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阿房知道啊,她不再是曾经的苏凉月,她是赢阴嫚,是大秦帝姬,是秦始皇的一女,是栎阳公主。
哦,不。
却如今该叫她镇国大长公主殿下。
那又如何?
她这一生就在初初年岁被写下了判词。
年少的画面如同一帧一帧的在眼前放过,那时候俊美无双的少年骑着高头大马前来。
“阿月阿月……”
年少俊朗的少年漆黑如玉的眸子里都是她的影子。
阳光灼热,她差点被这光晃瞎了眼睛。
“今日赵大人在大殿之上指鹿为马?”
有小宫人躲在柳树下乘凉,窃窃私语道。
她们怎么会知道柳树上有个瘦弱的纸片人在浅眠。
“指鹿为马?这可是大笑话。没人嘲笑他么?”
“赵大人问陛下是鹿是马?”
“陛下怎么回答?”
“陛下自然说是鹿。”
“那赵大人说是马么?”
“是啊,赵大人见陛下不信,又问大臣们是什么?”
“大臣们听谁的话呐?”
“当然是赵大人,可也有人摸不准赵大人的意思,据实说话。”
“那是怎么地?”
“都死了。”
第七百零五章:网游小毒花VS黑店NPC39
> 赵高当着群臣的面逼迫胡亥认鹿为马,胡亥还要承认自己眼瞎。
呵呵,可真是有趣。
阿房没有掩饰自己的笑声,如同鬼魅一样的笑声吓得小宫人抬头,一张雪白的脸蓦的渗人。
小宫人吓得跑到了远处。
她从树上一跃而下,再也没有一个少年接住自己的身体。
脚下打滑,她重重的摔落在地上。
她头有些晕眩。
有人挡住了日光。
赵高当着群臣的面逼迫胡亥认鹿为马,胡亥还要承认自己眼瞎。
呵呵,可真是有趣。
阿房没有掩饰自己的笑声,如同鬼魅一样的笑声吓得小宫人抬头,一张雪白的脸蓦的渗人。
小宫人吓得跑到了远处。
她从树上一跃而下,再也没有一个少年接住自己的身体。
脚下打滑,她重重的摔落在地上。
她头有些晕眩。
有人挡住了日光。
她抬起头来想要看看是什么,最终没有力气。那人把她抱了起来,阳光炙热的烧灼着眼底。
她忽然想到自己若是死了,如同花开叶落,这世间有谁会记得曾有一个苏凉月?这一生都是长叹悲歌,无人问津。
她闭上眼,似乎不想再看了。
“阿房,阿房……”
他带着叹息的把她拥抱在怀里面,美人沉睡之时总是有种莫名的肖似花开零落成泥,满腔怨愤终究是化作唇边的喟叹。
他把她带回了阿旁宫的床榻之上,不知道何时,玉溪又回到了她身边,她还可以穿着从其喜欢的衣袍,只是她怎么也爬不起来了。
日渐衰弱,最终成为了虚弱无力的娇花。
她已然心死。
她近乎麻木的看着他为她宽衣解带,为她换衣服,为她沐浴,他虔诚的看着她裸露在外的身体,透着冬日的寒气,他的眼睛里似乎燃起了亮光,他拿来了她最喜欢吃的红糖人,最终他舔了一口后便夹杂着这甜腻一同入了她的红唇中,捧着她消瘦的脸庞,入了她喉咙深处。
他躺在她身旁,一如少年时候在大草原上,他们靠在一起,相互偎依。
微凉的脸庞靠在她的颈窝,在被窝里他寻找她的手臂,他的神情冰冷,却也一动不动的生怕打扰她。
她睁着眼,似乎有些无力,搜寻着他的眼睛,他已然发出绵长又安宁的呼吸。长长的睫羽扫过她的脖颈,有些微微的痒。
她几乎都要以为他要睡着了。
她估摸着若是此刻从长发之上取出簪子,插入他白皙脖子的时间,在他毙命的那一刹那,她能否心如止水?
她几乎就要动摇。他又开口说话。
“你可知道阿房,我叫玄玉,我生来就叫玄玉。”
她闭眸,不予理会。
他抓住她的长发。
和他的长发打结在一起。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你知道我为什么叫玄玉吗”
他自顾自的说道,苍白的脸如白瓷般美丽。
“因为我母亲梦见天边有玄玉出现。”
“你母亲”
她最终开口,因为她与玄玉初相遇至今从来没有听说过他的母亲。
“我母亲是秦王政的侍女。被临幸后,犯了小错被惩罚,承蒙仙阳大长公主搭救。后来嫁给了秦国一位落魄贵族为妾,我出生于赵王都。”
第七百零六章:网游小毒花VS黑店NPC40
> “阿房,我十六岁那年第一次见到你。后来人生诸多的颠沛流离,都从未忘却过,你给我的温暖。”
“我进宫那一天,我的父母都已经死去,我一无所有,往后余生,我只要你,往后余生,冬雪是你,春华蒂尼,夏雨也是你,秋黄是你,四季冷暖是你,目光所至都是你。”
“阿房,风雪是你,清贫也是你,荣华是你,心底温柔都该是你。”
“阿房,倘若你恨我,我也从未后悔过。”
“阿房,从落拓年华到如今荣华在手,我的心里从来只有你这一个人。”
他自顾自说着,说尽人间风月事。
她的心已然冰凉入骨。
她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大长公主。胡亥不敢来找她的麻烦。
她的侄儿子婴来找过她。他匍匐在她脚下哭泣,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姑母,求您救救我。”
“姑母,是我没用。”
“人人都说侄儿活得太委屈。姑母您知道赵大人有多咄咄逼人吗”
“如今陛下沉迷玩乐,并不在意朝堂政事。”
起初她一直听他在那里说着后来便见他越发的情绪高昂起来。
忽然回忆起来什么笑了笑。
“你可想当皇帝?”
子婴听到这句话先是一愣,然后身子就忍不住地发抖起来。不停的磕着头。
“求姑姑饶了我,姑姑,我不敢啊姑姑-姑母要子婴去死吗?”
他的身体抖得像个筛子。是啊,作为最落魄的王族,怎么敢想当皇帝呢?
“姑姑,我从来都没有异心。”
他不停地摇着头。甚至惶恐的看向四周这旁边是不是有赵高的人是不是赵高故意让姑姑试探自己的?
“难道我秦朝的王室都这是你这样的鼠胆吗?本宫问你就是问你,若你敢回答,本宫自然助你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她掀衣服而起。凤眸凌厉,颇有几分王者的味道。
“姑母,如今只有你才是与陛下同宗同源同辈的。”
“姑母倘若是你要登基,子婴一定拜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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