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刘氏看着手上的布方才回神,布是她想要的布只是她并没有想过要付钱。何况那金簪是女儿从府上得的,一次性全让苏溪这小蹄子拿去了。这……如何交差
“我…。我突然不想要这布了,快把金簪还我”
“看二婶说的,进门口便贴了,钱货点清,概不退货”苏溪挑眉一笑,慵懒的坐下到了杯茶水暖手。葱白的指尖沿着那细白瓷,竟是比之更白皙。
“你这没了良心的奸商坑害坑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刘氏在门口大吵大闹起来,一时间门口围上了许多人。议论纷纷,那发疯了般的夫人此刻到底为何在门口哭闹。
苏溪却是不紧不慢的整理着腰上的丝绦“是您要的布,你也满意了。钱也给了,当您的面点清了。一屋子的丫鬟和客人看着的,二婶要是不服大可以到衙门里去告。对了,先前你在这里赊账的条子也一并呈上,三日之内若是二婶拿不出来,苏溪也只好请县令老爷断案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乃是天经地义的事,可别怪小辈的不给你留情面。送客”
小刘氏一怔,这,这她如何敢去衙门。这些金簪都是苏娇暗地里得的上不得台面,更何况现在苏溪竟然要她把之前的也还了,这不是要她的老命吗!
正想让她宽容一下,可少女却是冷冷一笑甩袖走人。
这贱人,不就有几个钱吗!竟然敢给她甩脸色。
小刘氏别无他法只好又求助上苏娇了,母女两东凑西凑的找了三百两给苏溪。钱是还了,但是仇恨的种子却是埋下了。苏墨原以为妹妹做了官夫人,也提拔着自己银钱什么的也充裕便开始学了人在青楼里包养妓子起来。谁知道欢乐的日子过了不到一个月便到头了,因为和一个贵公子争一个妓女而被嘲笑。他怒砸下二百两准备回家拿钱赎人,刘氏竟然说没有。这一下祸从口出被那青楼老鸨和贵公子打了一顿,挑了手筋再不能写字了。大好的前途尽数泡汤了,便整日饮酒作乐开始放纵自己学起了赌博。苏娇哭哭啼啼的向老爷和夫人说着自己的兄长如何一个伟岸的人物被人害了去,央求着为兄长报仇。方家六公子已经死了,方四公子成为了唯一的继承人,此刻也反驳着苏娇的话。一边是唯一的儿子,一边是长孙。一时间竟然有些为难起来。
“都怪苏溪那个贱丫头,要不是她逼迫我还钱哪里会有这些幺蛾子”刘氏被丈夫所厌恶,又被女儿埋怨,就是一向听话的儿子也开始对她大吼大叫。日子过得越发艰难起来,此刻竟然一下子老了十岁似的。到底是亲生母亲,苏娇也不愿意被苏溪打压着。
“竟然老爷不肯出手,那么,就我们自己来”
“我们能做什么?”小刘氏迟疑了一会,也开始有些动摇。
第七十九章,杀人未遂,恩断义绝
火光在黑夜中闪烁着点点光芒远远便听见稀稀疏疏的声音。苏溪一如往日般劳累到现在才准备入眠。刚刚灭了灯便听见门外的脚步声轻轻缓缓的逼近。那两人交谈的声音也传到了耳朵里。
“快一点,把桐油都浇上去”
“大哥,真要这样做吗?”其中一个人颤颤巍巍的道
“那婆娘说了,后果她承担。再说,放了火我们就可以拿到一大笔钱了”
好啊!原来是要杀人放火到底是谁那么恶毒。苏溪心想着,轻手轻脚的拿了门口栓门的木棍朝外面看去。两个黑衣人正来来回回的把桐油搬下马车。
“你们是谁?”
突然听见那声音,吓得两人立刻回头看。苏溪趁着机会立刻敲晕了其中一个人变大声的喊着“救命啊!抓贼啊!”
“死丫头你乱叫什么?”那黑衣男子害怕的哆嗦着,举起手里的火把才发现面前是一个长相漂亮的姑凉。苏三林听见叫声,当即披了衣服便提着锄头冲了出来。一时间小院子里便来了许多人,那两个黑衣人五花大绑的被抬起来,在村民的吆喝中走向了苏家祠堂。
村长九叔还打着呵欠,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这不是隔壁村的王癞子和陈皮吗!”这两个人无恶不作是出了名的赌徒,特别是陈皮。
“九叔,就是这两个人刚才准备放火杀人,这桐油就是他们带来的。”苏三林上前一步道踹了一脚那被打的鼻青脸肿的陈皮。
“真是无法无天了,直接送官府吧!我现在就拟写状纸”
“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是苏家二奶奶刘氏让我们来的”那陈皮一听要把自己扭送官府顿时害怕得什么都说了。旁边的王癞子显然要镇定一些知识黑了脸瞪着苏三林。
“竟然是苏家二房”
这一下便变成了家事了。陈老太太万万没有想到会是那儿媳妇所为,羞愤的差点无地自容。
“好,很好。按规矩谋财害命是要送官才是”苏溪冷然一笑,看着二叔苍白的脸色。后者抿着唇狠狠的扇了一耳光刘氏“母亲,我要休妻”
“三弟,是我一时糊涂。都是苏溪那个贱蹄子说话辱骂了我所以我才一时气不过。求你原谅二嫂”刘氏恶毒的目光死死的瞪着苏溪,恨不得将那张笑脸千刀万剐了才是。
“二嫂一时之气竟然是要我三房全家老小的命,如何能原谅你”
“是我的错”刘氏哭得一脸狼狈,那胭脂水粉顿时五颜六色脏乱不堪。
“刘氏,你别多说了。按规矩要不就是送官府,要不就是一百大板。你选择吧”村长摸着胡须皱眉道。
“三林啊!你二嫂也是一时糊涂。毕竟是一家人,家丑不可外扬。你为大家考虑还是算了好吗”陈老太太一想到还有两个孙子要读书,自然不能为了刘氏而成为大家的诟病。
“娘,她可是要杀了我们三房啊!”
“我知道,可是,现在不是安然无恙吗?”陈老太太心虚的看了眼苏三林,从前,他是不会这样直接反驳自己的现在竟然如此叛逆,都是哪个丧门星惹的祸端。想着便冷眼看向了陈氏“都是你这个丧门星,自从你嫁入苏家便没有一天顺心过,你勾引了我儿子的魂魄,你所生的那个苏溪也是个狐媚子。小小年纪手段如此残忍六亲不认,都是你”
“照奶奶这样说我们三房的命不值钱死了就死了?”苏溪眼看着便宜娘被欺负顿时也忍不住出言。下一刻却被苏三林呵着“你一个女儿家家的,退下”
“娘,二哥是你的儿子,难道我就不是吗?”母亲偏心他一向是知道的,可竟然连自己的性命也不顾,苏三林想到这心了寒了“族长,有劳你写状纸了”
“你这个逆子”陈老太太真没有想到三儿竟然半分不给自己情面,顿时举起手里的拐杖便打了下去。便宜爹生生的受住了,那拐杖断成两节落在地上一时间便宜娘泪水直流“三郎”
“您打了打了,家也分了。从今以后,苏三林只为妻子儿女而活,母亲保重”
苏溪红了眼看着上面那高大的背影,古人愚孝若不是陈老太太枉顾自己一家的性命只怕爹爹一直不会醒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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