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慌了神,整天惴惴不安的。他拉着他的袖子。
“那就全杀了。”
他低沉的声音听起来是如此的可怖。他何时竟然这样的大权在握?
“都杀了么?”胡亥的声音有些颤抖,他曾是全服第一,不过也是个公子哥,他成了大秦胡亥,他活了十几年,早就忘记从前,可是如今他面临着杀人或者被杀的局面,几乎没有任何选择。他眼睛里多了决绝。
“殿下若是不愿意杀死这些居民,恐怕明日躺在这里的人就是陛下的尸体,殿下爱重陛下,难道不愿意么?”
“那是要杀的了,要杀!”
胡亥传了命令下去,竟将住在陨石附近的居民全部处死。
尸山血水铺盖在地上。
再也没有人议论这件事。
秦始皇坐在高高的马车里,听不见别人的议论,心里舒服了不少。
“亥儿此事办得极好,重赏玄玉。”
“多谢赵大人筹谋,不然孤也不会得到父皇的宠幸。”
胡亥拜倒在地,他低头看胡亥的黑色的垂髫发型。他终归只是个孩子,可是他赵玄玉早就摒弃了一切,他如今是赵高,是能够左右皇权的权宦。
阿房坐在马车里,听到外面有歌女在唱歌。撩开车帘,他命人召唤那歌女。
才发现居然和竹息生的很是相似。
“竹息在哪里?”
他便是问玉溪。
玉溪说:“竹息姐姐今早先行启程去找大公子了。”
阿房点了点头,又问道。“你叫什么?是哪里人?最近有些什么新的歌谣?唱给本宫听听?”
“我叫竹马子,是沙丘人,我唱的歌曲是亡国的歌谣,贵人怕是不会喜欢听。”
“无妨,本宫倒要看看是什么歌谣?”
她的眼眸里带着一丝狠绝,也带着一丝威胁。
那双如同凤凰展翅的眸子,竹马子几乎要从那里面看到故乡。
第七百零一章:网游小毒花VS黑店NPC35
> “风声鹤唳,贵人的眼睛好像我的家乡,茫茫雪海之后,风声吹过,一地落红,在那里人人平等,人人都有希望……”
只听到这样一句话,阿房便知道眼前这人不是秦朝的人。
风声鹤唳不是现在该有的词句,眼前这哀伤的女子不是她该在的时代。
可是没什么能够改变命运的安排。
“秦皇按宝剑,赫怒震威神。逐日巡海右,驱石架沧津。徵卒空九寓,作桥伤万人。但求蓬岛药,岂思农户春。”
她清唱。
这是李白的诗,是唐朝的李白的。阿房皱了皱眉头。
“秦王扫六合,虎视何雄哉。挥剑决浮云,诸侯尽西来。”
她还在弹唱着,好似歌颂大秦江山。
“却还有有一首歌谣这样唱道:“秦始皇,至沙丘亡。”
“大胆贱婢!”玉溪冲上前便是一巴掌打在了竹马子的脸上。
“奴婢该死!”
竹马子抖了抖,匍匐在地。
就在那一刹那,阿房怃然起身,她已经心灰意冷,僵硬的手指抓住了裙摆,她有些跌跌撞撞的后退,最后靠在了一处脏污的墙壁之上,她输了!
天命不可违抗。
那秦始皇会死,她的秦国的死劫在哪里呢?
她该怎么办?怎么办?
她既然从游戏里陷入了此处。她知道还有很多人,如同竹马子一样沦落在大秦王国,散落在四处,他们若是不能在有生之年,勘破王国的死劫,他们都会老死在两千多年前的秦国啊。
“妖女,你对公主做了什么?”
玉溪的剑架在竹马子的脖子上。
就在这一刹那,阿房忽然醒悟过来,奔跑过去拥抱了竹马子。
“给本宫滚开。”
“竹马子,你想不想回家?”
直到多年之后,竹马子还记得那一刹那,那个尊贵的少女拥抱住自己时候的模样,她温柔的如同风月,她的虔诚能打动神佛。她是她沦落异世之后第一个这样关心自己的人。
她的眼睛里噙着泪光。
“求公主殿下带我回家。”
“我要回阿旁宫,玉溪,从此竹马子便是竹息了。”
她拉起了跪在地上的竹马子,然后上了马车。
扶苏既然会死,那也是命数。佛经之语:神通不敌业力,业力不敌愿力。
她就在阿旁宫,等着大秦的命劫归来,是日吾与汝俱丧!
秦皇病重,他本欲避开沙丘。
可是没想到有一群孩童在嬉戏。
“你们在干什么啊?”
“我们在堆沙丘。”
秦始皇眼泪一刹那就猛然而下,他跌跌撞撞的后退了好几步。
七月丙寅,始皇崩于沙丘平台。
“父皇死了,赵大人,孤该怎么办?”
胡亥惊慌失措的跑了过来。赵玄玉勾唇一笑。“把丞相李斯找过来。”
“今日陛下死,你我为臣下或死或活,活立二公子为帝,死乃大公子登基!”
李斯眸中惊骇,瞧见那龙头马车,最终俯首称臣。
“陛下万岁万万岁!”
胡亥没想到自己这样就当了皇帝。
“那兄长怎么办呢?”
“陛下亲手书,令其速死!”
赵玄玉手持玉玺开口道。
第七百零二章:网游小毒花VS黑店NPC36
> 长郡,扶苏接到了父皇的手书。
“不肖子孙扶苏接诏,以兵属蒙恬,不忠职守,该死,是日汝与阔皆丧归咸阳而葬。”
他扣头流泪不止。
“父皇要我死,我焉敢不从?”
蒙恬阻止扶苏说:“陛下如今在外,还未立太子,派我率领三十万大军把守边疆,让公子你来监督,这是关系天下安危的重大任务!如今只因一个使臣到来,你就想自杀,你哪里知道这不是奸诈的诡计呢我请求殿下重新去请示一下,等请示之后再死也不迟!“
使者在旁边一再逼迫催促,“君要臣亡,父要子丧?焉敢不从?”
扶苏对蒙恬说:“君要臣亡,父要子丧?焉敢不从?何可视之?”说完便自杀而死。
父皇驾崩,大公子自刎,孟氏兄弟被擒住。竹息自杀。
赵高李斯带着胡亥火速回咸阳都城。
她坐在阿旁宫的高处。
她该死的,她早就该死的。
她当初答应了父皇要守着扶苏和大秦江山,可是没有做到。
她眼睁睁的看着父皇的车马銮驾远去,明明知道那是最后一次相见。
她还没有死,她还不能死。
她看着那人一步步走上来,那人换了一身清爽的紫色长袍。华贵无比,好像天生的王者。浑身散发着迫人的气息。
他紫色长袍上带着几滴血色的花瓣,很不相称,更像是血泪斑斑。
她今日穿了一身素白长裙,嫣红色的梅花盘旋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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