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要逆天:将军请上榻_梅果【完结+番外】(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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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不要为难大师了,”莫良缘也拉严冬尽走,由面相观命,要说命,看看他们前世里的结局,他们的命都不是什么好命。

  “什么人?!”院外这时响起了兵卒的喝问声。

  “谁?”严冬尽马上就问道。

  “严少爷,是一个疯和尚,”院墙外有兵卒回话道。

  “师兄?”净方禅师失声喊道。

  “好酒啊,”院墙外有醉醺醺的声音说。

  严冬尽抬腿就往前走,等出了院门,看见几个兵卒围着一个身上僧袍破了十几个洞,人也垢面形如乞丐的和尚。

  这和尚坐在地上,抬眼看严冬尽,嘿嘿咧嘴一笑。

  “净司师伯,”小和尚叫着往前跑,可看见围着他师伯的众兵卒后,小和尚又停下来不敢跑了。

  严冬尽冲兵卒们挥一下手。

  兵卒们领命散开。

  小和尚这才又往前跑,跑到和尚的跟前又喊了一声:“师伯。”

  和尚笑了起来,从衣襟里摸出东西让小和尚吃。

  众人细看,这和尚拿着的竟是一只煮熟了的狗腿。

  小和尚吓得忙又往自家师父的跟前跑,这狗肉他怎么能吃呢?

  严冬尽倒是笑了起来,说:“这还是个酒肉和尚。”

  和尚打了一个酒嗝,看看严冬尽,又看莫良缘。

  莫良缘冲这和尚行了一礼,从这和尚的跟前走了过去。

  严冬尽跟着莫良缘走,和尚却在严冬尽从自己身边走过时,开口道:“你是有大富贵的人,前边那小姐也一样,人都有劫数,过了就大富大贵了。”

  莫良缘的脚步呼地一停。

  严冬尽扭头看这酒肉和尚。

  和尚从严冬尽一伸手,说:“将军给点香油钱吧?”

  原来是个要钱的,严冬尽掉脸就想走,可也不知是脑子里哪根筋突然搭错了,严冬尽往和尚的手掌心里放了几个铜板,说:“拿去买酒吧。”

  和尚大笑起来,道:“好好好,待将军来日大业得成,大和尚再去找将军讨点酒钱。”

  第1039章 碍着真龙的人,难活

  什么叫大业得成?

  如今是诸王侯逐鹿中原的时候,你说大业得成?

  严冬尽没把净司这酒肉和尚的话当真,挑一下眉,严小将军问大和尚:“你是在说我会造反?”

  不等在场的众人反应,净方禅师已经快步走上前,将自家师兄挡在了自己的身后,双手合十地跟严冬尽道:“将军,贫僧师兄一向有些疯癫,有得罪之处,不望将军不要怪罪。”

  严冬尽撇嘴一笑,从净方禅师的跟前走了过去,跟莫良缘说:“我们走。”

  小和尚站在禅院的大门前,看着莫良缘和严冬尽这一行人走远了,才转身又往禅院里跑。

  “他们走了,”小和尚大声跟自家师父禀道。

  净方禅师点一下头。

  “师父,山上那座……”小和尚话说了一半,想起来严冬尽让他师父保密的话,小和尚拿手捂住了嘴。

  “山上多了座新坟?”净司大和尚说。

  “师兄啊,”净方禅师很是无奈。

  “你师兄我云游回来,咱们这禅院竟然只剩下你们师徒了,”净司大和尚说:“主持师伯呢?怕死跑了?”

  “好了,师兄你不要说了,”净方禅师说。

  “所以啊,都是假的出家人,”净司大和尚坐在地上,啃一口狗肉,说:“什佛祖菩萨,到了最后还是自己的性命最重要啊。”

  “师兄上过山?”净方禅师岔开话题地问。

  “没有,”净司大和尚说。

  “那师伯怎么会知道,山上多了一座新坟的?”小和尚蹲在自家师伯的身旁,好奇地问。

  “你师伯我算的,”净司大和尚啃着狗肉,又喝一口酒,在僧袍上将油腻腻的手擦了又擦,这才将严冬尽给他的九个铜板收进了衣兜里,说:“碍着真龙的人就难活了啊。”

  “什么叫真龙?”小和尚又问。

  净司大和尚站起了身,跟自家师弟道:“那位小将军让你做的事,你一定得好好的做。”

  净方禅师说:“我听那些兵丁唤他严少爷。”

  潜心修行,净方禅师对世事知道的并不多,方才那位严少爷是谁,他是真的不知道。

  净司大和尚却不再继续这个,他自己挑起来的话题了,高举双臂打了一个懒腰后,大和尚往自己原先住的禅房走去,说:“和尚累了,去睡一觉。”

  净方禅师师徒俩拿这位没办法,只能看着这酒肉和尚走。

  “还剩下的那两个人,不用去管,”酒肉和尚走到直道尽头要拐弯了,才又跟身后的自家师弟道:“他们有自己的因果缘法。”

  香州城的人从昨天夜里到今天,都过得战战兢兢,哪怕屋外已经听不见喊打喊杀的声音了,也没人敢出家门看上一眼。

  有人大着胆子趴着自家的院墙,往外看上一眼,结果看见堆叠在街上的尸体,又吓得跌下了院墙。

  留在城里的辽东军,在接管了四个城门后,开始用车往城外的一车车地拉尸体。尸体里,自己人,还有睿王的人,专挑了一处地方安放,至于叛军,还有施洗砚带来的人,那辽东军就不费心思了,在城外找一处空地,随意地堆放了,准备等尸体都运到了,就挖个坑一起埋了。

  莫良缘和严冬尽一行人回城的时候,城里的尸体还没有全部运出城外。严冬尽一进城门,就看见排了一队的运尸的板车。

  “找这城里的人出来干活,”严冬尽跟迎到自己马前的几个将官说:“光靠我们,这得干到什么时候?”

  “我来吧,”钱敬这时骑马到了严冬尽的跟前,道:“严少爷,这城里的人我认识不少。”

  钱敬人还在病中,气色很差,但这个时候他不得不自告奋勇,想投靠辽东军,你总得做事不是?

  “可您还在病中啊,”严冬尽说。

  “不碍事,”钱敬叹口气,“这个时候做事,能让在下舒服些,还请严少爷成全。”

  有事做,人就不会有空难过了。

  严冬尽犹豫一下后,还是点了头,跟钱敬说:“好吧,有劳先生了。”

  “是,”钱敬领命。

  “这是钱敬,钱先生,”严冬尽跟几个将官道:“你们暂时听钱先生的调令。”

  “末将遵命,”几个将官一起领命。

  钱敬带着几个将官到一旁,商量怎么叫出城中的百姓,帮着一起处理城里的尸体去了。

  严冬尽就扭头看莫良缘,说:“我们是回熙园去,还是另找个地方?”

  莫良缘说:“熙园还没有打扫好吗?”

  严冬尽说:“这个难说,你看街上,这还到处都是血呢。”

  两个兵卒抬着一具将官的尸体,打莫良缘的马前经过,往运尸车那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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