为报。”
“没什么,你好好休息吧。”
“请问阁下尊名。”
“忆善。”
“忆善婶婶,我无处可去,你能收留我吗?”
眼前的孩子确实可怜,不自然间动了恻隐之心,世事乱离不由己,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可以,你就留在这吧,以后叫我师父,但是要记住不要下山。”
“谢谢。”师父走后,来了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身着一身白衣,她拿着一套白衣来,“给,师父让我给你的。”
“那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我是你师姐,我叫静。”“静师姐,谢谢你。”红儿仔细的大量着这二人,二人出奇的相似,都是冷冰冰的,说话从来都不多说,红儿收拾好心情,便重新开始她的人生。
第二天红儿正式拜师,当她问起师派的名字时,忆善却说无门无派,她对待这两名弟子一视同仁,毫无偏袒,静和红儿是完全不同的性格,一个冷若冰霜,一个热情似火,
一个对师父言听计从,一个遇到不懂得的就问师父,静师姐从不和红儿主动说话,每次都是红儿主动找她。
红儿曾今问过师父为何叫忆善?师父说,纷纷乱世,‘善’在人的心中早就不存在了,之所以要叫这个名字,是想让天下人都要善待他人。
然而这远没有红儿想的那么简单,师父不允许她们下山,每天教她们练剑,她们二人在十年后必须有一人离开这里,剩下的接任师父留下来的剑法。
走的那人永远不可以回来,不可以对外人说起这里,必须带回几个女孩继续学剑法,在此选出下次的掌门,她们从一开始就是对手,因为只有胜者才可以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败者只能颠沛流离,在这乱世之中,永远不得安宁。
一日,红儿住腻了就偷偷跑下山去,被师父发现了,批评道:“说,为什么要到山下去,红儿?”红儿委屈地说道:“我、我只是好奇,好奇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你不觉得自己错了,是吗?”
“是。”红儿一脸的倔强,她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那好,那我惩罚你不许回来,直到你认识到自己错了再回来。”
红儿倔强的走了,她没有错,只是对外面的好奇这不算是错,况且在山上闭目塞听,又如何报仇?
看来师父是真的生气了,静师姐没有为她求情,她知道师父决定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
外面的夜格外的冷,格外的黑,夜深了,红儿独自走在树林中,她没有拿火把,月光倾泻,照亮了山林的每一寸土地,清晰的能听见野兽的嚎叫~
红儿走着走着突然停住了脚步,她看见了一棵梅树,和沧州家中后山上的那棵一模一样,红儿情不自禁的走了过去,她抱住梅树嚎啕大哭,哭的很伤心。
错?她没错!错的是师父,那样迂腐~因循守旧,始终是不合时宜的~
这时走过来一个约么十七八岁左右的少年,他面如傅粉,口若涂朱,身着一身浅灰色的衣服,生得好像女孩子一样秀美绝伦,如画中走出的少年,他递给红儿一只手帕,“怎么了?哭得这么伤心?”他轻声问。
他的声音也十分好听~柔美中带着磁性,看似不经意还带着狡猾的揣测~想看着猎物的看着红儿。
这世上没有什么能让人丧失理智,但是,美貌,能!
☆、白驹过隙
悟此长太息,我生如飞蓬。
曾闻泰山之巅有个隐士,孤高清傲,前来请他出山的人不计其数,可是从来没有人见过他。
有人说他鹤发童颜,仙风道骨;也有人说他曾出将入相,呼风唤雨......
在世数百年,后不知所终……
不过是人云亦云~这样的人不会是眼前十七八岁的少年!
“为什么这么晚还在外面,你的家人会担心的?”他望着那轮明月,月升月落,不过一天又一天。
“我没有家人了,现在孑然一身。”红儿想到这里又十分伤心,少年急忙道歉,“哦,抱歉。”
“没什么,我做错事了,现在无家可归了,你能收留我住一宿吗?”
跟他来到一座草庐,屋子里有一张台案,一个床榻,靠门的附近有一个书架,书架上堆着大大小小的竹简,屋子里的摆设很简陋,扶风给她倒了一杯茶,两个人忘我的谈论着,仿佛看不出这十年的年龄差~
“好,现在告诉我你的仇人是谁?”
“曹操。”红儿很相信眼前的人,所以直言不讳的告诉他。
“以后不要轻易告诉别人你的仇人,这会被别人利用这一点。”扶风郑重而说着。
“诺。”
“好,现在开始第一堂课,你要做一个选择。”
“选什么?”
“你要如何报仇?当一个刺客,还是一方霸主。”
刺客,难道女子最多只能做刺客吗?不,我不可以这么没用,为什么男人可以驰骋沙场,可以运筹帷幄,女人却不可以,不,我要改变这一切,即使我是女子我也会赢的光明磊落,否则和那曹贼有什么差别?
“当然是成就一番霸业。”
“成大事者,要忍常人所不能忍,处事不惊,沉着应对……”听过扶风的开导,红儿明白了很多,红儿也很用功,每天都将扶风讲的烂熟于心中。
人善智而不善力~以一人之力对抗千军万马,很难做到,更何况是眼前的娇小的女子。
日子过得真快,转眼已经和扶风认识十几天了,自从认识了他便再也没有回去了,今天屋中多了一样东西,一个用竹子编的鱼篓,红儿并不关心,坐在台案前,天气很热,红儿很烦躁,但红儿不知道危险快要降临在自己身上。
一条蛇缓缓向她爬来,蛇全身呈绿色,不时吐露出红色的舌头,那青蛇离红儿越来越近,终于张开血盆大口咬向红儿,红儿叫了一声便昏了。
不知过了多久,红儿醒了,嘴里有点淡淡的苦味,手臂还是有些疼,红儿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晕倒,问道:“扶风,我这是怎么了?”
“对不起,是我粗心了,才让你受伤了,红儿,你放心那条蛇让我杀了。”红儿明白了,竹篓中的是蛇,红儿看向扶风,不知为什么他的右手一直背在后面,扶风也看出了红儿的疑惑。
“你的手?”红儿轻轻问道,“哦,没什么,没、没什么。”扶风躲躲闪闪的,一定有事,红儿应将他的手拉出来,扶风那白皙修长的手有一条长长的伤口,“这是··”
扶风将手抽了回来,“没事。”
红儿约莫猜出□□分了,是扶风划破自己的手,用他的血为自己解毒,那这么说来扶风的血可以解百毒,但是他的血颜色有些淡,并不是向常人的深红色,接近粉色,也许这样的血才能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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