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要逆天:将军请上榻_梅果【完结+番外】(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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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莫良缘抬头看向了睿王,道:“若是有朝一日王爷朝纲独断了,王爷会如何待我的父兄?”

  睿王想了想,说:“若有那一日,那应该就是四小姐回辽东之日了,莫大将军父子人在辽东,我就是看着他们不顺眼,我又能拿大将军父子如何呢?倾举国之兵去打辽东吗?那关外的夷族岂不是要乐死?”

  人心善变,谁也说不准,可将现实摆出来,这就远比承诺有说服力了。睿王喝一口水,叹道:“蕃镇之局已经成势了,我就是想削蕃,也不会从辽东开始,没有人家修房子,是先拆门的。”

  “我兄长不日就将进京,”莫良缘从袖中将空白诏书拿了出来,打开放在了小几上,跟睿王道:“事情究竟要如何安排,如何做,还请王爷与我兄长谈一谈。”

  睿王看一眼诏上的那枚红印,哦了一声,道:“莫桑青要来?”

  “要来,”莫良缘道:“这纸诏书我想写成诏我兄长入京的诏书。”

  睿王的眉头顿时就是一皱。

  “我嫁入宫中,莫潇一定会写信去辽东的,”莫良缘道:“父兄担心我,一定会上京来。辽东是我天晋的门户之地,我父亲应该来不了,来的人会是我兄长。”

  “四小姐是怕有人会治令兄长一个擅离之罪?”睿王问。

  “身为武将,无旨擅离,这可是死罪,”莫良缘道:“我不能让我兄长被人用这条罪名制住。”

  前世里,莫桑青入了京之后,是被困在护国公府半月之久的,生了什么,莫良缘现在能想得明白,她兄长那次回辽东时,是带着莫望尘走的,不久之后莫字青也去了辽东,莫三老爷做了辽东节度使,莫字青则进了辽东军中,这二人就是莫潇插入辽东的钉子了。

  而莫潇能做成这事儿,无非就是仗着她大哥无旨撤离之罪之罢了。唯一的女儿被送入了帝宫,唯一的儿子身上落着一个死罪,莫望北能不妥协吗?朝廷分发的钱粮,从此要经节度使之手再入军中,莫潇这是给辽东大将军府戴上了一个摆脱不掉的枷锁。

  “那就写好了,”睿王轻点一下莫良缘面前的几案,说道:“不要咬嘴唇了,要出血了。”

  莫良缘被睿王喊回了神,张了张嘴,被咬得发白的嘴唇过了半天才回了血色。

  睿王盯着玉玺的红印又看了看,道:“莫潇还不至于将玉玺拿在自己的手里,傅氏不过是个妃,她碰玉玺就是死罪,现在玉玺在……”

  话说到了这里,睿王拍一下自己的脑门,他是糊涂了吗?竟然没想起传国玉玺的事来!

  “玉玺在龙息宫,由禁卫守着,”莫良缘低声道:“新皇没有登基之后,谁也不能去碰玉玺。”

  “可禁卫是莫潇的人,”睿王道。

  莫良缘点头,道:“应该有数百禁卫吧。”

  “好,我知道了,”睿王道:“这事我去做。”

  “王爷要?”

  “数百的禁卫罢了,杀起来不难,”睿王低声说了一句,明明是杀人的话,但从这位皇子殿下的嘴中说出来,却就是平平常常,不带一点杀气。

  “王爷有把握?”莫良缘的话听起来就是杀气腾腾了。

  “莫潇不会想到四小姐要将这诏书另做他用,”睿王盘算道:“他也知道我与四小姐一定已经将事情说定了,所以龙息宫那里的防备不会太紧,我猜孤注一掷,那边没有防备,这事做起来不难。对了,四小姐,令兄什么时候可以入京?”

  前世里兄长是何时入京的?

  莫良缘想了想,跟睿王道:“大约还有半月。”

  “半月,”睿王沉吟道。

  “是不是这样一来,让莫潇知道他用不了擅离之罪治我大哥之后,他又会想别的办法了?”莫良缘问。

  “莫潇治莫桑青的罪,无非就是想插手辽东,”睿王道:“一计不成,他自然会生二计。”

  莫良缘的眉头蹙起。

  睿王抬手扇了扇在自己与莫良缘氤氲的水雾,道:“四小姐,我们不如这样,这诏书还是做传位诏书之用,等令兄人到了京城,我命人去龙息宫夺玉玺。”

  莫良缘蹙眉不语。

  睿王想了想,突然就恍然道:“哦,是我欠考虑了,这样一来,万一我起了歹心,要治莫桑青的罪呢?”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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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8章 不能好事都让你们傅氏占了

  莫良缘有些无措地看着睿王,她原本觉着自己对睿王应该是很熟悉的,毕竟她知道这个人前世里往后十几年的经历,她还记得是这个人冒险打开了城门,放严冬尽和她出了京师城,那时严冬尽和她都没来及跟睿王爷说一声谢谢。如今一世重来,伴着水开的咕嘟声仔细想一想,莫良缘才又发现,她在前世里没有跟睿王说过话,他们明明就是陌生人才对,她其实一点也不清楚该怎样跟睿王相处。

  可能是被莫良缘脸上这会儿的神情取悦到了,睿王笑了起来,说:“吓到了?”

  摇一下头,莫良缘又老实道:“我只是,只是没想到王爷会这么说。”

  “我只觉得要以诚待你,”睿王看着莫良缘道:“我不想与四小姐你为敌。”

  莫良缘忙道:“我也不想。”

  “这事这么办吧,”睿王说:“这诏书就做诏令兄回京之用,至于传位诏书,再让莫潇弄一张空白的来好了,就说这张被你烧了,随便找个借口好了。”

  弄张空白诏书来,诏书从睿王的嘴里说出来毫不值钱,不过就是一张寻常写着字的纸一般,莫良缘听着有种窘然的感觉。

  “这些年的圣旨,”睿王说:“没几份是我父皇的意思,他不问政事很多年了。”

  “王爷。”

  “好,子不言父之过,”睿王说:“我不说了。”

  莫良缘起身走到一旁的长桌前,拿了砚台和笔过来。

  砚台和笔上都积着灰,睿王也不用莫良缘再动手,拿茶杯里已经凉的水洗了笔和硕台,倒拿了笔研墨,再将这支狼毫笔拿正,沾了墨水,提笔就写了宣莫桑青上京的诏书。

  睿王的字很工整,一笔一画都没有出格的地方,莫良缘说了句:“原来王爷的字是这样的。”

  睿王写完了最后一个字,搁了笔才道:“我的字是兄弟间最差的,老四的字最好,四小姐若是喜欢字画,回头我让老四给你写一张。”

  莫良缘尴尬地笑。

  睿王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哪会成年的儿子,给年经的继母写字画的?睿王摇一下头,跟莫良缘道:“我一定得想办法让四小姐回辽东才行。”

  母子?

  看看正是花样年纪,比自己小上好些岁的莫良缘,再算算自己过了二十五岁的年纪,睿王想着就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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