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在大吼大叫的余蓝,再踏进房间的一刻,被那浓郁的沉闷冷涩的气氛吓得闭上了嘴。
那是怎样的一个人?锋利内敛,冷气十足。看见他,便恍若看见寒冬的古井,静静的在天地一端,被白雪覆盖。
林染看着床上脸色苍白昏迷的苏溪,眼睛一红,顿时,湿润了眼睛。
身形微颤,上前跪在了床前,猛然的磕头“属下失职,害了小姐!求主子责罚!”
陆云齐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未语,径自抱着苏溪盯着她昏睡的脸。
越是这样,林染越是害怕而自责,咬着唇低头:“主子,可否,让他给小姐看看!”
陆云齐这才回神,神色微动沙哑的声音响起:“好!”
余蓝咂舌,终于知道林染为什么是个冷美人了,因为她的主子更是冷得渗人,让人不敢直视。
看到苏溪时,惊艳的目光一闪而逝,转而是林染从未见过的十分严肃的表情。
余蓝对自己的医术十分有信心,虽然不是当世神医,可是一般的病症还是能治疗的。
苏溪的情况主要是复杂,当即应该是降温,好在那两位太医也处理得及时。
她此刻太过虚弱,气若游丝,脉象虚浮想来是寒气入体,加上流血过多导致气血两虚。
从怀中掏出了自己珍藏的“培元丹”里面是桂,枝茯苓丸,黄芪和当归,人参等制成对于固体培元,温养身体有极大的帮助。
“她的情况不容乐观,只能以长期的调养为主。日后,在不能受寒。不然病根一旦落下了便是一辈子的事。”
陆云齐大喜,起身接过药丸,亲自给苏溪喂下轻声问道:“多谢,大恩来日必报!”
余蓝一怔,被陆云齐这翻脸的速度吓得一愣一愣的,都说女人心海底针,眼前这男人也丝毫不逊色啊!
“不不不……不用谢!”
宋老夫人赶来时,情况已经稳定了很多。
原本是想要责怪陆云齐没有保护好苏溪的,可看见他沧桑疲惫的面容,粗短的胡茬和充血的眼睛时,也是震撼无比。
只好作罢,和陈氏,端王妃等人一起看了看苏溪便留出空间给两人独处。
周景和白子临也是劳累了许久,不吃不眠,终于可以稍作安心一会。
林染环顾四周,并没有看见小夏,险些晕倒。单手扶住柱子,看着不远处的黑衣少年冷声质问:“小夏呢!”
少年落魄而孤单的身影在孤灯下于夜色仿佛融为一体,他并未回头,沙哑的嗓音淡淡的响起:“她……可能迷路了。我就
知道那笨丫头经常走错”
凌霄紧紧的攥着那支簪子,捂在心房,拇指不停的摩挲着上面的花纹仿佛那是爱人的脸颊一般,小心而温柔。
林染双目通红,沉默了几秒后终是忍不住大颗大颗的泪水从美目话落。
“是谁?”
“是我”凌霄笑道,眸中却是迸发出死一般的沉寂,如暗夜里的幽深小巷,独自在世界的角落被岁月覆盖,直到长出青苔。
他一步步走向轻一,闭上了眼轻声哽咽道:“不管如何,我不会回手的!”
“你——去死吧!”轻一止住泪水,动作迅如闪电的拔出配剑,直直的砍向凌霄。
小夏怎么会死呢?明明她还在和自己说着什么糕点好吃?哪一家的胭脂水粉最便宜?府中哪一个统领目前还是单身……
昨日的点点全部冒上心头,那个圆脸可爱的少女总是叽叽喳喳的在耳边唠叨个不停,虽然她的唠叨自己一向是过耳忘之。
林染暴戾怒火,是因为凌霄没有保护好小夏,更是自责。
为什么她要被缠住,为什么会跌落悬崖浪费了一晚上?要是她坚持一下,也许小夏不会死,苏溪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垂危。
冷冽的杀气划破长空,带着排山倒海的怒火,凌霄不紧不慢的闭上眼睛扬起唇角。
在他以为自己可以如愿以偿时,那剑却是一转,在空中留下道莹亮的残影。
“噗嗤!”
是剑刃穿破**的声音,凌霄错愕,惊吓的张开眸子。
“为……什么?为什么不杀了我?”林染不杀自己,反而是用剑狠狠的划了自己一道。
她血红的衣裙看不出血的颜色,可那渐渐苍白的脸色却明显的看出,她之前便是有伤在身。
林染咬了咬唇,沙哑而冷冽的声音在暗夜中响起“因为——我,更恨我自己!
人死了才是解脱,而活着的,却要一辈子受苦!这样的你——怎么配得到解脱呢?”
凌霄麻木的脸色终于有了一点动容,剑眉轻拧时一滴清泪缓缓滑落,沾湿衣衫的衣角,深深浅浅
“你这个死女人,你当老子的伤药不要钱啊!你要自残你早说啊!老子就不管你了,让你流血流到死就好了!”怒气,从走廊的另一边传来。
青年一头白发在黑夜中尤为明显,他缓缓走来,挑训的看了眼凌霄。
不屑一撇,随即看到林染长剑上的血,和地砖上的妖冶之花。气得脸色通红,远山眉轻挑,一张利嘴便毫不留情的数落。
林染不可见的蹙眉,转身欲走。
长袖却被那人紧紧的抓住!
“放手!”
对上他明亮的眸子,林染顿时心里有些发毛,这男人阴阳怪气的笑容不说。
那一双眼睛,明亮十足带着怒火与阴沉的笑意,反常至极。
“你是我媳妇,自然你的身体也是我的!下一次,你再敢这样!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林染气结,正准备反问这个不要脸的货,谁是他媳妇时。
后者却是抓住了这个机会,毫不犹豫的上前一步将她抱在了怀中,挣扎着,被那大手死死的扣住。
俯身低首,薄凉的唇完完全全的覆盖在了自己的唇上。
林染活了怎么二十二年,竟然被一个男人强吻了,脑海放空麻木一片便不可置信的张大了口,呆呆傻傻的看着他!
余蓝意犹未尽的舔了舔穿,拍了拍她苍白的脸这才转身看向那黑衣少年。
犹豫战胜的公鸡一般骄傲不已,带着炫耀的笑容,唇角高扬:“这个女人是我的,你——靠边!懂?”
凌霄面无表情的冷哼了一记,又想起小夏,美目中一丝痛楚闪过:“你们随意”
见情敌灰溜溜的走了,余蓝心情大好的转身,准备好好教训一下那拿自己身体不当回事的林染。
“你既然是我的人,就要安分守己,不能水性杨……花……”
他错愕的发现身后空无一人,只有不远处的灯,忽明忽暗的在风中摇曳。
“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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