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玉低头拱手道:“臣听说公主胃口不佳,特地前来询问,宫**给可有差误,臣立刻去办。”
听到这里,阿房垂眼瞧了瞧玄玉:“水晶龙虾可是当日的龙虾?明前龙井又藏了多少年?碧玉白菜为何吃起来一点都没味道?这些货色如何下咽?”
玄玉走上前去,顺手给阿房添了新茶。
“公主恕罪,是宫内务无能,臣回头一定整顿,只是栎阳宫与藏珠宫一般无二,所有食材没有差别。”
阿房挑了挑眉,不想领情。近日胡亥的母亲胡姬颇为得宠,甚至被父皇赐在藏珠宫中,说她是明珠罢了。
直言道:“这倒有趣,要是同一个山野婢女一样用餐,怕是父皇知道也觉得不妥吧。”
“臣惶恐。”玄玉单膝跪地道。
这时外面端来了许多新鲜的粥汤,一天没有进食的阿房觉得有些饿。可是面上仍旧是不想屈服的。
她本来就是因为胡姬在父皇面前中伤扶苏长兄而起了怒气才决议绝食的。
玄玉有些觉得好笑,便端了上来。
“臣伺候公主用饭。”
他习惯性的半蹲下去给她换上袜子和鞋,她的莲足在他手上,不盈一握。
玉溪和周围的人以额触地,都战战兢兢的看着这一刻。
这还是那个杀伐果断的狠厉的赵高大人吗?
“赵高大人秀色可餐,如今伺候我吃饭?我哪里还吃得下?”
第六百八十四章:网游小毒花VS黑店NPC18
> 玉溪战战兢兢的,只看着高大人眼底风云诡谲,面上却仍旧是波澜不惊,心想着公主殿下可真是谁也不怕。
“撤了吧。”
她似是有些败兴的摇了摇手,只觉得玄玉实在无趣的紧。
天还没有大亮之时,她就发起了高烧,浑身滚烫,迷糊之时听到玉溪已经去请了御医,她想起身,可是眼皮好像被什么千斤顶压着,怎么也睁不开,再半醒之时,只看见年轻的御医使正说些风寒入体需要好好养着的老套话。实在是无趣得紧。
再睁眼听到外面有声音,她想起身却身子一松,外面或许听到了动静,径直撩了帐子便把她身子一捞在怀里,她烧的人事不省,竟然什么也没有发觉,就势躺在他怀里,滚烫的额头抵在了他露在外的脖颈上,炙热的发烫。一直烫到了心里面。
“请太医开方子。”他抬高左手,让她躺的舒服些,玉溪想要上来帮忙,他却摇了摇头。“你去抓药。”
玉溪看着半睡半醒的阿房,咬了咬牙推了出去。
这时玄玉才低下头看她,就像喝了烈酒一样,烧得通红通红的,这回是真的病了,否则又怎么会这样躺在自己怀里什么也不知道呢?委委屈屈的小模样,哪里像是盛气凌人的公主。
“玄玉,我是真的病了。”
也不叫自己赵大人了,这样的阿房分明像是个好孩子。
玄玉低头拂去她遮挡脸颊的碎发,几不可闻的轻叹了一声,冰凉的指腹划过了她热烫的肌肤。她舒服的婴宁出声,却还是嘟囔道:“我头好晕,玄玉。”
他习惯了杀人的手此时无奈的给她揉着额头和太阳穴,可是没想到她还没说完。
“玄玉,你本该是我的人,该这么轻狂,我得要教训你。”
他的手稍稍顿了顿,继而说道。“我该死,公主恕罪。”
嘴边挂着一丝笑容,好似此时空气都安静了。
阿房醒来的时候,玉溪贴心的拿了两个大抱枕给她垫了上去。
她懒洋洋的问道。
“宫里情况怎么样?”
玉溪回答道。“陛下派人来了三次,太子殿下来了一次,派人来了五次,郑妃派人来了三次,胡姬则是亲自来了两次,都被我给拒绝了。”
“呵。”阿房冷冷的笑了一声。“亲自来了两次,是看我死了没有?还有赵高,与胡姬那个眼高手低的东西为伍,图谋的不就是大秦江山吗?除了我死,绝无可能。”
“公主慎言,如今陛下正天命之年呢?”
玉溪有些慌张的打量了四周说道。
阿房支起了下巴。上上下下打量了她许久。
字句斟酌的说道。“你和玄玉是什么关系?”
玉溪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奴婢不敢。”
阿房眼含着笑意:“你可知道那些宫奴们怎么说,说本宫很会教导奴婢,以至于我这栎阳宫成了个麻雀飞上枝头的好地方,纷纷打听是有什么能耐爬上藏珠宫的宝榻上呢?”
“殿下若是想问,就可以问我,何必要拿下人们撒气?”
第六百八十五章:网游小毒花VS黑店NPC19
> “哎哟,我说是谁呢?原来是赵大人。”
阿房目露讽刺。
赵玄玉几个大步上来,摆了摆手。“下去。”
阿房便撑起身子就要出去了。赵玄玉狠狠地拉过她的身子,玉溪喏喏很快下去了。
阿房被摔在了床上,他欺身上来,压着她动的双手双脚。
“怎么?赵大人不是令本宫下去?”
她嘴角的讽刺的笑容实在是刺眼得很。
“你明明知道我说不是你,为何还要上杆子上来?”
赵玄玉低低出声,好似不满的开口。
“赵大人身上可真香啊,这香味都呛到我了,这味道真熟悉,和藏珠宫的味道如出一辙呢?呵呵。”
她扒开他的衣襟,毫不客气的开口道。
赵玄玉听了身子一僵,起身让开她,面色冰冷如雪。
她病歪歪倒在那里,忽然觉得喉咙一阵阵发痒,就开始咳嗽起来,她咳嗽的厉害,要把脑核都给咳出来了。可是赵玄玉也就那样看着她,不见得半点心疼。
她咳得眼泪都湿润了,才爬起身来自己给自己倒了一盅茶水。
“赵大人好大的威风,我栎阳宫容不下您这尊大佛,待阿旁宫建好,自此三千里,不见为敬。”
她说的狠厉,他却也觉得好笑。
如今她病得这样严重,却还要争一时之气。
“好一个不见为敬。”
他袖子一甩便是离开。
西风吹起来,夜色冰凉,她咳嗽声再起来,他只觉得格外的难过,可是他准备停下的脚步,只听见里面骂道“混账王八蛋”,又硬生生头也不回的走了,陆离跟在他身后都跟不了步伐,必须要小跑着,黑袍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
他面如寒雨,眼若寒星,可那又如何,他还不是个内侍阉人?还不是胡姬榻上的贱婢?
她趴在桌子上,桌上的茶杯茶壶都摔碎在地上,她咳嗽得愈发厉害了。
她的恨就像是春江里面的水。
连绵不绝。
藏珠宫,胡姬身穿一层轻纱,却大发雷霆。
“你们奈何不了那个小贱人吗?上次陛下动怒要罚扶苏去边疆,监视长城,却怎么偏偏她能够开口让扶苏留下,她算是个什么东西?”
屋子里面跪了一地的内侍和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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